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問他為什麼停下，應該問，為什麼開始。

連司厭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大概是因為酒，否則他怎麼能允許自己和這樣放縱。

齒融的覺，還彌漫在上。

他竟然還在回味。

深吸一口氣，沒有回應夏妗，司厭站起，這里不能繼續待下去，他說，“你的床臟了，讓前臺給你換間房。”

好像他留在這里這麼久，只是為了告訴這個。

司厭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一直到了酒店外面，他沒有開車過來，等在路邊攔車回家。

的士停下來，拉開車門正要上去。

后卻再次傳來夏妗的聲音，“司厭。”可憐兮兮的腔調，司厭回頭。

看到坐在門口臺階上，如同流浪貓一樣的夏妗，說，“酒店沒房了，我頭好暈，沒地方住。”

鹿城自然不止有一家酒店，但這一片幾乎沒有同規格的，一般的夏妗打死都不會住，嫌不干凈，所以賴上了司厭。

當一個人不要臉到了極致，就很難被拒絕，在無數句，‘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流落街頭？‘‘我要是被壞人拖進小巷子欺負了怎麼辦？’‘如果我死了，你明天會來給我收尸嗎？’后。

司厭最終將帶回了家。

司厭的家不在什麼高檔小區，而是一未經開發的小巷子，里面一家挨著一家的帶院平房。

司厭推開其中一家的門，夏妗跟著走進去。

剛才走在巷子里，在路燈下看著外墻破舊的一間又一間的房子，原本還皺眉，沒想到進來卻是眼前一亮。

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凈，還種了很多漂亮的綠植和花，房檐屋角下掛著一盞昏黃的燈。

風一吹，搖搖晃晃，像燈籠。

夏妗羨慕的問司厭，“是你外婆給你留的燈嗎？”

司厭‘嗯’了聲，叮囑，“小聲，外婆睡著了。”

夏妗乖乖的不說話了，跟在司厭后，等他推開一間房間的門，跟著進去。

那是司厭的房間，很簡單的布置，一張床，一扇柜和一張桌子。

房間里提前開了空調，涼氣十足。

“你睡這里。”

司厭道。

夏妗就等他這句，直接上床，蓋上被子問他，“你睡哪？”

“不用你管。”

司厭面無表的說完，轉摔上門離開。

夏妗皺皺眉，怎麼覺得他好像有緒？

頭還有點暈，今晚種種耗盡了的力，實在騰不出力再同他糾纏。

抱著被子，翻睡了。

——

夜中，司厭推開了另一扇門，房間很暗，燈早就壞了，因為沒人住一直沒修，也沒有空調。

甚至，連床都是破的。

司厭搬來躺椅，不大想睡，靠坐在上面，拿出手機撥弄，微信置頂里，司母問他，什麼時候回海城，給他安排了相親。

問他還記不記得，小時候見過的夏家妹妹。

司厭握著手機，目越過漆黑的夜定格在那間屬于他的房間的窗戶上，許久沒有挪開。

半晌，一抹猩紅由指間燃起，煙霧繚繞間，他好似又看見了那個被栓在閣樓上的小妹妹。

隔著小小的通風口，的干裂通紅，哀求的看著他。

“哥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