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瀾聽聞哈立德這話,更加生氣。
“你說什麼?你們約了明天?”每一個字都仿佛從牙中出。
哈立德瞧著凌墨瀾這般模樣,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卻依舊掛著那副優雅的笑容。
故意添油加醋道:“是啊,駱小姐那般聰慧迷人,與共進晚餐,想想都令人期待。”凌墨瀾拳頭握,額頭上青筋微微跳。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掏出手機,修長手指快速撥通餐廳老板的電話。“從現在起,別讓那個外國佬進你餐廳半步,要是他敢來,你這餐廳也別想開了。”
語氣冰冷且強,不容置疑。在燕城,他是可以這樣說話的。
餐廳老板平日里就對凌墨瀾這位商界大佬敬畏有加,哪敢有半點遲疑,忙不迭應道:“是是是,凌總,您放心,我一定照辦。”哈立德渾然不知即將發生的事,整理了下自己的白西裝,邁著自信的步伐朝餐廳走去。剛走到門口,便被幾個保安模樣的人攔住了去路。“這位先生,您不能進去。”
為首的保安神張,說話都有些結。哈立德微微皺眉,“我是來用餐的,為何不讓我進去?”保安面難,瞧了瞧后,老板正躲在角落里,沖他使眼,示意他堅決不能放行。“對不起,您不能進。”保安著頭皮說道。哈立德這下徹底愣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堂堂中-東王子,竟會在這燕城的餐廳被拒之門外。“把你們老板出來,我要問個明白。”
哈立德強著怒火,聲音提高了幾分。
“讓你走你就走,你這個老外怎麼這麼不聽打招呼?”
幾個保安推推搡搡,將哈立德趕出了餐廳。
凌墨瀾這才覺得那氣順過來了。
“不但今天不讓他來,明天看到他,也要立刻趕走!”
“不然我讓人拆了人的餐廳。”凌墨瀾冷聲道。
餐廳老板趕答應,“都聽二爺的吩咐!”……
駱傾雪站在醫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刺鼻氣味彌漫在空氣中,燈慘白而刺眼。
平復了一下心,緩緩走向凌雨軒的病房。病房里,凌雨軒依舊蜷在病床上,臉蒼白如紙,眼神空而迷茫。
駱傾雪走到床邊,輕聲道:“凌雨軒,我是駱傾雪,你認得我嗎?”凌雨軒似乎沒有聽到的話,依舊喃喃自語著“自由了……自由了……”
駱傾雪心中泛起疑。“我無法確定你是不是真的瘋,如果你是裝的,那就你別裝了。”
“我知道你或許有自己的苦衷,但你真的沒必要在我面前裝瘋。我不會害你,因為沒必要。”凌雨軒的眼神微微一,似乎有那麼一瞬間恢復了清明,但很快又陷了混沌。
“我有事要告訴你。”駱傾雪緩緩說道,“周正雄還是想讓靈汐打掉孩子。他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本無法給靈汐和孩子幸福,他擔心周靈汐的未來會被這個孩子毀掉。”說到這里,駱傾雪的眼中閃過一無奈和悲哀。“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忍。”駱傾雪繼續說道,“但我希你能清醒過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瘋了,你都要為靈汐和孩子考慮。他們需要你。”“我在想……”
駱傾雪沒有說下去,有些話還是說不出口。
如果你再瘋下去,我擔心周靈汐也會搖,不會再堅持幫你把孩子生下來。因為這對來說,也是一種解。駱傾雪抬眸,目凝視著凌雨軒那毫無的臉龐。
周靈汐是家二代,從小生慣養,也沒吃過什麼苦,一直生活在之下。
但現在,承著前所未有的力。
若凌雨軒一直維持這副瘋癲模樣,周靈汐每日看著,心中的希或許會一點點熄滅。
畢竟,一個人在黑暗中苦苦堅守,是艱難的事。尤其是一個年輕孩。
“現靈汐現在承著巨大的力,的父親,外界的目,都像一座座大山在上。”
“對你的,或許會在這日復一日的折磨中漸漸消磨。”
“凌雨軒,我希在對你的沒有完全磨掉之前,你能夠醒來。”
凌雨軒一直沒說話。
他靜靜地聽著,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知道他到底聽明白沒有。駱傾雪著眼前這曾經意氣風發,如今卻形如枯槁的男人,心中嘆世事無常。
“那你歇著,我先走了。”
駱傾雪剛從病房出來,正好遇到值班醫生。他先是禮貌地朝駱傾雪點了點頭,目隨后看向凌雨軒的病房,眼中閃過一憐憫。
“駱小姐,像凌先生這種神狀態的病人,真的非常需要朋友的陪伴與關懷。”
“這兩天,周靈汐小姐一直都沒來,你們這些朋友也不過來,這對凌先生的病恢復恐怕不太有利。”駱傾雪微微一怔,“周小姐這兩天都沒來?”工作人員點頭頭,“周小姐沒來,為什麼不來,我們也不太清楚。”
“只是病人長時間缺乏悉之人的陪伴,緒容易變得更加不穩定。”
駱傾雪點頭,“我明白,我會盡量多過來看他。”
心中暗自思忖,周靈汐兩天未現,莫不是在周正雄的力下,已經開始搖了?
面對父親的極力反對,再加上凌雨軒如今這瘋癲的狀態,對于一個年輕孩而言,力實在太大了。
拿出手機,打了周靈汐的電話。
電話通了,卻無人接聽。
駱傾雪給發了信息:“有空請回電,有事跟你商量。”
如果實在不想要再繼續,駱傾雪也能理解的放棄。
周靈汐也沒回信息。
倒是哈立德的電話打了過來:“駱小姐,他們太欺負人了!”
駱傾雪心中奇怪,你是中-東王子,誰敢欺負你?
“王子殿下,怎麼回事?”
“你還是立德吧,我今天去餐廳吃飯,他們不讓我進去,還把我趕了出來,真是欺負人了!”
“駱小姐,我要去總統府告狀!”
駱傾雪有點哭笑不得,這麼點事,告到總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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