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1625設有完備的殘疾人無障礙設施，如其他實店一樣，1625也雇傭了殘障人士作為員工。

網友們積極地對此作出評價：世界上還有比沈西淮更假的商人了嗎為了宣傳也是無所不用其極，昧著良心就一點不痛我都替他痛了[痛哭流涕] [痛哭流涕]。

靜安去看沈西淮，他看向一格格唱片時眼神并沒有什麼變化，但確信他眼睛里有赤忱，他勢必是因為熱才做下這些的。

有人在架子旁丟了張餐巾紙，看見他找來紙巾，將那張紙裹走，又喊了人來消毒，隨即消失在走廊盡頭，大概是去洗手。

宋小路那張似乎閑不住，跟靜安扯完又跟正在消毒的員工嘮嗑。

“你們這得幾點班，真24小時營業啊”

員工笑著說：“我們人多，只要打卡滿八小時，隨時過來都，晚上上班也能睡覺。”

“那晚上上班還是辛苦，怎麼就這麼晚過來”

“我是從的書店申請轉崗來的，原來是固定時間上班，就報了晚上的IT門課，上完了才過來。”這位員工忽然笑了，“其實我認得你，前幾天課上老師還把你當案例，說你的葡萄酒得多利用互聯網。”

宋小路也笑出來，“我這不是還沒準備好麼你們這課聽著不太靠譜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免費開設的，我就去上了，我自己聽著是覺得很有意思。”

靜安在旁邊將對話聽了個全，意識到沈西淮打造了一個十分理想的國度，不理解的人很多，但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也意識到，宋小路很樂意跟人接，和誰都能聊上幾句，或許是天使然，也或許是商人特質，但他足夠真誠，別人都很愿意跟他說話。

想起自己還沒做完的工作。

廣告之父奧格威說過：“廣告不是藝，做廣告是為了銷售產品，否則就不是廣告。”

前半句則是Demy經常和強調的，而也總是反駁：“不是不代表不可以為。”仿佛一句繞口令。

當然沒有能力做藝，但更相信“廣而告之”的力量，而這種力量來自于人。相比現在總是強調致冷淡的化妝品廣告，更喜歡鮮活明麗的風格和千姿百態的自信。紀梵希說，阿瑪尼說例外，而香奈兒強調自己，靜安想試著用一用自信，或許是“對著鏡子你會越來越自信”，是“拿起，丟掉”，抑或是“我給你了一只口紅”。做不出米山舞繪制的Kate合作款口紅畫MV，但可以請來各個年齡段的，以們各自特有的方式“拿起再丟掉”口紅，后期給特效，或者學習民國時期做直白易懂的宣傳海報，抑或是拍出日本泡沫經濟前化妝品廣告里無法阻擋的朝氣蓬。

靜安暫時將想法記到備忘錄里，察覺到有人在看，可一抬頭，對面的沈西淮只專注看著手里的黑膠，沒有看過來。

宋小路說想試聽，他便拿著手里那張唱片帶他們進二樓試聽間。

John Mayer的《Continuum》，Side 2，第一首是《Gravity》。

墻上是各大樂隊的海報，靜安背著墻，聽見輕微的底噪，視線落在對面沈西淮的側，不過一分鐘，旁邊宋小路舉起手機走了出去。

門一關，繾綣的藍調仍充斥著耳，忍不住去看沈西淮的臉，視線一上，靜安就想要跟他接吻。

覺得自己沒救了，只要一到他，腦袋里就總冒出些不干凈的東西。

手指在墻面挲著，視線愈發地肆無忌憚，直到對面的人也拿出正震的手機，靜安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就在沈西淮轉要出門時，電火石間，上前拉住他手腕。

他蹙著眉回過頭來，音樂還在繼續，只能盡最大努力到他耳邊，“表我還你了，我的東西還在你那兒麼”

見他低下頭來，問：“什麼東西”

靜安猜他可能無意丟掉了。

而宋小路可能隨時會回來。

他氣息籠罩過來，指尖發著麻，扣住他手腕的掌心似乎要出汗。

看著他的眼睛問：“你還想睡麼”

沈西淮表如初，只一瞬不瞬盯著。

咽了咽嚨，補充說：“就只是睡覺。”

沈西淮仍舊不說話。

心里泄了氣，就知道這樣必然不行。

只好著頭皮繼續說：“如果你不想，當我沒說。”

松了手，在沈西淮長久的注視下越來越沒底氣，然而就在垂眸前一刻，聽見他說：“出來，先去我車上。”

說完推門出去，接通電話的同時，仍扶著門。

靜安沒時間平復雜的心跳，轉將唱片取出來裝好，抱著出了門。

沈西淮的步子不快，接過手里的唱片時，聽見他沖電話那頭說了句“嗯，我是”，那頭似乎很快換了個人，他隨即也換了英文跟那邊流。先前在加州聽過，他似乎更傾向于使用英音。

兩人剛經過兩個唱片格，就見宋小路走了過來，他手上拿幾張黑膠，直接忽略他那位二哥，站到靜安旁邊讓從里頭挑。靜安腦袋發蒙，也不知為什麼挑，迅速指了兩張后，見宋小路點了下頭，才意識過來，忙說：“我自己來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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