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今天好端端的,怎麼就忽然問起了休書這事兒?”
含含糊糊地問道。
梅襄道:“把休書直接拿來,二爺幫你看管不好嗎?”
寶婳搖頭,“二爺把我當傻子了?休書給了二爺,往后我哪里還有機會二爺怕我……”
梅襄見真是個油鹽不進地,一把住的下,頗有幾分氣急敗壞,“你這個蠢貨以前不是很蠢麼,現在學的這麼聰明做什麼?”
寶婳笑著抱住他的脖子,一點都不怕他。
“二爺,婳婳不是蠢貨……往后還有給二爺生孩子呢,孩子也不能不那麼聰明。”
說著忽然又有些憂愁地松開了手,“如果我的肚子以后還是這樣的不爭氣,那……那要擔心休書的人就該是我了。”
梅襄了肚子,神緩和幾分,安道:“這里指不定就已經有了。”
寶婳道:“這是婳婳的……”
最近一直在吃各種補品,都吃胖了。
“我想往后吃一些。”
“不行……”
他著的肚子,很是滿意,“婳婳起來越來越有了,這樣就很好。”
他垂眸看到的領口,心想,回頭也該讓人給重新做些抹了。
現在胖乎乎的,盈起來了,偏偏還不敢旁人知道,可別把他的小婳婳給勒壞了才是。
梅襄忽然間又想到先前在祝東風府上時看到寶婳的模樣。
那時剛沐浴完被他撞見,他覺得時上那件若若現的服就極為有趣。
現在的材更加盈婀娜,他覺得,興許可以私下里找人給做兩件不一樣的……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要怎麼才能騙穿上了。
朱太后在宮里人給自己染紅了丹蔻。
對著日細看了兩眼,那些個手巧年輕的小宮人都很有一手,染得人很是喜歡。
紅鮮艷的丹蔻,顯得手亦是年輕許多,像個的雙手一般。
這也只有這樣養尊優的人才會有的。
正是滿意,外面突然有個心腹太監過來給傳話,只說慕容虞上朝的時候忽然就昏闕了過去。
因為方大人提議戶部人員調的事,而劉大人卻說是太后的命令,他二人便就著后宮能不能干政的事吵了起來。
慕容虞他左右為難,忽然就昏了過去。
朱太后皺著眉,一直等到指甲都干了,這才換了服,去看慕容虞一眼。
慕容虞喝什麼吐什麼,看起來極是不好。
太醫剛給他喂下的一碗藥,他下一刻就全給吐了出來,吐在了秋梨的擺上。
秋梨也不躲閃,反而頗是認真地替他干凈臉。
“朕不會死了吧?”他的聲音都很是虛弱。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會安然無恙的。”秋梨答他。
慕容虞見一直都是很認真的模樣,認真到他都覺得應該對自己是有的。
他忍不住問,“那你會喜歡我這樣的男子嗎?”
他似疲累,將眼闔上,又說:“朕想聽真話。”
秋梨看了他一眼,過了會兒低聲回答:“在奴婢眼里,陛下只是個孩子。”
慕容虞驀地睜開眼睛,看著的目十分古怪。
“孩子?”
秋梨知曉自己這話逾越,便放下藥碗向他告罪,“奴婢多有冒犯,還請陛下責罰。”
慕容虞搖頭,“沒關系,朕就隨便問問,朕待會兒就讓人送你出宮去吧。”
秋梨詫異,“今日嗎?”
慕容虞點了點頭,便沒再開口。
等他昏睡過去之后,朱太后過來看了他一眼,哭天抹地心疼了一會兒,便又回去了棲寧宮。
天黑之后,慕容虞邊的小太監護著秋梨從偏僻的地方走。
得了慕容虞的吩咐,他們帶著一塊令牌,幾乎是一路無阻。
只是半道上,他們卻遇到了另外兩個大太監。
那兩個太監不由分說,便將秋梨帶去了朱太后那里。
朱太后慢悠悠地喝著一碗銀雪蓮羹,打量了秋梨一眼。
“圣上連晚就要將你送出宮去,這是為何?”
秋梨似乎有些不安,只下意識地捂住肚子,并不回答。
朱太后看見并不纖細的腰,忽然產生了一個驚訝的念頭。
立馬讓人請太醫來,太醫過來后便診出秋梨已經有喜了。
秋梨邊的小太監見瞞不住了,才招出這是慕容虞的孩子,要送秋梨出宮,也都是慕容虞的旨意。
在他的口中,秋梨是個勾引主子的奴婢。
慕容虞年輕氣盛,又沒試過,自然沒幾下便被這子給了去。
之后珠胎暗結更是沒想到的事。
是以慕容虞想將這子送出宮去。
朱太后聽完后驚喜地連湯也不喝了,“老天有眼,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高興地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忙又走到窗邊去雙手合十笑著禱告了一陣。
待消化了這件事之后,朱太后才慢慢收斂起笑容,“帶下去休息,日后好好照顧,別讓出去胡走,免得傷了肚子里的皇嗣,至于圣上那里,就讓他以為已經被送出宮去了吧。”
秋梨卻忽然道:“太后娘娘此舉豈不是在欺騙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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