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新聞上常見的人，其中一位又是高中同學，認出來不難。

靜安沒說話。

“畢業后你有見過他們麼，蘇津皖和沈西淮”

“沒。”

“我記得大三聚會見過一回，之后沈西淮去了斯坦福……你們在加州應該見過”

靜安反應過來，“噢對，那時候一起吃過幾次飯。”

鄭暮瀟笑了笑，“高中幾乎沒跟沈西淮說過話，這大半年新聞看太多，反而跟個老人似的，實際上就在機場過兩回。”又慨嘆一句：“都這麼久了，他跟蘇津皖好像一直在一塊兒。”

靜安沒再作聲。

這幾天睡前翻出工，開始把先前撿的銀杏葉做書簽。邊做邊試著回想高中時期的沈西淮，但除了組樂隊，家境殷實，和班上大傳緋聞，每回考試排在鄭暮瀟后一位，就再也沒有其他印象。基本都在埋頭寫作業，但多還記得跟前后同學互過，可關于沈西淮的細節竟然完全沒有，看來跟鄭暮瀟一樣，整個高中都沒有跟他說過話。

也想過，倘若研究生時期沒有那麼忙，的那點心足不足以支撐去追求他答案或許是否定的。那時是因為垂涎沈西淮的，借著一時沖跟他睡了，但不能否認，心底里是想跟他產生一些聯系的，只是那點想法很快就被他回復的那條短信給斬斷了。沈西淮那時顯然不想跟發生牽扯，現在也只是想跟在上建立聯系。

兩人很快到餐廳，靜安先喝下大半杯水，再接過鄭暮瀟遞來的手機，屏幕里是他們即將推出的那款電子閱讀產品。快速讀完介紹材料，又在鄭暮瀟的示意下點開他手機里的測件。

相比電子書，靜安更傾向于閱讀實書籍，但仍然下載了幾款APP，其中有一款被用得最為頻繁，而做出這款產品的人昨晚就跟睡在同一張床上，并且和干了點兒親近的事。

“怎麼樣”對面鄭暮瀟笑著問。

不得不承認，聚點這款閱讀APP遠超市面上其他同類產品，界面秉承了他家一貫的風格，簡潔清爽，十分符合主流審。他家原本就是做搜索引擎出，容運營顯然做得得心應手，書籍價格也頗有競爭力。另一方面，聚點在開發產品時跟一樣注重品質，但品質從來不是主打，他家的產品向來更加商業化，以致于會忽略一些人化的設置。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書籍質量。剛才隨手翻了幾本，質量著實堪憂。

將這些毫無保留地反饋給了鄭暮瀟，鄭暮瀟忽地嘆了口氣，隨即又笑了起來，“你知道我跟相宜為什麼吵架麼”

“為什麼”

“想跟合作。”

靜安很是詫異，“你們是想跟共圖書資源”

鄭暮瀟仍舊笑著，“你太敏銳了，你覺得可能麼”

靜安沒有立刻回答。

先不論和聚點的競爭關系，單從產品來看，擁有大部分冷門書籍的獨家版權，也意味著他們花費了巨額來購買，一旦與人共資源，版權費尚且可以共同承擔，但已經形自己的產業鏈——同樣一本書，可以線上閱讀，也可以在書店買到實，并且他們有自己的出版社，書籍譯者都是業界大拿，甚至在的教育板塊有專門的推薦視頻，而這個產業鏈是花了很多年、做了很多個項目才搭建起來的——所以即便聚點花了大價錢去合作，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們都是益者。

所以結論也顯而易見，不太可能。

鄭暮瀟邊聽邊點頭，“對，我們都知道不可能，但相宜說想試一試，說不到一塊兒就吵了。”

靜安覺得意外，梁相宜竟然會有跟合作的念頭，同時也因為這種念頭佩服。

“但反過來看，合作也有消極的一面，一旦資源共，讀者多半只會擇其一。你可以再試著問問的想法，既然會這麼想，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鄭暮瀟沒說話，過會兒又笑起來，“你干脆來聚點工作好了，這麼了解，像是在他們家干過，來聚點還能給我們提供些報。”

“啊”靜安拿起杯子喝水，解釋說：“之前在新聞上看見過，別人這麼寫的。”

約聽見手機響，拿出一看，立即掛了。頁面跳回去，發現這已經是他打的第二個。

對面鄭暮瀟又說了句什麼，收起手機，抬頭看過去。

等吃完飯，堅持去買單，剛簽好字，手機又響了兩下，點開圖片，看見一只可的白金。

大概是遲遲不見出門，鄭暮瀟折返回來喊，迅速回了消息，等再跟出去，鄭暮瀟又告知他還得去趟公司。

靜安捎了他一段，又把兩瓶桂花酒給他。

鄭暮瀟沒急著下車，笑著說：“有時候特別佩服你，怎麼就能記得那麼多人的好。”

他還有些印象，第一次帶梁相宜去周陶宜的房子里做客，陶靜安是主廚，做了一道桂花糯米藕，梁相宜很喜歡，說小時候特別喜歡吃廣寒糕，里頭也有桂花。隔周再來，桌上就有了提過的廣寒糕。這一次陶靜安又送來兩瓶桂花酒。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