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里到底是欒彥的地方,姜綰接過阮晴手上的蠟燭輕聲道:“沒事,我自己就可以。”
本來因為自己導致欒彥的求婚儀式被破壞就很不好意思了。
兩人好不容易可以在島上再過一個下二人世界,姜綰又怎麼好意思讓阮晴陪自己。
阮晴聞言卻明顯有些猶豫:“可是~”
“沒有可是。”姜綰推了推阮晴,朝笑的有些曖昧:“你啊,還是去陪你家的欒彥吧。”
“我可不想當你兩之前的電燈泡,一會兒該說我奪人所了。”姜綰的調笑讓阮晴很不好意思地紅了耳朵。
朝姜綰翻了個白眼:“你胡說什麼啊,再這樣人家不理你了。”
阮晴有這樣的模樣,大多數時候,都是乖巧的模樣。
姜綰輕笑:“是是是,我胡說,你快下去吧。”
朝阮晴擺擺手,然后嘭地一聲關上房門。
不多時,就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回到房間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
沒多久,傭人又敲門說是來送晚飯。
姜綰覺得不,困意襲來,就只沖門外吼了一聲:“我不吃。”
然后在雨水拍打窗戶的聲音中緩緩沉睡過去。
再次醒來,目依舊是一片昏黃的線,阮晴拿來的燭臺原本有三蠟燭。
如今只剩下一還在散發著微弱的線。
姜綰眨了一下眼睛,眉心輕輕擰了一下,看來電還沒來。
燥熱夾雜著讓姜綰心莫名煩躁起來,想了想,起打開房間走出去。
沒記錯的話,餐廳在一樓北面,連接著廚房。
應該有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的緣故,從前的姜綰一頓覺沒什麼。
但是現在一頓沒吃,得心里難,甚至還有種約約的委屈。
所以趿著拖鞋,舉著燭臺一步步下樓,循著記憶找到廚房時,原本苦大仇深的臉立刻就帶了笑。
走近廚房打開冰箱,幸好。
冰箱里還沒來得及全部散完的冷氣足夠讓里面的食保持暫時的新鮮。
舉著昏黃的燭臺往里看,有水果,有甜點,還有蔬菜和類。
但可不打算在沒電的深夜給自己上高難度做晚餐,于是只拿了些水果和甜點出來。
關上冰箱門之前,姜綰沒忍住瞟了一眼冰箱里的牛排。
下意識咽了下唾沫。
奇怪,好想吃。
從不是個饞的格,但現在看見那些牛排就是想吃的不行。
像是有什麼東西勾引似的。
姜綰眸輕輕閃爍了片刻,到底還是忍住關上冰箱門。
“忍忍。”說:“明早就能吃了。”
離著天亮沒有幾個小時了,先吃點其他東西墊吧墊吧,姜綰在心里默默安自己一下。
剛準備轉回房間去好好用,卻忽然聽到后傳來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
“你在干嘛?”
“啊!”尖銳的尖聲劃破空曠的別墅。
住在二樓的阮晴好像聽到什麼,從床上爬起來看向門外:“我好像聽到綰綰的聲音了。”
可下一刻,腰間就多了一只大手把拉回去。
“幻聽。”男人上來,大汗淋漓的帶著一意。
他只微微用力,同樣不著寸縷的阮晴就重新陷他的懷里。
大手沿著的腰往下。
阮晴心尖一,趕忙拿手去推:“不要,我不要了,好累。”
從吃了晚飯到現在,阮晴就覺自己沒有停下過。
都要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榨干了,子的要命,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線昏暗的房間里空氣悶熱,空氣里彌漫著一石蘭花的氣息。
欒彥輕笑,大手往上抵住阮晴的后腦勺:“要不要,可由不得你。”
下一刻,欒彥帶著些微涼的薄再度落在的上。
阮晴沒忍住在心里哀嚎,誰能知道這個在人前溫潤的男人,晚上在床上跟頭狼似的啊。
忽然有些后悔答應了訂婚。
有種自己會被欒彥吃干抹凈的錯覺。
樓下。
姜綰被嚇一跳,手上的燭臺和抱在懷里的水果零食頓時落在地上。
連帶著整個人都往后退了一步,卻剛好踩在一個滾落的青棗上。
眼看著整個人要倒在地上,一只大手眼疾手快撈住,用力往后一帶,姜綰整個人就陷一個溫暖卻堅的膛里。
鼻尖傳來傅晟衍上那悉的冷香味,姜綰驚之余沒忍住抬頭向男人。
可惜線太暗,唯一的源蠟燭也掉在地板上熄滅。
所以姜綰只能借著微弱的看見傅晟衍模糊的廓。
咬牙:“傅晟衍,你干嘛啊,不知道大半夜的人下人嚇死人嗎?”
是真的怕了。
早上被傅晟衍嚇一次,晚上還要再被嚇一次。
失控的憤怒連帶著讓人失去理智,姜綰的語氣就很不好。
傅晟衍聞言,輕輕松開:“我只是看見你鬼鬼祟祟地在這兒,沒想到會嚇到你。”
他估計也覺得自己錯了,抬手輕輕蹭了下鼻尖。
姜綰氣的咬牙,但又不能真的拿傅晟衍怎麼樣,只能閉上眼調整自己的呼吸。
然后吐出心里的濁氣,蹲下子用手索著剛才自己掉落的吃的。
但線太暗,了好一會兒也不到。
正想著怎麼辦的時候,下一刻一道明亮的線驟然亮起,照在蹲在地上的姜綰上。
楞了下,轉過頭才發現傅晟衍的手機還有電。
男人盯著看了會兒,又看了一眼散落在一地的水果零食。
他不傻,只略微思忖了片刻,就知道姜綰是想干嘛。
他走過去,蹲下子拉著姜綰坐到餐桌上。
“你干嘛?”姜綰不明所以地看著傅晟衍,眼底明顯還有些煩躁。
傅晟衍低聲說:“等一會兒。”
話音落下,他轉走到冰箱前,在里面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了些蔬菜和類。
剛好就有姜綰剛才想吃的牛排。
他走到廚房,作嫻地開了火,又拿了煎鍋打開水洗干凈放在火上。
雖然停了電,但是水和火依舊可以用。
姜綰坐在餐廳里,過手機的燈看著傅晟衍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就知道他想做什麼。
說來也奇怪,原本煩躁的心莫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