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讓寧兒這般高興，可有獎勵？”

蕭珩低首，薄欺近。

顧攸寧聞言，眉目一挑，毫不扭地手攔住帝王的脖子，抬頭吻了上去。

男子志得意滿的時候，總想要一場酣暢淋漓的事來慶祝。

兩人很快滾落在榻上，殿門不知何時已經被曹忠悄然關上。

不知多了多久，帝王剛想扯下腰間的玉帶，門口傳來稚疑的聲音。

“父皇和母妃在里邊嗎？”

帝王游離在那綿韌腰間的手一頓。

正想抬起子，卻被下的人手環住了脖子，兩人的氣息重新融在一。

“崢兒……”

兒子在門外，帝王明顯有些顧慮，但下的人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門外稚的聲音又響起，帝王此刻卻已被撥得顧不得其他了，但明顯有意著聲，兩人倒像是著尋歡。

如此，于帝王來說，便著實多了一番的趣味。

顧攸寧看著帝王眼里的興味，心道娘親說的果然對，世間男子的心思不過如此，就喜歡這種刺激。

等殿的靜停下來的時候，曹忠已經讓人備好了水。

“崢兒呢？”

等宮人們服侍兩人沐浴完畢，外邊已經黑得手不見五指。

“回皇上，大皇子在偏殿。”

曹忠道。

“傳膳吧。”

蕭珩聞言，臉上倒有些訕然，兩人一番混鬧，竟連晚膳都誤了。

“這些都別用了，沉甸甸的，又不出去見人。”

顧攸寧推開檀音往自己頭上步搖的手。

“古語有云，為悅己者容，朕還在這里呢。”

蕭珩走到梳妝臺前，剛想把那支金累寶石花盆步搖給顧攸寧上，但見到那張如出水芙蓉般干凈的面容，蕭珩又改了心思，拿起臺子上一支玉荷花簪子給顧攸寧簪上。

“嬪妾方才不是好好給皇上看過了嗎？”

顧攸寧在銅鏡里見帝王好簪子便轉過，聲音里還帶著幾分綿，那面含春的模樣，讓人恨不得將人……

“父皇！母妃！”

蕭珩手剛抬起，就聽到外間傳來稚的聲音。

“胡說什麼呢？越發沒規矩了。”

帝王輕咳一聲，就往屏風外走去。

“父皇，您和母妃怎麼在屋子里待了這麼久，曹公公還不讓兒臣進來找你們，崢兒都了。”

顧攸寧剛走到外邊，就聽到崢兒充滿天真的疑聲。

帝王瞬時輕咳了幾聲。

后邊的顧攸寧則低頭掩去眼底的笑意，有弦語在，哪里會到這孩子，估計這會兒早被點心填飽了肚子。

兒子吃糕點，但顧攸寧怕他吃多了對子不好，每日的糕點都限著，今日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吃個飽，心里定止不住高興呢。

“是父皇與你母妃談事忘了時辰。”

蕭珩微牽了下角，低頭對著兒子溫和道。

“還不快去催膳，沒看大皇子都著了。”

蕭珩瞪了眼后的曹忠。

“是，是！”

曹忠只能連聲應是。

“父皇的臉好紅……”

蕭云崢探究的目又落在帝王的臉上。

“屋子里有些熱，你看你母妃也……”

方才隔著門在兒子面前尋歡，自小讀圣賢書長大的帝王還是有些心虛，下意識地想要解釋得更有力些，沒想到子面上早沒了方才的意，與自己的目對上時更是面如常，只是眼里帶了些疑，似是不明白為何帝王話只說了半句。

帝王驚訝的同時心底卻生出幾分不甘的好勝心。

方才明明是他將人弄得綿，如今自己還在方才的余韻里，這子倒是……

“你母妃也覺得有些熱，這才換了裳。”

現在還是應付兒子最重要，他堂堂帝王，在這種事上總不能比不過一個子。

“哦……”

蕭云崢又打量了一眼兩人，尾音拖得長長的，聽著很是可。

但心有他思的帝王臉卻更訕然。

幸好此時曹忠出現在門口，指揮著后的宮人：“快，作快點。”

顧攸寧母子兩個份例菜本就不，再加上帝王在這里用膳，盛的菜肴擺滿了桌子。

“崢兒不是了嗎？多用些。”

兩邊伺候的宮人聽了帝王的話，忙上前布菜。

“父皇與母妃談了這麼久的事，肯定累了，您多吃些。”

蕭云崢滿肚子的糕點，哪里吃得下，于是一臉孝順地給自己父皇布菜。

蕭珩了，到底沒再說什麼，只是慈地拍拍兒子的腦袋：“崢兒真懂事。”

而蕭云崢得了這句，面上高興不已，把宮布菜的活都攬了過來。

“大皇子，不可……”

眼看著蕭云崢第四次將筷子到那盆炙烤羊里，曹忠忍不住出聲阻止。

“為何？”

蕭云崢被嚇了一跳，筷子里的羊掉落，不過倒沒有生氣，只是歪頭問道。

“這宮里有規矩，皇上用膳食不過三筷。”

曹忠躬著子解釋。

“哦，我知道了。”

蕭云崢點頭，但曹忠還沒來得及欣，就見大皇子又夾了一塊放在皇上碗里。

“大皇子……”

“曹公公，父皇沒有筷啊。”

蕭云崢說完還狡黠地偏頭看了一眼自己父皇。

蕭珩失笑，心里卻很是熨帖，他當然知道兒子知道自己喜食羊，當初在行宮時他還帶著母子兩個烤過一整只羊。

所以他抬手止住了曹忠還想阻止的話。

顧攸寧只是在旁笑看著父子兩個。

長春宮和樂融融，東邊的承安宮卻有人沒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