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淮將眼淚親掉,“那次是巧,蘇津皖恰好去那邊。去唱片行,看紅辣椒,我都只想跟你一起去,我每次喊大家一起吃飯,也都只是想見你。從斯坦福去伯克利的紅綠燈我數過很多次,只要你在,我每次都繞遠路,就想跟你多待一會兒。”
靜安哭得越兇了,“你覺得我總在拒絕你,不喜歡你,結果我還問你要不要跟我上樓,我要是你,我也生氣。如果不是小路跟我們公司合作,我們估計都不會見面了。”
沈西淮又笑了,“是嗎我們分開的那幾年,你就從來沒想過我”
靜安氣得推他,“又明知故問,撥片你還沒還我呢!”
“我不打算還了,我說過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得是我的。”
靜安哭笑不得,“你知不知道你有個外號沈危機”
“為什麼”
靜安把自己跟周陶宜認識的過程講給他聽,“我一直在看你的新聞,我們畢業那一年年底,公司不是出問題了麼我跟陶宜講了,陶宜就問,危機先生有沒有渡過危機,我們就干脆把這個當外號了。”
沈西淮笑了,“都看見我什麼新聞”
“什麼都有,看你到出差,看你做的項目,看你的采訪,看有你的雜志。”
沈西淮恍悟過來,陶靜安喝醉的時候跟他提過。
又聽說:“噢,還有你的緋聞!”
他又笑了,“假的,這幾年我都自己工作,不讓自己有時間想你,如果沒有工作,沒有想做的事,我估計我撐不了多久。”
靜安沒聽明白。
“我一直在猶豫,如果陶靜安始終沒有跟別人在一起,那不管喜不喜歡我,我都得再試一試,但另一個聲音告訴我,我想要的更多。還沒想明白,我就從程煙的照片里看見了你,知道你回國有一段時間。”
靜安略一愣怔,“我們見面之前,你就知道我回國了”
“對,所以我準備好跟你要手表,后來你給了我檸檬水,我就又找你還杯子。”
靜安再度哭笑不得,“我要是沒給你檸檬水呢”
“我還會來找你還袖扣,一次一個,能找你兩次。”
靜安徹底笑了出來,“那時候你應該是去出差了,我知道你總是喝酒,就跟要了做醒酒果凍的方法,二十個果凍,我每天吃一個,如果二十天你再不出現,我就不理你了。可是我沒做到,我每天都在想你,每次見小路,我都希可以再偶遇你,我也想過,要不就去找你問袖扣好了。”
沈西淮的重點放在前面,“醒酒果凍是給我做的”
“不然呢”
沈西淮笑得有些無奈,“我不是故意要喝酒。”
“那是為什麼”
“壯膽。”
靜安笑了出來,“也是,”故意輕哼一聲,“第二次就來親我,第三次就……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幾年前我喊你上樓而不甘心呢。”
“那時候確實覺得不甘心,這確實也是借口。”
他頓了頓,“還有,我們不是偶遇。”
靜安怔住。
“你覺得淮清有那麼小麼”
靜安仍舊發怔,很快想起周陶宜那句——“我們偉大的祖國那麼小了嗎就能這麼巧!”
說不出話來。
沈西淮定定看著,“陶靜安,我特別特別想你,知道你回國后我就做好了決定,我必須見你,必須讓你跟我在一起。”
他又笑了,“我對你有太多誤會,我以為你是為了鄭暮瀟回來,你們前后腳只差了半個月。我去找你還水杯,正好看見你從鄭暮瀟車上下來,你去外地找我之前,我又看到了他跟梁相宜分手的消息。你喝醉那次,鄭暮瀟也打來電話,你又告訴我不想跟我聯系,住院,我沒有任何立場去見你。你總是不接我電話,也總是拒絕我,我不喜歡這樣,所以提了結婚。”
靜安幾次言又止,最后開口:“一開始我只是想靠近你,但找不到別的方法,所以就提了那種關系。我很快就后悔了,打算出差回來就跟你說清楚,我還給你寄了明信片,可是后來出了意外。小路跟斯瑞哥他們都暗示過我的,我覺得不對勁,可就是找不到原因。后來我察覺到你一直在生氣,確認過幾次才知道是因為鄭暮瀟,是我太笨太遲鈍了。”
沈西淮輕聲笑了,“我確實介意過鄭暮瀟,但歸結底問題在我……”
靜安卻搖了下頭,“是我表現得不夠,以后我會越來越你的沈西淮。”
沈西淮笑著回抱住,“我已經到了。”
“還不夠,”靜安指了指自己的包,“我包里有個東西,你有沒有看見”
沈西淮看見了,是那只鳥,居酒屋的鳥。
靜安把鳥接到手里,“這只鳥我洗過消過毒了,”說著親了下,“現在我親它了,你是不是就不會不喜歡了。”
沈西淮笑得不行,“我不是不喜歡這只鳥。”
“嗯,你是不喜歡這只鳥跑去鄭暮瀟那兒。”
沈西淮要去臉,卻避開,發條一拉,將鳥放去桌上,這只鳥便吭哧吭哧往旁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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