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高天已經凍得腳麻木,看到凌陌昆出來,他本能地想上前迎他,卻發現邁不開。
這里的冬天真的太冷了。
“高總,你這又是何必呢?”凌陌昆始終很清醒,他與高天沒有緣關系,也沒有牽絆。
他所有的行都跟著喬曉晗走。如果愿意認他,他就是自己的岳父,如果不愿意認他,他就是個完全與自己無關的陌生人。
邏輯清晰,簡單明了。
現在喬靜文和喬曉晗似乎態度有所松,但高天這種過激行為,他作為與們關系親近的人,實在是有些看不上。
這又是何必呢?高天其實也沒想明白。
他實際上是個極其理智的人,目標強,不會輕易被緒影響。不然當年也不會為了事業放棄喬靜文。那時候,他那麼,還是能忍痛放棄。
理智得可怕,冷靜到了冷的程度。
現在,他也沒想到,時隔多年再見到喬靜文,他會變這樣。剛才看到喬靜文被外國男人摟著腰,又在他面前吻別,心態徹底崩了。
他不想走,寧可在這兒被大雪掩埋,他也不想離開。
如果喬靜文能過來看他一眼,他凍死也心甘愿了。
年輕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瘋狂過,現在老了,倒突然生出一腔熱,真是荒誕啊!
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稽,結果還被凌陌昆嘲笑。
對!凌陌昆就是在嘲笑他,他剛才明顯地角上揚了。
這小子,再怎麼他也是喬曉晗的父親,是凌陌昆的未來岳父,他居然敢嘲笑他。
高天越想越生氣,甚至有些委屈,眼睛瞪著凌陌昆,一張說話,才發現自己凍得直抖,“我就想在這兒站著,不行嗎?”
同樣是男人,凌陌昆就不能有點同心嗎?
他在別墅里和心的人在一起,而自己就想在外面待會兒消消氣,也要被驅趕嗎?
“喬阿姨讓我請您進去。”
高天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無比驚詫地看向凌陌昆,“你說什麼?”
凌陌昆又重復了一遍,高天的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他是想邁開步子走進去,可是凍麻了。
“我扶您?”凌陌昆看出他的窘迫,想手扶他,卻被推開。
“我自己可以。”高天很氣惱,有話不早點說,還問這問那的,哪有這樣做婿的,看著未來老丈人吃癟,都不幫一下。
送上門去給他抱大,還被他果斷拒絕,真是……不知好歹。
心里要強,可是不爭氣,努力邁開,卻不控制地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還好凌陌昆就在他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這一下,把等在車里的司機都嚇了一大跳,高總要是在他面前摔了跤,他怕是要被扣獎金。
司機嚇得一哆嗦,一不小心拳頭砸在了喇叭上,突兀的汽車喇叭聲,引得高天和凌陌昆一起扭頭看他。
司機默默地把往下,雙手抱拳對著兩人做了個揖。
犟的高天,最終還是被凌陌昆扶了進去。
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室的暖意撲面而來,高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臉已經凍僵了。他有些激,執意甩開凌陌昆的手,想要自己走進去。
卻不想,剛邁開,膝蓋一,啪的一下雙膝跪地。
這一下,把喬靜文和喬曉晗嚇得都站了起來。
凌陌昆這邊剛把門關上,就聽到后的靜,回頭一看,高天直地跪在地上,他有點懵,跟喬靜文和喬曉晗對視了一眼,連忙上前扶他。
“高總,你這樣……”
他話剛出口,就被高天打斷,“別廢話,快扶我起來,我麻了。”
凌陌昆聽了這話,差點笑場,他還以為高天在跪地悔過呢!
他在喬靜文母驚詫的眼神中,扶起高天,幫他掉被雪水打的大,又扶著他慢慢地走進客廳,在沙發上坐下。
喬曉晗看高天凍得直哆嗦,給他倒了杯熱水,又把沙發上的羊毯放到他旁邊。
高天眼圈竟然紅了,端起水杯捧在手里,暖意從掌心向周蔓延,“謝謝你,曉晗。”
喬曉晗:“不客氣。”
“阿姨,廚房收拾好了,剩下的菜我來做,你好好休息。”凌陌昆朝喬曉晗使了個眼,“曉晗,你要來幫我打下手嗎?”
喬曉晗應聲從沙發上站起來,凌陌昆牽著的手,兩人一起進了廚房。
高天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神里滿是羨慕,“這小子,比我當年活得明白,他比我命好。”他捧著熱乎乎的水杯,已經不那麼冷了,但聲音仍有些抖。
喬靜文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紅印,熱辣辣的痛無比清晰。過去過的傷,太疼了,印象太深刻,本沒法忘記。
“凌陌昆命很苦,他要聽到你這麼說,會不高興的。”喬靜文說這話的時候低著頭,語氣淡淡的。
高天被這一提醒,想到了凌陌昆的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找補,“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能和心的人在一起,很幸福,我很羨慕。”
喬靜文:“這是他的選擇,他很勇敢,也很堅定。”
是啊!高天心想,當年他也有機會和心的人在一起,可他鬼迷心竅,想走捷徑,是著自己放棄了。
傷了自己,更傷了喬靜文。
現在,事業輝煌了,錢多得花不完,可卻了孤家寡人。兒不認他,喬靜文不愿意搭理他,還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吻別。
高天不想再把話題停留在凌陌昆上,與凌陌昆作對比,自己簡直就是行走的反面教材,越比他越不能看,得趕換個話題才行。
“靜文,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啊?”
他問得小心翼翼,喬靜文回答得卻漫不經心。“我的追求者,其中之一。”
追求者?高天一陣欣喜,原來還沒確定關系啊!
不對!其中之一是什麼意思?難道有很多追求者?天吶,他的敵有很多!
高天的一顆心沉了又沉,眼神暗了幾分,“我……可以加嗎?我們畢竟還有一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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