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回過頭去看著他們,說:“浣卿,聽聽,我們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好相信你們。”
“我現在想問你們,你們剛剛說的話還算數嗎?”
沈聽榆和柳浣卿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哪一句?”柳浣卿問。
江:“就是那句愿意帶我跑,還作數嗎?”
“我過傷,我怕一會兒我跑不,更怕因為心里猶豫,邁不開,所以我想要你們,拉我一把。”
說出來后,江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不。
終于做了決定!
沈聽榆和柳浣卿的臉上都浮現出驚喜的神,兩人都求之不得呢,怎麼會不愿意?
“當然,我們隨時都愿意帶你離開。”
“沒錯。”
江心里,紅著眼睛扯了扯角。
過了會兒,說:“我要去找賀斯禮,只有我們倆大鬧一場,雙方家庭才會徹底死心。”
“嗯。”
“好,需要我們陪你嗎?”沈聽榆問。
江搖了搖頭,“不用。”
賀斯禮正在醞釀著自己的計劃,一道冷漠的聲就出了他的名字,“賀斯禮。”
“干嘛?”聽出是誰的聲音,賀斯禮沒什麼好氣。
下一秒,程沁姝就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給我好好說話。”
警告完兒子,笑瞇瞇地看向江,“你別管他啊,他這個人從小被慣壞了,沒禮貌。”
江微微一笑,心里對這位賀夫人好滿滿,“好,賀阿姨,我有幾句話想和他說。”
賀斯禮近距離地看著兩人變臉,有些無語,“你們倆的雙標師承何門啊?簡直如出一轍,還有,江,我可是知道你的本的,你給我夾著聲音說話。”
程沁姝氣得閉上眼睛,平復心。
然后對江道:“你別理他,他腦子有點問題,你有話和他說便把他帶走,或者阿姨走也行。”
“阿姨不用,我和他出去說,時間到了就回來。”
“哎,好。”程沁姝對江真是眼可見的慈。
這讓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同時也很羨慕賀斯禮有個這麼好的家庭。
“走吧。”江冷漠地對賀斯禮道,然后先一步走了出去。
賀斯禮看著孤傲的背影,被氣笑了,“命令我?我就不去。”
剛說完,他轉頭就看到自家母親滿臉警告地看著他,好像在說,如果他敢不去,就將他大卸八塊。
賀斯禮:“……我出去氣。”
……
江在酒店門外的噴泉旁等了一會兒,賀斯禮便到了。
“你最好有話要說。”賀斯禮惡狠狠地警告。
江不搭理他這種稚的話,而是開門見山地問:“你的計劃是什麼?”
賀斯禮的心了,他的計劃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別人,是怎麼知道的?
試探,絕對是試探!
賀斯禮在心里這樣想著,然后矢口否認,“什麼計劃?我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有病吧?”
“既然沒有,你破什麼防?”江淡淡地道。
賀斯禮:……
“你不想說那我便來猜猜?”江說完不等賀斯禮回答便繼續說:“你強烈抗議了一段時間后便不鬧了,是意識到再鬧下去也只是做無用功,所以你打算在今晚的訂婚晚宴上大鬧一場,讓大家都下不來臺,以此來破壞這場訂婚是嗎?”
賀斯禮張地咽了咽口水,“你怎麼知道?”
江眼睛明亮,有些得意,“這很難猜嗎?”
賀斯禮竟被這個神整得晃了神,過了會兒才握拳抵在邊輕咳了兩聲,掩去尷尬。
“你猜到了又怎麼樣?你阻止不了我,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以后的妻子必須是自由,然后自愿步婚姻殿堂的,我才不要順從這些所謂的商業聯姻。”
江:“所以我是來跟你合作的,我也不想接這場聯姻了,和我說說你的計劃,我可以配合你。”
賀斯禮震驚地睜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謹慎地道:“你是說真的,還是來套我話的。”
“說真的。”
賀斯禮:“你發誓。”
江擰眉,有些嫌棄,“別那麼稚行嗎?”
“你不敢!”
江最后咬著牙,按他的要求發了誓,賀斯禮才肯說。
“我一開始只是想讓大家都知道我不愿意聯姻,然后再甩袖離開,但看到你這副鬼樣子后,我就決定改計劃了。”
江低頭在自己上掃視了一圈,然后不悅道:“我這個樣子怎麼了?”
“你這個樣子,你還像你嗎?所以啊,我打算大發慈悲,罵醒你,不然啊,今晚的場景你不久后還是會再經歷,只不過換了個聯姻對象而已。”
江怔怔地看著他,有些失神。
突然想起一句話。
【當一個人在有的家庭里長,那麼這個人一定不會缺人的能力。】
江覺得賀斯禮應該就屬于這種人,所以哪怕之前兩人每次見面都是以不愉快散場,但他仍然會為自己考慮。
見江許久不說話,賀斯禮抬手在面前晃了晃,“你怎麼不說話。”
江回過神來,笑了笑,說:“好,那你罵醒我,最好是上手那種。”
“你瘋了?我賀斯禮從來不打人,況且我要是真了手,傳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沒讓你手打我,你可以把我的假發摘了,不鬧得大一點,怎麼讓他們死心?”江說。
賀斯禮思考了一下,覺得有道理,“行,那就一言為定了。”
“嗯。”
……
這邊沈聽榆和柳浣卿把現場都看了一遍。
兩人逛了,停下來吃東西,柳浣卿神憂愁,“聽聽,好多保鏢呀,這我們能走得掉嗎?萬一被抓回來怎麼辦?到時候尷尬的就變我們了。”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沈聽榆表也有些凝重。
既然決定要帶江走,那就必須要萬無一失才行。
不然就算鬧得再大,也不過那些個長輩打幾句哈哈就翻篇了,訂婚宴還是會繼續進行的。
突然,沈聽榆腦海里靈一閃,還記得出門的時候,厲璟淵今天帶的保鏢格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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