翌日下班,溫黎給周篆打了個電話:“周篆,見一面?”
“黎姐有事嗎?”周篆小心翼翼地問。
溫黎輕笑道:“別害怕,我個人的事,跟余音無關。”
周篆大大舒了口氣:“嗨,嚇死我了,只要不是勸退我就行。”
他們隨便約了個地點,溫黎將菜單遞給周篆:“隨便點,我請你。”
周篆也不客氣,點了四個菜:“我們兩個人,夠吃了。”
周篆是個藏不住事的,等菜期間便迫不及待地問:“黎姐,找我什麼事啊?”
溫黎給周篆倒了杯茶,周篆笑嘻嘻地說:“黎姐,你這事還不小?”
溫黎眼眸婉轉,角漾著笑:“也不大,我就是想跟你求證一件事。”
“嗯,你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周篆保證。
“沈岸有多我?”溫黎直截了當的問,他們之間早已經親如一家人,有些事他一定知道的很清楚。
周篆微愣后,拿出一煙,問溫黎:“介意嗎?”
溫黎搖頭。
周篆點燃一煙,了一口,意味深長的說:“這要是岸哥在這,一定罵我。”
“為什麼?”溫黎心中有所猜測,但現在不想猜,猜得夠久了,要最直接的答案。
既然沈岸不說,那直接問。
周篆笑得既無奈又心疼:“記得岸哥回國后,我們第一次聚會的時候嗎,岸哥對我下過命令,在你面前不許煙,就因為不想讓你二手煙。”
周篆又了一口,吐了一口煙圈,似陷了回憶:“你問我他有多你,有多呢……
我無法用語言跟你形容,岸哥把他所能給予的都毫無保留地給了你,相信你也能得到。”
溫黎點頭:“否則我也不會問你,我問他,他不好意思說,我不想再猜,我覺得你會愿意告訴我。”
周篆點頭,心中涌起一抹激的愫:“愿意,非常愿意,你今天就算不問我,去問葉深或者程禹,他們也一定愿意告訴你,我們三個特別希你能看到他的付出。”
他們三個背地里討論過,沈岸默默付出太傻了。但誰都不是沈岸,誰都不知道他在這段里獲得了什麼。
溫黎輕笑:“我看到了,所以才來跟你求證。”
周篆目幽深,語氣驀地變得低沉:“我不知道他有多你,但是他手前代我一件事,如果他死了,先不買墓地,把他的骨灰寄存,等到你百年之后買了墓地,把他葬在你旁邊,如果我先死一步,這件事就代給我的后人去做。”
溫黎聽完周篆所訴的事,眼角的淚已經不控制的落下,知道沈岸,但沒想到的這麼深,這麼濃烈。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溫黎覺得他一定知道。
周篆對溫黎如實說了他知道的全部信息:“你知道他曾有三次放棄治療,但每次都是因為你,又重燃活下去的勇氣,第一次是你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時候他才八歲,他就覺得活著沒意思,他不跟任何人玩,也不理我,但他只跟你說話,他后來答應去國外治療,就是因為你說會回來找他,他信了,所以他想活下去試試,他給你準備了很多糖,等著你回來找他。
第二次是在他在國外病發,葉深和國外的主治醫院都建議他馬上手,但他拒絕了,那時候他就說活著沒有意義了,其實那之前的兩年時間里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你所有向,他每天自般看著你跟宋行舟談,他覺得你有人守護了,他不活著也沒關系了,就在他放棄治療的時候,宋行舟出了國,你們分了手,他又一次燃起了活下去的勇氣,他說他要是死了,就沒人護著你了。
第三次,是他病得最重的一次,整個人可以說就剩下一口氣了,他言代我了,囑寫好給了律師,他要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你,沒想到你又救了他一命,我收到消息,溫家要把你嫁給一個45歲的老頭,他坐不住了,想出了沖喜的損招,你知道婚禮那天為什麼敬酒只敬了一半就草草結束了嗎,因為他到了后場就暈倒了,急送到了醫院,醒過來就鬧著要回家,他說不能新婚夜把你一個人扔在家,葉深沒辦法同意他只能回去一晚,第二天就強行把他帶出了國。”
“黎姐,我們幾個都很激你,沒有你,這世界上就沒有沈岸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上你的,但我知道他有多你,他你勝過他自己的生命。”
溫黎的眼眶泛紅,微微抖,淚水潸然而下,因為哭得太大聲,怕自己失態,用雙手捂住了。
這一瞬間的,將永久銘記于心。
周篆出一抹苦笑,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出幾張紙遞給溫黎:“被岸哥知道我把你說哭,他一定又要罵我。”
溫黎哭了一會,將臉上的淚抹掉,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說:“我找你的事先別告訴他,我要送他一個禮。”
周篆來了興趣,好奇地問:“能先告訴我嗎?”
溫黎想了想,點頭道:“也好,這件事我要請余音幫忙,你人脈廣,幫我找找關系吧。”
海城這地方寸土寸金,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最好的,周篆的人脈一定比自己買來的好。
“什麼?”周篆好奇地問。
溫黎對周篆低語,周篆聞言后瞪大了雙眼,隨即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啊黎姐,岸哥還不得哭啊?!”
溫黎破涕為笑,心想,已經哭過一鼻子了。
一周后,溫黎休息這天,拿著一個綠的本子來到沈岸的辦公室。
沈岸給各個分公司經理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溫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邊還有一杯已經喝了一半的咖啡。
“等很久了?怎麼不讓林書我?”沈岸過去將溫黎拽起來,自己坐下,又將溫黎按在自己的上。
自從溫黎表明心意后,行為舉止都大膽了很多,也熱烈了很多,在他角親了一口,地說:“不想讓分公司經理以為你是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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