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洲抬起頭,淡淡的睨了一眼薄景琛:“什麼怎麼回事?”
薄景琛的目落在了霍寒洲的上,一雙好看的丹眼盯著他。
“你知道對我來說有多重要,難道你真的不覺得這其中有太多巧合嗎?我調查過顧漫枝,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本就不是顧鎮國的親生兒,雖然我沒有查出究竟是怎麼到顧家的,可是的年紀和一模一樣。”
“雖然生日不同,但是生日這東西,又不是不可以更改,更重要的是脖子上的那個紅印和的胎記在一個地方。”
薄景琛的目越發的幽深,他的目鎖著霍寒洲,幾乎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寒洲,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你和在一起這麼久,難道你就沒有發現異常嗎?”
“脖子上的紅印究竟是怎麼回事?顧漫枝說是小時候傭人燙傷的,你不覺得這樣的解釋有些牽強嗎?據我所知,顧漫枝小時候極為寵,你說我哪個傭人敢不小心燙傷顧家的大小姐?”
“就算退一步來說,燙傷是個巧合,那位置呢?我清楚的記得的胎記就在后脖頸的那塊地方,這麼多年了,我沒有一天敢忘記過,每天都在想,二十多年啊,我找了整整二十年,我就怕有一天我會忘記的胎記,所以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我都會在腦海里回想一遍,寒洲,你是知道我的,這輩子如果找不到的話……”
薄景琛的話沒有說完,搖了搖頭:“不,我不可能找不到……”
“我一定能夠找到的,一定可以。”
的里喃喃著,像是在告訴自己,又像是在下定著某種決心。
霍寒洲的薄微抿著,作為薄景琛的好友,他自然知道對他到底有多重要。
這些年他找幾乎是瘋魔的狀態。
別看他表面平靜,可心,早就已經把找到刻進了骨子里。
許久,他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上的紅印是怎麼回事,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今天是個意外。”
他抬眸盯著薄景琛:“你要是懷疑枝枝是,不如去做個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
薄景琛的瞳孔微,手指在一瞬間。
修長骨節分明的五指握了一個拳頭。
他的角揚了揚,眼尾微紅,聲音卻染上了一的輕:“你以為我沒想過嗎?”
“只是……”
他害怕了。
害怕做出來的結果又是令人失的。
他不敢拿這一點點的可能去賭。
沒有去做親子鑒定之前,還能有一點點的期待和指。
一旦去做了親子鑒定,萬一不是呢?
那他心底升起來的一點點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期待都沒有了。
什麼人能夠找二十年都沒有找到呢?
只要是個大活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能把人找到了吧。
可是結果呢?
霍寒洲看著他失神的樣子:“無論結果是什麼樣子,早晚都是要面對的,與其胡猜測,不如直接做個了斷。”
他能理解薄景琛的心,但是并不建議他一直拖著。
薄景琛緩緩抬起頭,清冷的眸里有蕭瑟之:“寒洲,我知道了,我會去做親子鑒定的,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他和顧漫枝頂多算是認識,就連相都談不上。
想要拿到顧漫枝的頭發,并不容易。
也只有霍寒洲能夠幫到他了。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下來。
如果枝枝真的是薄景琛的妹妹,那也是一樁好事。
薄家的每個人都很好。
他們都很想念。
如果枝枝真的是的話,一定會被捧在手心里寵著。
兩個人正說著話,忽然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兩個人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只見溫瑤穿著一白的紗,擺上點綴著銀的流蘇,太照下,霞流轉,宛若流星落九天。
邁著碎步走過來,頭發高高地挽在了腦后,出了致溫的容和潔白如玉的,角上揚著一抹淺淺又溫和的笑容。
走到兩個人的面前,禮貌地和薄景琛打招呼:“景琛哥。”
薄景琛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目落在溫瑤上的時候,頓時變得冷漠。
不平不淡地嗯了聲,語氣要說多冷就有多冷。
溫瑤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似乎本就沒有看出薄景琛的不高興。
“景琛哥,自從我回來以后,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呢,你平時可是個大忙人,一直忙著工作,我想見你一面都難。”
“想當初,我還沒有出國留學的時候,我經常來薄家陪著薄爺爺說話,出國的這幾年,我一直擔心薄爺爺的,前段時間我聽說薄爺爺生病了,心里擔心不已,今天總算是能見到薄爺爺了。”
溫瑤一臉擔心,輕嘆了一口氣,眉心皺,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
“也不知道薄爺爺現在怎麼樣了,景琛哥,你守在門口,是因為里面有人嗎?”
說著,溫瑤微微傾斜了,探出了頭,想要看看里面和薄老爺子說話的人究竟是誰。
能讓薄景琛都在門外守著的人,里面的人一定很厲害。
薄老爺子重病纏,說不定里面還是一位神醫。
如果能和這樣的人搭上關系,對自己的醫院也有好。
權衡利弊以后,溫瑤對里面的人更加好奇了。
薄景琛走過來擋在了的面前,高大的軀正好遮住了的視線。
“溫小姐,里面是一位很重要的人,恐怕老爺子是沒有時間見溫小姐了,還請溫小姐離開。”
薄景琛的聲音淡淡的,冰冷的就像是九天的雪一樣。
只覺得冰冷刺骨。
溫瑤口口聲聲說擔心老爺子,可據他所知,早就已經從國外回來了。
這麼長的時間,如果真的擔心老爺子的,也不至于回國這麼長時間才想起來看看老爺子吧。
說白了,都是借口。
想到這一層,薄景琛的眼底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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