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眼睛亮了亮。
下一秒,卻是一愣。
穿著職業裝的年輕人從寫字樓側門出來,隔著玻璃窗,看清人模樣,溫俏,青干凈。
“那是陸峋總的新助理,姜暖。”
沈野在旁邊開口道。
“陸峋總剛上任,下面人手不夠,就招了一批人。姜暖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履歷很優秀,而且學的專業,也是和陸峋總以前一樣,陸峋總就把人留在自己邊了。”
姜暖微仰著臉,臉頰泛著微紅,看著陸峋的時候,眼里都是慕。
半分掩飾都沒有。
一窗之隔,許輕眉目淺淡,視線從姜暖臉上,落在陸峋側臉。
他臉是一貫的沉靜,眼里無波無瀾,看不出緒。
大抵也是,見多了這種況。
陸峋走進寫字樓后,許輕才收回視線。
手指捻著小勺,晃著杯里的咖啡。
神難辨。
沒逗留太久,咖啡喝完,就離開了。
晚上到家,開門進去時,許輕接到季知書的電話,讓周末帶上許欣桐,去高爾夫球場玩。
許輕掃了眼盤坐在沙發上玩游戲的許欣桐,淡道:“我問問。”
季知書:“看來景燁那事,我幫你一把,倒是沒白幫。”
許輕:“我謝謝你。”
景燁的事,季知書的確幫了大忙。
不是他從中周旋,景燁也沒有機會,把那麼多相關人員聚在一起,一網打盡。人進去后,一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季知書:“不用謝我,多帶桐桐來見見我就行。”
許輕淡應聲,掛了電話,朝許欣桐道:“季知書想見你。”
許欣桐放下手機,想了想,說:“好。”
當然,許輕沒想到,許欣桐去見季知書,還特意上了陸庭深。
季知書臉是最難看的,把許輕到一旁,質問:“你幾個意思?”
許輕:“許欣桐干的,你去問。”
季知書是真疼許欣桐。
一聽這話,頓時忍氣吞聲,不再說話。
倒是許欣桐主對他說道:“你教我打高爾夫吧。”
季知書不帶猶豫:“好。”
許欣桐:“那邊空曠,去那里打。”
說完,兩個人便越走越遠。
許輕和陸庭深留在原地,這會兒反應過來,許欣桐原來是存著想讓和陸庭深單獨相的心思。
倒是小看了。
“走走?”陸庭深看著,突然問道。
許輕對高爾夫不興趣,也沒別的事,便點了點頭。
這片球場是私人會所自帶的,兩人走了一會兒,到室,許輕看見臺球室,走進去,找了空的臺球桌。
陸庭深在旁邊,見一桿進,眉梢揚了揚:“技倒沒退步。”
他這一說,才想起很久以前,兩人在國外讀書,經常一起玩臺球。
那時候,他冷冰冰的,不說話,倒是經常不識趣地在旁邊給他喝彩。
許輕打完一球,把臺球桿遞給他:“比比?”
他接過球桿,算是同意。
手從球桿離開,指尖正好和他握住桿的手背相。
陸庭深微頓,瞧了一眼。
許輕迅速收回手,面不改。
余卻在這時,瞥見遠的臺球桌旁,站著陸峋。
他視線落在桌前,正打著臺球的人,是姜暖。
姜暖是新手,姿勢不標準,發力方式就不對,一球打得爛,特別不好意思地看著陸峋:“陸總,我真不會這個,只能麻煩你教我。”
陸峋走過去,耐心地指點。
姜暖似懂非懂,偶爾還需要陸峋親自示范,在看見陸峋站在姜暖旁,手幫調整姿勢時,許輕走過去,住他:“陸峋。”
陸峋收回差一點落在姜暖手肘的手,淡看著:“許律師。”
眸閃了閃。
看向姜暖:“這位是?”
姜暖放下球桿,彎出職業微笑,落落大方地介紹:“您好,我是陸峋總助理,姜暖。”
許輕頷首:“姜助理。”
陸峋低眼,對姜暖道:“這位是許輕,許律師。”
姜暖眼睛很亮:“是陸總您的朋友嗎?”
陸峋頓了下,看了眼許輕。
許輕沒開口,想聽聽看,陸峋會怎麼說。
“工作上打過道。”陸峋沒什麼緒,看著姜暖,說,“你繼續玩,我出去會兒。”
姜暖張了張,想說什麼,陸峋沒給機會,已經轉往外走去。
姜暖眼里,閃過明顯失落。
只不過下一秒,察覺到一道打量的視線落在自己上,抬眼,對上許輕微涼的眸。
后者神自若,很自然地問:“陸峋應酬,只帶你這一個助理?”
姜暖微愣,臉上笑意淡了些:“你和陸總,真的只是工作上打過道?”
許輕笑了笑,沒有回答。
而是轉,往陸峋離開的方向走去。
陸峋在臺球室外不遠接電話。
許輕走過去,安靜地等他接完,才開口:“我跟你,只是工作上打過道的關系?”
他側目看:“不然還有什麼?”
微抿,上前勾住他小指,曖昧地撓了撓他手心:“你說呢。”
陸峋手掌微,順勢抓住他的手,的。
“姜助理喜歡打探你私人生活。”有些不太高興地說。
陸峋:“打探我,跟你有什麼關系。”
許輕:“是你助理,你一向公私分明,怎麼會容許自己邊的人,有不該有的心思。”
陸峋默了一會兒。
突然從手里回手,說:“你是不是,總以為我還會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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