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孟連城對燕時予的評價,棠許微微挑了挑眉,只覺得不真切。
畢竟上一刻,他還連大名鼎鼎的霍靳西都不放在眼里,下一刻,又對燕時予這樣盛贊,實在是顯得太不誠懇了。
因此棠許直截了當地問了句:“真心的嗎?”
聞言,孟連城朝臉上看了一眼,笑了起來,隨后緩緩道:“這樣的人,只有兩種可能——”
“哦?”棠許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要麼他城府極深,接近變態;要麼,他其實全上下都是缺口,所表現出的深沉堅韌不過是偽裝,實則找對突破口,輕輕一,他就會轟然倒下——”說話間,孟連城手上做了個炸開的作,而他依舊微笑著,“到那時,什麼都不會剩下。”
聞言,棠許也笑了笑,“那這不是有意思的嗎?你居然會放任這樣的人在眼前,而不去嘗試?”
孟連城聞言,緩緩道:“有意思是有意思,只不過,我已經躺了十八年,現在不是追求有意思的時候了。于我而言,這樣的收益不會大于付出,所以,我沒什麼興趣去嘗試。”
“那真是太憾了。”棠許說,“還以為能有機會看一場好戲呢。”
孟連城笑了一聲,看著棠許問:“之前不是還對別人的事不興趣嗎?現在突然想看戲了?你想看的是誰的戲?那位燕先生的,還是我的?”
孟連城覺得自己這一問,算是問到了點子上。
如他所言,棠許在齊家的晚宴上還明確表示過不想看戲,如今又展出對燕時予的濃厚興趣,那麼,要麼是突然轉了心,要麼就是心里對這件事存著別的期待。
至于是什麼樣的期待,那大概就是——不得他去招惹燕時予,然后被對方撕個碎?
對他這樣的反問,棠許只出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
而孟連城臉上的笑容依舊寬宥,拿手指了指棠許,“你啊,還真是調皮。
;棠許被他這個作和形容惡心得想吐,不想再坐在這里消耗自己,很快就起上了樓。
今天下午沒什麼事做,索就安心待在酒店里休息,同時安靜等待著一些靜和消息。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十點多,房間的門鈴被按響了。
棠許走到門口,打開房門,看見了站在門外的舒晨。
舒晨走進來,關上門,才低聲開口道:“他剛才被一個電話走了,很著急,像是出了什麼事。”
棠許聽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舒晨又問。
棠許的手機上干干凈凈,一條信息也沒有。
“天地良心。”棠許回答,“我這一下午和晚上可都是待在房間,哪里都沒過去的。”
說完,棠許才又沖著舒晨笑了笑。
舒晨一見這個笑,心頭瞬間就了然了幾分。
這天晚上,孟連城一直都沒有回到酒店。
而棠許第二天早上才接到郁甜夏的電話——
那姑娘似乎剛剛才睡醒,說話間還帶著濃濃的鼻音,問:“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嗎?”
“我人生地不的,郁小姐你不告訴我,我自然無從知曉。”棠許回答。
郁甜夏微微哼了一聲,隨后才道:“早知道不幫你了,沒想到大水沖了龍王廟……”
棠許一怔,“是你們家親近的人?”
“是我小叔。”郁甜夏直截了當地回答。
兩個人所說是關于昨天來海城的那個孩。
棠許和舒晨都不方便出面,因此棠許將這件事拜托給了郁甜夏,請利用地頭蛇的優勢和人脈,查查那位姑娘是為誰準備的。
沒想到竟然也是郁家的人。
可見對于郁家,孟連城夠執著的。
“那后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棠許問。
“嗯。”郁甜夏說,“我一時快,將這個消息給了小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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