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儀心口狂跳,下意識地按他說的去做。
可他吻得野蠻,仿佛要將拆吞腹。
起初卿令儀還能艱難回吻。
直到他完全失了章法,幾乎是啃咬上來。
卿令儀的嚨底溢出吃痛的哼,雙手抵住他的膛,試著推了推。
煬離開的瓣,雙目猩紅,“別。”
嗓音沙啞得不可思議。
卿令儀渾僵直。
他將腦袋抵在的肩膀,又好一會兒。
深夜如許,月無聲傾瀉銀亮。
卿令儀面上臊得發燙,不敢彈,也不敢左右看,生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
“現在倒是老實。”煬嗤笑了一聲。
卿令儀謹慎起見,沒有回話。
煬的心不太好。
過去也就罷了。
可不知如今是年紀上來了,還是和接過了吻,是靠他自己,只是圖個囫圇,完全無法盡興。
他從肩上抬起,斂眸凝視,眉眼間出戾氣:“什麼時候能不害怕?”
卿令儀反應了一下,意識到他問的是夫妻房事。
心道那你什麼時候可以變小一點?
可是這話不敢說,只囁嚅著道:“我也不知道……”
煬冷冷道:“給你一個月。”
卿令儀猛地一怔:“一個月太短了!”
煬愈發沉,“那就半個月。”
卿令儀:!!!
可不敢再討價還價了,連忙應承下來:“半……半個月就半個月。”
一答應,整個人都蔫了。
煬的表卻緩和了幾分。
他的大掌挲著的頭發,勸說著,“男之事沒你想象的可怕,你會喜歡的。”
卿令儀完全不相信,敷衍地點了點腦袋。
煬看了一會兒,又道,“明后日我回不來,小安樂的事,你和母親商量著辦。”
卿令儀的臉上這才綻出亮,應聲說:“好。”
煬恨鐵不鋼,了下的臉頰。
倒是沒說什麼,收拾整理好衫,轉離去。
卿令儀聽到開門關門的靜,不怎麼放心,繞過去親自確認過,煬是真的走了,這才松下口氣。
這一晚,卿令儀睡得很不好。
先是夢見了煬,二人在昏暗的室擁吻。
吻得正投,忽然腰被什麼纏住了,定睛一看,竟是一條毒蛇。
嚇得張口呼喊“娘親救我”,毒蛇極度不悅,張開盆大口,向吞噬而來——
卿令儀猛地睜開眼睛,屋頂的彩繪天花映眼簾。
天還沒亮,躺在梨花榻上,了口氣,去額頭,到了一手的汗珠。
側過頭看向大床,空無一人。
心安了,沒有起來,仍仰面躺著,由著狂的心跳逐漸平息。
不知過去多久,晨熹微,聽到窗外的腳步聲,小廝侍們都起了。
有人輕聲推門進來。
“碧微。”卿令儀緩緩開口,著幾分倦意。
“夫人,”碧微加快走上前,蹲下了,“還早呢,您再睡會兒吧。”
“我睡不著。”卿令儀臉蒼白。
碧微看出不對勁,手背上的額頭,“不燙呀……夫人,你怎麼了?”
卿令儀說不出口,半晌,道:“把我的小黃拿過來吧。”
碧微應了一聲。
小黃是用布料制的“麒麟”,娘親做的,卿令儀小的時候缺乏安全,娘親便親手做了這麼一個玩偶,說麒麟是瑞,能保護卿令儀免一切傷害。
這布料上勾了金線,黃澄澄、金燦燦的,“小黃”之名由此得來。
卿令儀出嫁,拿的東西除了左宣乃至圣上贈予的陪嫁,要的便是自己的一只小箱子,里面裝了小黃,和其他一些很要的東西。
卿令儀將小黃抱在懷中,閉上了眼睛。
慢慢地睡著,這回沒再做噩夢。
一覺醒來,已是紅日高懸。
卿令儀惦記著將安樂劃自己名下的事,起來梳洗打扮,臉上抓傷已消退許多,可昨晚煬后面吻得太兇,角的傷勢反倒加重了。
嘆了口氣,盡量遮掩了下,往靜塵軒去。
半道上,到了鈞、錚兩兄弟。
錚打著哈欠:“嬸嬸,你也去給祖母請安?”
卿令儀展一笑:“你怎麼知道小安樂昨天喊了我娘親?”
錚:?
鈞淡漠地瞥了一眼,問:“角怎麼了?”
卿令儀答非所問:“看來你也知道了。”
鈞:?
錚不甘心:“昨日小安樂咬我一口,晚上來找我道歉了。”
卿令儀笑盈盈道:“是我告訴的。”
錚氣死:“我討厭你!”
鈞進一句:“聽說你把小叔的雪狼帶過去,陪小安樂玩了一下午。”
卿令儀點點腦袋。
同樣想和雪狼玩的錚轉向卿令儀:“嬸嬸,好嬸嬸。”
卿令儀挑眉:“不是討厭我?”
錚眼睛一彎,俊臉漾開燦爛真摯的微笑:“我討厭你這般貌迷人。”
卿令儀嗔道:“你這樣的,將來不知道禍害多小姑娘。”
說話間,靜塵軒到了。
隔著一段距離,聽到薛老太太的爽朗笑聲。
進門以來,卿令儀還是頭一次聽到笑得這麼開心。
踏主屋,薛老太太笑出來的眼淚,“令儀,你來了。我正準備齊嬤嬤去你。”
“母親,是有什麼事嗎?”卿令儀問。
“一件好事。”
薛老太太藏不住笑意,“趙婉蓉死了。”
卿令儀一怔,問:“可知是何人所殺?”
“不知何方英雄,我已辦吳管家去查了,”薛老太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
略微停頓一下,道:“府上來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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