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樺喜歡聰明的姑娘,但是如果實在是太聰明了,那麼也是不太喜歡的。
他眉死死地擰在一起有些不滿的看著林聽月,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這麼沒規矩?”
“規矩?”
“生死面前,規矩算什麼?”
“五皇子有時間教訓我,還不如想想自己的小命該如何保吧。”
林聽月離開京都之后說話都比之前氣了很多。
看了秦樺一眼,隨后站起來,行了一禮:“五皇子放心,我一定會帶解藥回來的。”
說完直接就上了馬車,芳兒只覺得膽戰心驚。
“這五皇子喜怒無常,你就不怕他殺了你?”
“萬蟲蠱,天下除了我,無人可解,他舍不得殺我。”
林聽月自信的笑了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當你的價值足夠大的時候,你甚至可以跟皇家比劃比劃。
沒有任何一個病膏肓之人,會殺了治療的大夫的。
這個道理,林聽月還是很明白的,不然也不敢這麼囂張啊!
“小姐,我們真的要去西域,去找解藥嗎?”
“傻丫頭啊,西域那麼大,去哪里找解藥,我誆他的。”
什麼?
聽到這話之后芳兒直接傻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林聽月:“小姐,你怎麼敢的,他可是五皇子啊,那要是解不開萬蟲蠱,咋辦?”
“我的,哪里有解不開的毒和蠱?”
“只不過我怕被人放干了,所以沒有作罷了,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以藥,反正不會讓他死了的。”
林聽月笑了笑看著芳兒。
當年之所以愿意跟林星瑤換,一方面是為了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但是更多的其實還是為了自己。
林星瑤的是很特別的,只有用的,才能夠把自己煉化為現在這個樣子。
林聽月必須要武裝自己,一直武裝到里面,這也是對醫的一種鉆研和癡迷。
之前師父就說過,試試看就好,能拿到就拿,拿不到就算了,反正想要的已經得到了。
只是林聽月沒有想到自己最后會輸的那麼慘罷了。
走出去好遠好遠,林聽月甚至還能夠看見顧府的黑煙滾滾,知道,屬于的過去,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的焚燒殆盡了。
“綠,找個好一點的客棧,我們歇一歇。”
林聽月敲了敲馬車,挑眉看著綠。
很快他們就在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停了下來,這里的酒樓來來往往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然而林聽月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熱鬧。
進門之后,直接要了四個小菜,隨后看著綠:“我知道,你是三皇子的親信,所以沒打算真的把你留在邊,你走吧。”
什麼?
綠萬萬沒想到自己屁還沒坐熱乎呢,就要被趕走了?
他有些不解的看著林聽月:“可是屬下做錯了什麼?”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但是你不適合留在我邊。”
“回去吧,三皇子更需要你。”
林聽月對著他笑了笑,給了他一把金葉子。
對于綠來說,這些金葉子簡直就是千斤重。
他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開口說道:“出門之前,三皇子吩咐,誓死保衛姑娘,我是侍衛之中最出眾的!”
“在京城的時候我的確是得罪人了,可是離開京城之后我自然也就平安了,你也不用跟著我一直走。”
“我本就只是蕓蕓眾生的其中一個,沒有那麼多人惦記我。”
林聽月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在旋渦中央的時候,自然是危險,可是現在既然已經遠離了,還能有什麼危險?
何況,雖然走了,但是秦煬還在漩渦中心,所以擔心秦煬,生怕他會有什麼問題。
看著林聽月這個樣子,一時之間,綠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默默搖頭:“反正我是不會離開的。”
這下林聽月徹底無語了,這玩意怎麼跟他主人一樣的不懂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林聽月也不好說其他,只能是翻了一個白眼之后大快朵頤。
吃飽了之后,林聽月帶著芳兒回了房間。
“我打算把他放倒,然后我們跑路。”
林聽月直直的看著芳兒。
帶著綠,實在是太不自在了,會讓林聽月覺得秦煬的眼睛,時時刻刻都在上。
看著林聽月這個樣子,芳兒一時之間,也是哭笑不得,無奈的說道:“奴婢認為,他會保護我們安全。”
“我有自我保護的能力。”
“以后的日子都要自己一個人過,怎麼能指別人呢?”
林聽月無所謂的搖搖頭,隨后直接躺在床上,沒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深夜,幾個黑人一點點的進了林聽月的房間,只是剛剛進門,就慘聲一片。
接著屋子里的燈被點燃,再然后,林聽月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男人。
“我剛走你們就按捺不住了?”
“是自己說還是怎麼著?”
話音未落,綠破門而。
林聽月原本就不太好的心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抬眸,跟慌張的綠四目相對,那一瞬間,綠尷尬。
“把這些人帶出去,問清楚。”
說著林聽月拿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綠。
“必要的時候可以用這個,這是食心蟲,會啃食他們的,一點點吃他們的。”
林聽月說這話的時候表十分平靜甚至是帶著點不耐煩,就好像這兩條人命還沒有好好睡一覺重要。
本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在醫方面更是十分有天分,醫毒,不過是一字之差,也就是劑量問題罷了,一通百通。
一個好的醫師也肯定是一個好的毒師。
可是綠從未見過林聽月這個樣子有些傻眼。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林聽月:“姑娘,這?”
“去吧,我困了。”
林聽月不耐煩的揮揮手。
為三皇子府的侍衛,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也應該找個地方吊死了。
見狀,綠也算是明白了林聽月的意思,拎著兩個人朝著外面走去。
這兩個人甚至就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他們四肢百骸都疼痛不已,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綠上前一步,解開了兩個人的面巾,看著他們陌生的面孔,眉死死地擰在一起:“是你們自己說還是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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