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遠以為是葉蓁蓁想再見他，問問自己為什麼要這樣針對。

結果沒想到來見他的……居然是一個老婦。

而且這個婦，他還完全不認識。

“景哥，人我帶到了。”

穿著破爛的張嬸子站在沈修遠對面，和他的鮮亮麗形了鮮明的對比。

“就是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你。”

顧景湛對沈修遠說完后，和沈逸之一起往后退了些，把空間留給了張嬸子和沈修遠。

張嬸子認認真真的看著眼前這個青年人，看樣子就像是想要把他的模樣刻進自己的腦子里。

這樣專注又執拗的眼神看的沈修遠很不舒服。

“你有什麼要問的？”

沈修遠問的很不以為然，他不覺得自己跟這個土了吧唧還臟兮兮的農村婦會有什麼關系。

“我姓張，大家都我張嬸子。”

張嬸子……

沈修遠的記很好，他記得前段時間他利用林妍的時候，給林妍找的幫手，就是一個姓張的。

不過那時候事都是周楠去對接的，的名字他還真的不知道，人更是沒有見過。

涉及到周楠，沈修遠剛好一點的心又變得很差。

看到沈修遠不耐煩的神和他眼里對自己的陌生，張嬸子知道，自己的事大概這位上位者從來沒多問過，從來沒有關心過。

那麼，那無辜的兒子呢？

“張志強，你還記得麼？”、

張志強……

這個名字打開了沈修遠的部分記憶。

張志強是他發現的一個語言天才，明明是一個小村子里走出來的泥子，偏偏那張是真的靈。

學什麼會什麼。

德日法英四國語言門門通，就連阿拉伯語他都學得很快，只花了一個學期就把阿拉伯語的證書拿了下來。

他就喜歡看這種天才崩潰。

他先是讓人搶了張志強的朋友，又搶了他去國外留學的名額，然后讓整個學院的人排他、霸凌他。

對了，他聽說他對他的前友念念不忘之后，還讓他見了他的前友。

不過那個時候那個人已經墮落了，他就是為了讓他知道，這樣水楊花的人沒什麼好念念不忘的？

他特地帶他見，讓他知道當初被分手是一件多麼好的事，這不也是為了他好嗎？

可是張志強卻很生氣，還拒絕了他為他安排的跟那個人睡一覺的機會。

真是不識好歹。

還跟他說什麼，不管遭什麼樣的打擊，他也不會放棄之類的無聊的宣言。

后來他就沒耐心了，他做了什麼來著……

哦，想起來了。

他為他創造了一個妙的夜晚，還帶他會了一下新世界的快樂。

他都這麼慷慨了……這個人有什麼不滿麼？為什麼要用這種仇恨的眼神看著他呢？

“你記得他對不對！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的小強！我的小強是個好孩子！連魚都沒有殺過！怎麼你了？你要這樣對他！”

張嬸子一疊聲的質問，字字泣。

沈逸之不知道張嬸子口中的小強遭遇了什麼，但他深切的到了張嬸子的憤恨。

能讓一位母親發出這樣的悲鳴，可以想象那個張志強的人一定是遭遇了非常慘烈的事。

“我以為你應該激我，你們那麼窮，如果沒有我的話，他永遠不會會到這種特殊的快樂。”

沈修遠對張嬸子的質問完全無，甚至覺得很無聊。

“如果你要問我這些問題的話，那我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怎麼會沒有什麼好說的！你怎麼可以沒有什麼好說的！你把他死了！死了呀！”

“哎哎哎，這個帽子可不能扣在我的頭上。”

沈修遠立刻反駁了張嬸子的話。

“如果你們作為父母能早點發現他的異常，把他接回家，而不是一個勁的要求他龍，努力學習出人頭地，他就不會遭遇這些啊？”

“這怎麼能怪我呢？誰讓你們不看好你的兒子呢？”

聽到這剛個論調，張嬸子神一滯：“我的錯？”

“對呀，你如果不把他生出來，他就不會遭遇這些了呀。如果你生出來之后沒有讓他去學習，而是老老實實在家里種地，也不會到我……你看，你怎麼能說都是我的責任呢？”

顧景湛聽沈修遠的論調聽的眉頭皺。

“詭辯。如果按照你這個論調尋溯源，那就是地球就不該存在，人類就不改進化出來，你在換概念。”

本來被繞進去的張嬸子被顧景湛的話點醒，看沈修遠的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刀子。

“到今天你都不知悔改！到現在你都認為我兒子是活該？！”

沈修遠沒有理會張嬸子的尖，而是把目標對準了顧景湛。

“你不覺得看著他們搖尾乞憐但又毫無辦法的無力表很痛快麼？”

“看著他們的傲骨被折斷，驕傲被踐踏，看著他們無助的想要爬起來……”

“什麼天才，就算是某方面的天才又怎麼樣呢？不還是要趴在我腳下，我讓干嘛就干嘛麼？”

“顧景湛，你跟我才是一類人，你該跟我玩，秦嘯就算了，那也算個聰明人，但是他……”

沈修遠的目在沈逸之上繞了一圈，滿眼鄙夷。

“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跟那個蠢材玩在一起……你真的不考慮一下跟我一塊麼？”

莫名被cue的沈逸之：謝邀，不太想跟瘋子說話。

顧景湛看著張開雙臂，滿臉期待看著自己的沈修遠，默默后退了兩步，給出了自己誠懇的建議。

“我覺得你需要的不是同伴，你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沈修遠見顧景湛又一次拒絕了自己的邀請，憾地搖了搖頭。

“你這是還沒會到支配他們的快樂，跟我驗一次，你一定會上這種覺的！”

“你所行之事不僅違背了律法禮教，更違背了為人的基本道德，沈修遠，你做錯了。”

“我不會任由你這樣做，更不會與你為伍。”

沈逸之驕傲的看著一浩然正氣的顧景湛，社會我景哥，說的就是有道理！

沈修遠對顧景湛的到嗤之以鼻。

“什麼律法禮教，那都是當權者、有錢有勢的人指定的，我如果有權有勢，我自然可以越過這些，不用遵守什麼狗屁的禮法。”

“我本來就是在黑暗中行走的人，黑暗中行走的人，看不到你說的條條框框。”

顧景湛沒有再繼續說，但看他不為所的神，沈修遠就知道他沒有被自己說服。

張嬸子沒耐心聽他們在這講禪論道了，他們說的那些深奧的聽不懂，但聽到了沈修遠說了！

他就是要折磨那些天才，他以折磨人為樂趣！的小強就是被這個畜生故意折磨死的！

“沈修遠！”張嬸子在大家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忽然快走幾步，走到了沈修遠跟前。

“你要給我的小強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