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您就別忙活了,那邊沒什麼好看的,別看人多,其實都是花錢請來造勢的。”魏珠兒又拽住許安的手臂。
許安已經怕這個小妮子拉自己了,生怕手臂臼,趕避開。只是想嚇一嚇父倆而已,沒打算真的去。
見許安重新坐下,魏常江暗暗松了口氣,不自覺地抬手抹掉額頭上的汗水。
“許老師,珠兒設計了幾款作品,已經通過設計部的審核準備上市了,就在這里,您看看?”
“好。”許安走過去珠寶展柜前,結果令很是失,魏珠兒在珠寶設計上真是一點天賦也沒有,風格七八糟的。
魏珠兒本人則是得意洋洋,“許老師,縱觀市面上這麼多珠寶產品,從來沒有過我這種暗黑系風格,您覺得我是不是非常獨樹一幟,有另類的天賦?”
許安默默冷笑,隨便堆砌黑寶石,再整幾個骷髏頭就是暗黑系?見識未免太淺顯。
“的確很見。”許安都不想過多解釋,怕說多了讓父倆學到了什麼新知識。
魏常江借機開口:“許老師,你這幾年不是一直在找接班人嗎?珠兒這個風格,你喜不喜歡?如果你選當接班人,一定能將你的珠寶設計風格發揚下去,而且,還有魏氏珠寶為兜底。”
“這個可不是由我本人就能決定的。現在不談這個,免得被人聽到,以為我給你們父倆開后門了。”
“怎麼能開后門呢,許您本來就是魏氏珠寶的設計師,你直接選我當接班人,別人只會覺得理所當然,要是有反對的,才是別有用心呢。”
“這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的,你年紀還小不懂,多多請教你爸爸吧。哎呀,上了年紀就是不行,我又口了,不看了不看了,我得坐下休息。”
許安重新回到沙發坐著,直接靠著沙發背閉上眼睛假寐。
魏常江何等人,怎會看不出許安并不考慮珠兒做的接班人。
珠兒的設計其實很小眾,上市的話,銷售況不容樂觀,但他就這麼一個兒,將來是一定要負責繼承魏氏珠寶的。
“許老師。”魏常江拉下臉,“我們相識多年,當年,你暈倒在車道上昏迷不醒,我路過把你送去醫院,你又對我的設計另眼相看,之后,咱們誠合作多年,我早已把你當家人,珠兒也是如此。我和我的太太只有珠兒一個孩子,將來這偌大的集團,也是由珠兒來繼承,但這孩子看著實力不怎麼樣,許老師,你看,能不能幫我親手調教?收為徒,但不對外宣布就好了嘛,這樣你還能繼續找真正的接班人。”
“常江啊,你這是在待老人了哇。我都多大歲數了,哪里還教得年輕人?你如果真想你兒繼承集團,就改變一下路數,教如何經營公司吧。”
“經營公司哪里是這麼容易的。”
魏常江是一路看著珠寶集團步步高升,很清楚功的訣是因為有許安的名氣。只要珠兒為許安的徒弟,名氣自然而然有了,珠兒就會為集團的王牌,到時候多的是專業人員幫珠兒經營公司。
見魏常江還在打自己主意,許安的屁又抬了起來,“那邊人真的太多了,我太好奇了,常江,要不你扶我去看看吧?”
魏常江心一慌,趕扶住許安,“那邊人多,空氣雜,還是別去了。”
這時,珠寶設計學會會長等人從SUMING展廳出來,進來魏氏這邊了。
會長帶著大批人過來,說:“許大師,可否抬起你的左手,讓我看看你左手戴著的珠寶呢?”
聞言,魏常江也下意識的去看許安的左手,這一看,心口就驟停了一拍。
許安隨地抬起左手,讓眾人看手上戴著的黑鉆戒指。
會長微笑,“我就說沒看錯,大師你手上的黑鉆戒,是在SUMING買的吧?大師你一早就知道這個品牌了?”
“沒有啊。這是我的家人出門逛街買回來送給我的,我覺得很好看,就戴上了,原來這枚戒指是隔壁的品牌的呀,真是有緣呢。”許安裝傻。這麼說,大家也看不出來在撒謊。因為沒有人覺得堂堂大師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撒謊。
魏常江的心七上八下的,惶恐不安地觀察著許安。
會長繼續跟許安說,“這個品牌最近才遷移過來京海的,他們家的產品格調很優雅大氣,大師你應該去看一看。”
“改天吧,那邊人好多,常江都說了,空氣雜,讓我不要去。”許安撿魏常江哄騙的話來敷衍會長。
會長眼觀鼻鼻觀心,暗暗諷刺魏常江小心眼。
“大師,隔壁的品牌跟傅皇集團還有合作,后臺很大呢,估計將來的發展是往高端、奢侈品級別走的。”
魏常江的臉很難看,這不就跟魏氏撞型了?
“不錯,不錯。”許安沒過多評價,讓人覺得對這個新駐京海的珠寶品牌不興趣。
許安對會長說:“你帶我去辦公室休息一會兒吧,等大會的時候,我再跟各大品牌見見面。”
“好咧。”珠寶協會會長和會長夫人一起陪著許安離開了。
魏珠兒很是氣憤,“爸爸,這算什麼啊,不是看過我的珠寶了嗎,怎麼還不收我為徒?是不是年紀大了,已經落后了?什麼珠寶大師,我看就是個老人味很重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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