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沒什麼東西,除了服和幾本翻譯資料書之外,其它東西都是房東的。
等拎著兩個二十六寸大行李箱去隔壁時,邢彧已經把主臥收拾了出來。
林妍拘束地著行李箱桿:“你別弄得這麼麻煩,我住客房就行。”
“主臥有單獨衛生間,你一個人方便些。”邢彧沒等說話,接過箱子拉著進了主臥。
林妍邁著遲疑的步子跟了上去。
臥室很寬敞,整個房間沒有過多繁雜的裝飾,簡潔利落。
兩米的大床,實木柜,還有一個書桌。
不過,窗簾和床單全是清一灰黑調,顯得格外沉悶。
林妍蹙眉。
奔喪呢這是。
“床單已經換過了,干凈的。”邢彧似乎看出了的心思:“家里只有善深床單,你喜歡什麼,我去買。”
林妍指了指行李箱:“我箱子里有四件套。”
“好,那你自己先換上,我去做飯。”
房間里只剩下林妍,很不自在地轉了一圈。
柜已被清空,給騰了出來。
衛生間里的新牙刷、漱口杯、新巾,都像是提前備好似的。
林妍很敏,覺得一切過于順理章。
剛和邢彧領完證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搬來了他家?
到底是巧合還是他的蓄謀……
想了半天,林妍打消了這個念頭。
邢彧,應該沒那麼閑。
把箱子收拾完,林妍在房間駐足了很久。
緩步走出去,看見邢彧一人在廚房忙活。
他穿著黑長T,袖子挽至手腕,出結實有力的胳膊。
從背影上看去,邢彧就是那種用壘出來的“暴力”男人。
寬碩的肩膀,完的,不管多休閑寬松的服穿在他上都能被他撐得滿滿當當。
又野。
而此時這樣一個大老爺們卻在廚房認認真真地下廚。
該說不說,會做飯這點,他還有魅力。
林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手機也不是,看他更不是。
只能上前客套一句:“需不需要我幫忙?”
“需要。”邢彧沒和客套,遞給一筐菜:“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林妍挽起袖子,默默打起下手。
而邢彧,則在一邊炒著菜。
這樣的場景,讓有些恍然。
這不就是曾經幻想過和宋延崢結婚后的日常生活?
不過,現在站在邊的對象是從未預想過的一個男人。
命運,也是戲劇。
邢彧做了四菜一湯,他的廚藝實在沒得挑。
他不再坐在對面,而是坐到了旁。
林妍把椅子往旁邊一挪:“干嘛挨著我坐?”
邢彧也跟著挪椅子:“方便給老婆夾菜。”
“……”林妍:“我有手。”
“朋友,讓我利用一下你。”
“利用?”
“你當工人,讓我學習一下怎麼對老婆好,以后真正結婚就有經驗了。”
林妍送了口米飯進里:“你這麼會還用學習?”
邢彧側撐著腦袋:“夸我呢。”
林妍不理他,安靜吃著菜。
可邢彧那赤的凝視讓實在味同嚼蠟。
放下筷子,轉反盯著他:“一直盯著我看你肚子就飽了?”
“林妍。”邢彧眉頭微蹙,無解道:“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林妍口而出:“猴哥。”
“什麼?孫悟空?”
“嗯。尊重,天庭編制,小弟多,人脈廣,又抗打,沒有婆媳關系,緒穩定,正義超絕小猴。”
邢彧揚:“辟。”
林妍把頭一歪:“所以大爺,能安靜吃飯了嗎?”
“該你問我了。”
“我對你擇偶沒興趣。”
“我對你的回答興趣。”
林妍明知是廢話,還是沒忍住繼續和他閑聊。
“你們男人不都喜歡活潑的漂亮生、文靜的漂亮生、高的漂亮生、矮的漂亮生。只要是漂亮的,不都喜歡?”
邢彧學著歪頭:“淺。”
“是,你有深度。”
“我不僅有深度。”邢彧湊近:“我還有長度。”
“……”又開始了。
林妍重新拿起筷子繼續用餐。
直到快吃飽了,邢彧還沒筷。
耳旁傳來他古怪的嘆息聲。
“肚子空空,心也空空。”
“吃完飯就不空了。”
“可心還是空,心不會被食填滿。”
“那怎樣才不空?”
“朋友,有個語你知不知道?”
“什麼語?”
邢彧壞壞笑:“明知故問。”
“……”林妍起:“那你繼續空,我睡了。”
話落,一力量將一拽,被迫跌坐在他的大上。
腰被掐住,被鉗制得沒法起。
林妍這次不捂自己了,抬手用掌心按住了他的:“邢彧,你答應我的,不能越界。”
被掌心覆住,指尖傳來獨屬于的清香。
劃過鼻腔,醉人心脾。
邢彧眉眼掛著言不由意的笑,聽話點頭。
林妍沒松手,按得更:“邢彧,以后不許再親我,否則我咬斷你的舌頭。”
邢彧又點了點頭。
林妍剛把手從他邊挪開。
后頸被握住,猛地一,落了他狂熱的激吻當中。
他的力量,從來都不允許有任何掙扎的機會。
一陣輾轉碾磨,邢彧放過了。
低沉醉的嗓音劃穿耳:“乖乖,怎麼沒咬斷我舌頭?”
林妍被他那聲乖乖得心頭一,頓時覺老臉一燙。
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聽到一個男人這樣。
雖膩歪,但有種離譜的微妙。
破天荒。
竟然被他到了。
倏然從邢彧上一躍而起,逃荒似的跑回了房間。
關門的那一刻,聽到邢彧對著背影喊了一句。
“老婆,新婚快樂。”
……
這晚,躺在邢彧的床上,本以為又會失眠,但竟然睡得比想象中的踏實。
早上要不是鬧鐘將鬧醒,估計還在睡夢當中。
起床收拾完,走出客廳空無一人。
餐桌上擺著做好的早餐,盤子下著一張便利。
字跡工整有力,賞心悅目。
【今天帶孩子們去市里參加拳擊比賽,明天才回來。一個人在家鎖好門,有事給我打電話。早餐記得吃了,乖。】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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