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全家都將訂婚的事劃定為第一要務,為了方便林汐在顧氏、合作酒店間往返,林洵友給林汐在中間位置找了個酒店,辦理了月租套房。
林汐本想住到顧家,每天跟顧璟行多多相,再陪上下班,反而能促進兩人的。
然而顧璟行最近不知怎麼,忙得都找不到人。
他辦公室的監控林汐中間更換過幾次,卻始終得不到什麼有效信息。
連帶著顧璟行忙起來以后,也無法捕捉軌跡。
每天往樓上跑十幾趟,偶爾才能上跟他一起午餐的機會。
林汐心里有怨言,又不敢說,只能在心里憋著。
周五要去酒店彩排,林汐一早就趕到酒店那邊。
上次沒能彩排,心里一直有氣。今天找到機會,在酒店對燈印象甚至飲食擺盤都各種刁難。
越是作,酒店越是有口難言。
忙了一上午,林汐中午也沒回顧氏,干脆留在酒店休息。
開了個套房,趁著午休時間上去洗了個澡。
正想著下午的日程,手機接到一個M國的電話。
“喂。”
“林汐,我回來了。”
林汐臉一變:“你回來做什麼?”
男人的聲音里帶著憋悶:“你不想我回來嗎?”
“我……”林汐擰了擰眉,說不出不想讓他回來的話,可此時男人回來確實不合適。
“小汐,我知道你要訂婚的事了。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跟我分手了?”
林汐一梗:“問山,你知道,我的婚事從來都不是我能做主的。家里希我跟顧家聯姻,我拒絕不了。”
趙問山苦笑:“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跟我說過,但是你說,只要我幫你畫畫,讓你有了名氣你就能擺家里。
所以我幾年如一日地幫你畫畫,做你的槍手,甚至為你在M國與法國間來回奔波,利用人脈幫你打造名氣。
后來,你又說要跟顧璟行假裝男友才能穩住林氏,我又幫你打探顧璟行喜好,甚至搜尋他的行程。
這幾年我自認已經按照你說的都做好了,可是,你現在卻還是告訴我,要跟他結婚,你拒絕不了?”
林汐深吸一口氣:“問山,你知道的,這些年我只對你過真心。就算結婚,這一點也不會變。這樣還不夠嗎?”
趙問山閉了閉眼:“不夠。”
林汐一頓。
趙問山:“我需要一個時刻陪伴我的妻子,一個值得我依賴的家庭。而不是做誰的地下人,連相都是來的。”
“趙問山,你不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這些年都是我飛往國外跟你相會,我做得還不夠嗎?”
“如果你決定跟顧璟行結婚,那以后就不要跟我聯系了。”
林汐慌了:“你什麼意思?我們兩個就算不能做,也還有合作關系吧?”
趙問山啞聲道:“都到現在了,你還在想著讓我幫你畫畫的事?”
“不是,我現在已經有了名氣,并且馬上就要嫁顧家。問山,我的人設不能垮,我必須得保持產出,每年拿獎,才能讓我在顧家——”
“你在顧家如何與我何干,”趙問山冷笑一聲,“怎麼,我們都分手了,我還得想著怎麼安你的夫家,為你爭取榮譽,拿獎項嗎?
林汐,你到底是多冷,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確實不公平,但是這麼多年我們不是一直這麼合作的嗎?
如果你不滿意,我加價,可以嗎?”
“不可以。”趙問山深吸一口氣,“另外,我已經回國了,并且過段時間準備在海城找工作。
如果你不想再跟我遇見,就不要再聯系我了。”
說完,趙問山直接掛了電話。
林汐:“喂,喂?趙問山!”
電話里卻只剩下忙音。
林汐煩躁地將手機狠狠扔出去,抓了抓頭發,一時甚至不知道該找誰解決這個麻煩。
跟秦逢云是合作伙伴,偶爾上床,也不過是消遣。
顧璟行奪走了的注意,但他長時間的漠視讓林汐本無法心。
只有趙問山,對噓寒問暖。
哪怕遠隔千里,也愿意為了肝腦涂地。
更別提趙問山這些年一直在當的槍手幫畫畫,林汐雖然從未想過與他修正果,但至,也沒想跟對方斷了關系。
眼下在這個節骨眼,趙問山居然鬧出這種事!
心里鈍鈍的難不已,對事業的焦躁不安更讓林汐煩躁。
在屋里轉了幾圈,趕吹干頭發,打電話找私家偵探幫自己打聽趙問山所在。
趙問山是用本名回來的,他一個普通人也不可能藏行跡,很快被先被私家偵探找到了位置。
林汐拿著地址,直接趕到趙問山家的老宅找人。
趙家祖輩沒什麼財富,一直都是普通的工薪族。
趙問山從小表現出藝天賦,父母兩人傾盡心加以培養。
學藝燒錢是共識,工薪家族養起孩子總是不足。
尤其是他的父母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以后,趙問山連學費都不出。
那時候,林汐是學校里出名的大小姐。渾名牌,零花錢數不勝數。
青蔥般的趙問山獲得的關注,主提出幫支付學費雜費,并且支持他學藝。
趙問山很輕易地對林汐了心,兩人在高二時便住到了一起。
趙問山是個很的人,即使林汐最開始機不純,依舊在長久的相中了心。
只是這份心意,總歸比不過巨額財產的。
尤其是趙問山在高考前答應幫畫畫,做的槍手。
在林洵友的運作下,林汐很快便拿下一些不大的獎項,有了不錯的口碑。
趙問山的籍籍無名,為林汐披荊斬棘的利。
林汐第一次來到趙問山的老家,看到破損的防盜門、滿是灰塵的房間,眼里滿是不可思議。
聽到聲音,趙問山從房出來。
“你怎麼來了?”
趙問山穿著一舊服,上掛著圍,頭上戴著帽子,手上還有防塵手套。
明明很狼狽的樣子,但因為趙問山的儒雅氣質,依舊不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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