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只是突然想抱抱你 “你們的婚禮啊……”我扯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去參加,到時候,我還想送你們一份大禮呢。”
唐逸聽罷,死寂的眸中瞬間閃過一抹亮。
他既開心又激地沖我道:“謝謝你安安,謝謝你不計前嫌,還愿意去參加哥哥的婚禮,謝謝你,還愿意去祝福哥哥。”
唐逸說這些的時候,通紅的眼眸里都是淚。
看他這般模樣,我心里滿是諷刺和悲涼。
我沖他淡聲道:“行了,你回去吧,不要在這里打擾我們吃年夜飯。”
唐逸點了點頭,討好地沖我道:“嗯,那哥哥先回去了,安安,新年快樂。”
他說罷,還是將那些禮留下了,人轉朝著外面走。
看著他蕭條的背影,我心里控制不住地涌起一抹難。
我的哥哥,明明該是明,有一個普通幸福的家庭,有可的孩子。
每逢新年,我們一家人都可以開開心心地過在一起團聚,暢想未來。
可這一切,全都被顧青青給毀了。
所以,這個仇,我怎麼可能不報?! 心中的恨意再次涌上腔,我不自覺地篡了側的手。
忽然,溫暖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下意識扭頭,便看見賀知州正凝眉看著我。
我沖他笑了笑:“怎麼了呀?” 賀知州了我的手,另一只手著我的長發,沉聲道:“你若真的想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頓了頓,他又道,“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但前提是,你得告訴我,不可以瞞著我。”
我心頭一。
他這是看出我想在他們婚禮的那天報復顧青青? 如果沒有與霍凌做那個易,那麼凡事,我肯定是要先跟他商量一下的,畢竟我還得借用他的人力力。
但,明天我就要實現對霍凌的承諾,且報復顧青青的計劃,也是基于與霍凌的那場易之上的。
所以,賀知州,對不起…… 這次,我不僅要瞞著你,還得欺騙你。
想到這里,濃郁的愧疚和難涌上心頭。
我下意識地抱住他。
他愣了一下,慌忙問:“怎麼了?是不是我說了什麼話讓你不開心了?” 我連忙搖頭:“沒有,只是突然想抱抱你。”
坐回餐桌上的陸長澤已經不了了。
“嘖嘖嘖……我和娃們還在這呢,你倆都不避諱一下。
等我丹丹醒了,我也要在你們面前狂秀恩。”
陸長澤還是像以前那般,很會活躍氣氛。
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用的是一副玩笑的口吻,然而仔細聽,語氣里依舊藏著一落寞和憂傷。
也是,雖然顧易說丹丹有可能會醒,但到底會不會醒,亦或是什麼時候才會醒,這些都說不準。
陸長澤其實也怕,害怕丹丹醒不過來了,亦或是過幾十年才醒。
只是他沒有說出來罷了。
就好似,只要不把那些擔憂和恐懼說出來,那些擔憂和恐懼就不存在一般。
不知道顧易拉著顧青青出去說了些什麼。
顧青青最后乖乖地跟唐逸走了。
顧易進來的時候,客廳里的氣氛微微有些沉悶。
他愣了一下,沖眾人問:“怎麼了?” 陸長澤搖頭笑道:“沒什麼,你們都趕過來喝酒了,知州難得做這麼大一桌子菜,不吃都要浪費了。”
賀知州看了我一眼,隨即牽著我坐回餐桌前。
顧易垂眸,也坐了過來。
頓了頓,他沖眾人道:“抱歉,青青的到來破壞了這年夜飯的氣氛,我也不知道會突然跑過來。”
陸長澤哼了一聲,譏諷道:“你還真是個好哥哥哦,壞事做盡,你還幫著道歉!這要換做是我,早把這種喪心病狂的妹妹給打死了!” “我能怎麼辦?”顧易自嘲地笑了一聲,“我父親從小就我多護著妹妹,照顧妹妹,他臨死的時候還說,如果妹妹出了什麼事,他死都不會瞑目。
有時候我真希我不是親哥,可是緣這種東西,我又能怎麼辦?” 聽著顧易這番話,我心中不涌起一抹嘲諷。
他這個哥哥的確做得稱職,而我的哥哥就不一樣了。
我母親臨死之前,也同樣囑咐了唐逸,要好好照顧我,要與我相親相,相互扶持。
可結果呢,唐逸又做了什麼。
他與顧易同為哥哥,要是他們兩人能換一下就好了。
經過這番爭吵,飯桌上的氣氛越發沉悶了。
顧易抿了抿,滿臉真誠地沖陸長澤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丹丹救醒。”
陸長澤冷哼了一聲,沒吭聲。
因為丹丹的原因,陸長澤現在是恨了顧青青,以及與顧青青有關的人和事。
好在飯桌上還有兩個小寶貝。
小家伙們看大人們好像都不開心了。
于是一個往陸長澤的懷里爬,小胖手圈著陸長澤的脖子,一聲一聲‘干爹’地哄陸長澤。
一個鉆到顧易的懷里,拉著顧易的大手,跟顧易說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趣事。
兩人到底還是會給小寶貝們面子,小寶貝們一哄,那兩個男人頓時笑開了。
接下來的氣氛還算融洽。
吃完年夜飯后,大家一起收拾好餐桌,然后去院子里放煙花。
賀知州買了各種各樣的煙花,在院子里擺了一排。
他還買了那種比較安全的小煙花,給兩個小家伙拿在手里玩。
最興的就是兩個小寶貝了,煙花綻放的時候,兩個小家伙開心得跳了起來。
三個大男人皆仰頭看著空中綻放的煙花。
在五彩斑斕的映照下,我看到他們的臉上都開了一抹和的笑。
這一刻是好的。
若是沒有那些煩心事,該有多好。
偏偏這個時候,霍凌還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
幸好煙花的聲音蓋過了手機鈴聲。
我轉眸朝賀知州看了看,只見他正蹲下,將嘟嘟攬在懷里,教嘟嘟放煙花。
陸長澤和顧易也在陪樂樂玩煙花。
我看著手機上不斷跳躍的號碼,最后轉進了屋里。
我之前拉黑了霍凌的號碼,現在這串號碼雖然是陌生的。
但一看那歸屬地是r國,便也只能是霍凌了。
霍凌這個男人也是執著得很,但凡不接他的電話,他簡直能把對方的電話打到。
來到洗手間,我將門拴上,這才接聽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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