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洲摟了懷里的人,從的上散發著的淡淡馨香,縷縷地涌他的鼻翼間。
他沉著嗓音,又啞又沉。
“枝枝,或許他也有苦衷……”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漫枝冰冷的聲音打斷了。
冷沉著聲音,緒聽不出毫的起伏,冰冷的就像是三九天的寒霜一樣,只讓人覺到無盡的冷漠。
“什麼苦衷?可以讓他消失六年?通通都是借口,如果他有心找我,怎麼可能會找不到,說白了就是不上心罷了,什麼承諾,都是假話……”
顧漫枝閉了閉眼睛。
不是為自己不值。
只為了自己的孩子。
那個孩子,一生下來就沒了氣息。
他還沒有來得及來這個世界上看一看。
這讓如何能夠過得去這道坎?
霍寒洲憋在嚨里的話似乎更加難以啟齒了。
哽咽在嚨,說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他握著的拳頭松開又握。
俊朗的眉峰擰了一條線。
霍寒洲環了懷里的顧漫枝。
覺到他的溫暖的熱意,被他地抱在了懷里。
顧漫枝聲音嗡嗡的:“抱歉,剛才我緒有些激了……”
霍寒洲不是六年前的男人。
他也只不過是說了一個可能的假設而已。
他沒有做錯什麼,自然也不用去承擔的緒。
是自己沒有控制住。
聽著這話,霍寒洲的心里更疼了。
顧漫枝很快就調整好了心緒。
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沒有放棄尋找。
可是上天就像是在給開一個極大的玩笑。
冰涼的臉頰埋進了溫暖的頸窩里:“枝枝,我有話想要告訴你……”
顧漫枝轉過了子,原本后背著他的膛,現在換了面對面的姿勢。
輕輕地嗯了一聲,溫暖的氣息不斷地噴灑在他的口。
“你說。”
顧漫枝手摟了霍寒洲的腰,腰間的那雙小手,小巧又暖暖的。
霍寒洲的心一。
剛剛下定的決心,又因為顧漫枝這一主的抱而不安地左右搖擺起來。
他的心一沉,大掌挲著顧漫枝的下,指尖挑起來了的下顎,兩個人四目相對。
顧漫枝清晰地看到霍寒洲眸子里抑著的緒。
一看就看出了霍寒洲的不對勁。
他什麼時候做事顧左右而言他了?
“枝枝,如果我做錯了事,你會原諒我嗎?”
他的聲音很輕,溫淡聽不出任何緒的嗓音,似乎夾雜著一張之。
就連挲著顧漫枝下的作也微頓。
似乎在等著的話。
顧漫枝沉浸在思索中,沒有注意到他的緒變化。
很仔細地想了想,最后給了一個很中肯的答案。
“那就要看是什麼事了。”
霍寒洲垂了垂眼眸,長長的眼睫在燈的映襯下多了一層的剪影,正好遮蓋住了他眼底的緒。
顧漫枝清冷的嗓音從耳邊傳來。
“如果是小事上無足輕重,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如果是大事上,及到原則和底線的,我是絕對不可能原諒的。”
說著,抬起頭,很認真地看著霍寒洲的眼睛。
是喜歡霍寒洲。
但是不會因為這份喜歡迷失了自己。
喪失了自己的底線。
無論是還是友里,都有著不可以的底線。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都值得被原諒的。
霍寒洲眉心鎖。
這樣麼?
他模糊地看著顧漫枝,似乎只看到一張一合的紅。
“你剛剛想和我說什麼?”
顧漫枝見他不說話,提醒著他。
霍寒洲抿著,下意識地想要藏起這件事。
“枝枝,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頓了頓,他又補上了一句:“不管發生什麼,我永遠都是你的依靠。”
一輩子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可他霍寒洲,真的認定了一個人。
就只能是了。
顧漫枝笑了笑,眼角眉梢之間彌漫著一層淡淡的笑意。
頷首微笑,并未說什麼。
一輩子的時間太長。
是喜歡霍寒洲,可是卻也不敢把所有的希都寄托在他上。
知道希有多大,失就會有多大。
與其也把這種虛無縹緲的希寄托在一個男人的上還不如過好現在。
至于以后的事,誰又能說得清呢。
甜言語來的太過于容易,可是真的要落實到行,卻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行永遠比言語來的有信服力。
顧漫枝眼角眉梢之間含著一的笑意,可是這一點點的笑意卻未曾到達眼底深。
“時間不早了,先睡覺吧,我有些困了。”
顧漫枝打了一個哈欠,累了一天,現在在霍寒洲的懷里已經有些昏昏睡了。
看著顧漫枝實在困倦的樣子,霍寒洲也不忍心打擾。
他嗯了一聲,斂去了眼底的緒,只是更的抱住了。
“睡吧,晚安,枝枝。”
顧漫枝含糊不清的恩了一聲。
霍寒洲的懷抱實在是溫暖。
暖暖的被他抱在懷里就忍不住犯困。
霍寒洲怎麼都睡不著。
看著顧漫枝已經睡的容。
他的指尖輕輕的劃過的臉龐。
的就像是剝了殼的蛋似的。
枝枝,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霍寒洲輕聲呢喃著。
指尖微涼,可顧漫枝的小臉更冷。
許是霍寒洲這個作讓顧漫枝覺到有一些的,有些意識不清的揮了揮手。
“不要……”
顧漫枝的眉心皺,把霍寒洲的手揮開。
被他弄得有點煩了。
顧漫枝直接翻過了背對著霍寒洲。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霍寒洲無奈的笑了笑。
有時候還真是像個小孩子。
他把懷里的顧漫枝摟,下抵在了的頭頂上,聞著上淡淡的香味,這才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他懷里的顧漫枝忽然睜開了眼睛。
呼吸還是保持著之前均勻的狀態,沒有毫的變化,只是那雙清澈的眼眸,分明就是暴了本就沒有睡著的假象。
那雙漆黑的眸子一點點沉了下來。
霍寒洲果然有事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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