煬也不自主地看了一眼底下，“你哪里得出來的結論。”

“那不然你為什麼說不圓房了呢？”卿令儀問。

“你想嗎？”煬掀眸看。

卿令儀第一反應是想說“當然不想”，可莫名地，總記起來煬取悅時那如一般層層向上的快。

以及薛老太太說的，被暴對待，更是一種獎賞。

一時半會兒沒說得出話來，只有雙頰悄悄地爬上紅暈。

煬借著燈，見了那抹艷。

他只當是過度恥，乃至于后怕。

“你若不想，我不強求。”煬的聲音又輕又緩。

卿令儀“哦”了一聲。

片刻，試探地問：“那你若是再有哪方面需求……”

煬也是考慮過了，道：“隨便用手吧。”

留意到紅的一張臉，又道：“不會再用到你的手了。別的地方也不用。”

卿令儀抿下，心中暗忖，他果然是……果然是不行了！

偏偏如此，自己一人扛。

也罷，他要面子，就好心給他留幾分面子，不再追問下去。

煬的指腹在手背上輕輕刮過，發出一聲：“嗯嗯？”

“嗯？”

“為什麼徐硯山你嗯嗯？”煬問。

卿令儀一怔。

“是小名嗎？”

卿令儀還于震驚之中。

煬角向上勾起弧度，“嗯嗯。”

再重復一遍：“嗯嗯？”

他語調揶揄，尾音微微上揚，有種難言的意味。

卿令儀被他得面紅耳赤，努力解釋：“娘親給我取的……”

話一說完，忽然記起大婚那日。

蜷在梨花榻上，做了一個不錯的夢。

夢中與自己的新婚丈夫，正是有著這樣的對話。

“卿大將軍很會取名，”煬笑道，“這個小名很適合你。嗯嗯。”

他一聲，卿令儀的臉便嫣紅一分。

也說不清為什麼會這樣，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你別再這樣我了！”

這一眼很是，煬險些淪陷其中。

他的結上下滾，握了的手。

他想親吻。

可剛才分明給了允諾，他強行克制住心沖。

僅僅注視著，黑眸幽沉，涌著。

“……你怎麼這個眼神？”卿令儀注意到了。

煬就笑：“有點想吻你。”

卿令儀暗忖，分明已經不行了，這張卻還會親人，可怕得很！

“夫人不想，那就算了。”煬又道，語氣中難掩失落。

卿令儀心冷笑，裝，你繼續裝！

涼涼瞟去一眼，視線過煬的。

鬼使神差，竟然回想起二人接吻的畫面。

舌纏，呼吸相融。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無聲遠去，只能知到他的舐與吮吸，所有的理智也在之間消散殆盡，在那之間只想與他纏綿至死。

煬天賦異稟，吻技很好，云中客棧床上強勢深吻，如今回想起來，也很令人臉紅心跳。

卿令儀抿了一下，突然也很想親他。

死死忍住，卻越忍越忍不住。

實在忍無可忍，破罐子破摔，道：“我真的很討厭你。”

說著，卻朝他傾。

在他注視之中，靠到很近的距離。

然后，親了親他的。

停頓須臾，又親了上去，這回沒再著急離開。

學著他在客棧時那樣，故意很兇地啃上去，但是對于煬，這無異于極致的撥。

他心緒急劇波，攬住的腰肢，將按懷中。

愈吻愈深。

正當濃時候。

“對了，令儀，明天是你二哥忌日，府上也要祭拜，我準備得差不多了，明天你想辦法把三爺從病榻上……”

薛老太太的話說到一半，便見到了羅漢床上吻得難舍難分的二人。

那二人也聽到了的聲音。

卿令儀手忙腳趕忙重新坐好，害臊得要命，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煬還保持著仰躺在羅漢床上的姿勢，氣好了七八，滿臉的意猶未盡。

薛老太太站定了。

煬了一下角，側目去：“母親。”

薛老太太臉上藏不住笑紋，道：“既然你好些了，想來明天是能起的。帶上令儀一起去祠堂，為你二哥上炷香。”

煬眸微深，應了一聲：“好。”

薛老太太又瞧了眼邊上恥到恨不能找地鉆進去的卿令儀，笑道：“行了，你們回去吧。宴山居的床可比我這羅漢床大多了，也能放得開。”

卿令儀整個人都快燒沸了。

“母親，別嚇著。”煬適時開口。

薛老太太深深看他一眼，這小子，倒會疼人了。

也沒再多說什麼話，轉出去了。

齊嬤嬤等人都在外等候著，皆是滿目憂。

“怎麼都哭喪著臉，你們三爺已經醒了，那氣比我都好。”薛老太太哼笑一聲。

眾人驚異：“這麼快？！”

辛大夫思忖著：“是因為夫人吧？”

“是啊，”薛老太太也很是慨，“我時常想，我們家原本厄運纏，令儀一嫁進來，很多事卻都變了。我子好了，吳管家的腳也好了，幾個孩子眼看著活潑多了，連三爺那麼棘手的病，卻也因為漸漸好了。”

老太太凝眉：“我看，令儀正是十來年前大師斷言的祥瑞之。”

辛大夫點著頭：“我也是這麼想。”

齊嬤嬤卻道：“只是這綏都盛傳的祥瑞之，不是謝家那個嗎？”

薛老太太嗤聲：“吹捧出來的罷了，算個屁啊。”

·

房中。

等波瀾壯闊的心緒緩過來些，卿令儀便打算回宴山居。

“你自己能起來吧？”卿令儀看向煬。

“起來是能起來，”煬撐著上，聲音虛弱，“就是沒什麼力氣，得夫人扶著。”

“真的假的啊？”卿令儀怎麼覺他分明好了很多。

“是真的。”煬說著，還咳嗽了一聲。

卿令儀半信半疑，“那我扶著你吧。”

上前，拉起了煬的手臂，支撐著他，“你自己也一。”

煬嗯了一聲，順著的力道站起來。

如此高大，卿令儀只堪堪到他肩頭。

他的肩背又寬闊，燭打在他上，投下的影將卿令儀完全籠其中。

卿令儀愈發覺得自己這扶不扶沒什麼用了。

煬察覺到的意圖，在放手的瞬間，子一歪。

卿令儀急忙摟過去，正好抱住了他的腰，沒讓他摔倒。

煬低沉的嗓音從頭頂上飄下來：“夫人，你看，我是真的好虛弱啊。”

卿令儀小聲：“我知道了……”

也是這個時候，覺手肘往下方，到了一片燙意。

很堅。

卿令儀慢半拍明白過來那是什麼，一張臉迅速漲紅。

煬垂眸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嚇你。這是剛才接吻起的反應。”

微頓，嗓音更低幾分：“嗯嗯，你看，我還是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