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厲聲質問:“齊俊松,為什麼遲遲不發聲明?”
“我……”齊俊松腦子瘋狂轉,“我怕引起社會。”
“愚蠢,外面鬧得這麼厲害,就是因為警局不發聲明引起的,你想干什麼?你要辜負民眾對我們的信任嗎?”
齊俊松垂頭,一副懊悔的模樣,“是,我已經知道錯了,下次絕不會再犯。”
中年警瞇了瞇如鷹般犀利的眼睛,問:“你這麼做,不會是背后有人吧?”
京都黃金遍地,有錢人比普通人占比還要高,當一個人擁有權利之時,那麼他就會到很多利益的。
但為警察,很多利益都是不能的。
這是底線,也是責任。
“警,您是我的上司,我很敬重您,但請您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是絕對不會取人民群眾的一分一毫的。”
齊俊松語氣鏗鏘,但在沒人看到的地方,他的眼珠子轉了又轉。
明顯很是心虛。
中年警其實打心底里是不太相信他的,但來之前他淺調查了一番,這個齊隊長確實沒什麼問題。
這樣況下只有兩種可能了,一是這個齊俊松真的太沒有道德底線了,信口拈來,掩蓋自己的罪行;二是自己真的誤會他了。
齊俊松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表,然后低頭的瞬間角勾起一抹冷笑。
和他同流合污的人這麼多,他才不相信上面的人敢不保他。
估計這個警什麼都沒查出來。
正在齊俊松得意之時,一道穩重的腳步聲在他后響起。
而后一道有些戲謔的聲音傳來,“齊俊松,你做了那麼多虧心事,怎麼還敢鄭地有聲地說出這種話來?”
齊俊松覺得這道聲音有些悉,猛地回過頭來。
果然是他,京都東局的大隊長——孟煜柯。
他和自己地位平等,但年齡卻比自己小很多,而且還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孟家獨子。
齊俊松的臉沉了下來,從第一次見面以來,這個人就和自己不對付。
“孟隊長,你什麼意思?”
孟煜柯勾笑了笑,“字面上的意思,難道齊大隊長敢說,自己沒做過虧心事?”
“我做了什麼虧心事?”齊俊松此刻還很氣,以為自己的后臺堅不可摧。
孟煜柯冷笑,“你可認識齊善?”
齊俊松的神僵了僵,眼里遏制不住地閃過慌。
孟煜柯上前一步,近他,“憑齊善的績,可以被分京都警局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齊俊松還在,但已經汗流浹背了。
“沒關系。”孟煜柯漫不經心地幫齊俊松整理了一下領,“我就是命來調查這件事的。”
“你?憑什麼是你?你憑什麼調查?”
孟煜柯:“就憑我是東局的大隊長,而你齊俊松,是齊善的叔叔。”
“我會從這個點開始切,你最好如你所說,什麼虧心事都沒干,否則被我查出來,我定會如實上報。”
“你……”齊俊松怒不可遏。
雖然他和孟煜柯地位相等,但在他眼里,這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輩,如果不是家里有錢,本沒有資格當上大隊長。
中年警略帶贊賞之地看了看孟煜柯。
孟煜柯見狀朝他恭敬地敬了個禮。
“小伙子,你可是接到了什麼命令?”
孟煜柯道:“是,我向上舉報了齊大隊長濫用私權、違反公安法則,今接到命令,由我全權負責調查,而齊大隊長暫且停職。”
齊俊松聽到“停職”兩個字時,都差點了。
他停職了,不就什麼都干不了了?
而孟煜柯這個人,不缺錢也不缺勢,還和自己水火不容,他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
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還能藏得住嗎?
中年警把齊俊松的神收眼底,然后對孟煜柯道:“好,希你順利。”
“請您放心,這等臭蟲,我不會再給他吃人民的機會了。”孟煜柯的眼神又冷又堅定。
“好。”中年警豪一喝,然后他微微瞇起眼睛問:“如果齊大隊長真的做了不對的事,而這件事牽扯甚廣,你會怎麼做?”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中年警大笑了起來,似乎對這個回答十分滿意。
“你什麼名字?”
孟煜柯答:“屬下孟煜柯,京都東局大隊長。”
“很好。”中年警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這里沒我什麼事,那我便先走了,希你別讓我失。”
他邊說邊將冷峻的目移向一旁臉發白的齊俊松。
依他看,整個京都北局恐怕都被害蟲蛀空了,只是苦于相護,證據難尋。
但現在這個孟煜柯既然已經找到了切口,那讓整個北局來個大洗牌也不是不可能。
孟煜柯堅定地回答:“是。”
等中年警離開后。
齊俊松就忍不住上前一把揪住孟煜柯的領,氣紅了眼睛,咬牙切齒地問:“你到底想耍什麼手段?”
孟煜柯只淡淡掃了一眼自己被揪住的領,也不反抗,“耍手段我不會,但我要查你倒是真的,為人民警察,我有責任監察同行。”
“哈~”齊俊松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監察?你一個走后臺進警局的人,也好意思和我說你想當一個好警察?”
“我走后臺這件事是你臆想出來的,你怎麼說就怎麼說吧,但是查你,是上級的命令。”孟煜柯冷笑道。
齊俊松一時啞言,心里十分恐慌。
他知道自己或許已經無路可退了,便想著死也要死個明白,“你是怎麼知道齊善的?”
他當初把侄安排進來,特意瞞了兩人的關系,不細查本查不出來。
“那就要問你的好侄是怎麼得罪了沈……不對,現在應該厲夫人了。”
孟煜柯道:“不止你會被停職調查,相信你的侄應該也收到厲夫人發出的律師函了。”
齊俊松地攥著拳頭,沒有想到,自己的破綻會是侄。
而那名厲夫人,那個氣質俗的孩,竟能想到通過孟煜柯來拉自己下馬。
真是好縝的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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