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宜現在這個紅腫的樣子,一看就是被人強吻了。
不是李子:“那是霍戰廷?”姜半夏忍不住瞪大眼問,但是眼底卻又掩飾不住的八卦。
“你這是什麼表啊。”宋知宜輕哼一聲,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我怎麼覺你在幸災樂禍。”
“我沒有幸災樂禍啊,我很生氣的!這個霍戰廷真的太不是東西了,怎麼能對你做出這種事呢!”
“你的表好像說的不是這麼回事。”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是因為你和李子去吃飯,然后霍戰廷醋意大發跟了過來,最后就對你——”
說的也是大差不差。
宋知宜沉默。
“看來真被我說對了啊,這個霍戰廷還真的是——咳咳,知宜,那你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我還能怎麼想,我踩了他幾腳,給了他一掌,還咬了他一口!”
姜半夏是聽著就脖子了,但還是順著宋知宜的話點頭道:“才給一掌啊,太了,怎麼也得給兩掌才對啊。”
宋知宜端著水杯被氣笑了:“你這是看熱鬧呢。”
“哪有啊,我這是關心你啊。”
“有你這麼關心的。”
“那難道你是想讓我問你對霍戰廷是什麼覺?”
“沒覺。”
“哦,沒覺,沒覺你讓他在你邊呆了四年。”
“那是他自己要呆的,我可沒有要求他,再說了,我們那也算是正常的生意來往。”
“是嗎,那之前宋叔還給你介紹了好幾個富家公子哥兒呢,你怎麼一個人也不讓人呆在你邊。”
“哎呀,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八卦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說你啊,是潛移默化,日久生,怕是連自己都不知道呢。”
這下到宋知宜瞪大眼:“你說什麼呢,我對他怎麼可能日久生,從一開始我就說過他和我大哥太像了,我只是把他當大哥,沒有半點男之。”
說到大哥的時候,姜半夏的神頓時就落寞了下來。
宋知宜也趕道歉:“對不起——”
“沒關系,知宜,我明白你的意思。還是說你和霍戰廷吧,他對你的心意是顯而易見的,本來我也覺得他是因為宋家的權勢才想娶你,但如今四年了,他常年往返奔波在港城和江城,這份心意,我不信你看不到。”
“他那是因為工作,他想要拓展港城和海外市場,這是他的商業布局,不是因為我。至不全是因為我。”
姜半夏莞爾:“這麼說其實你也是到了他的心意。”
人非草木,孰能無。
一個人可以裝四天四周四個月,卻裝不了四年。
宋知宜盤著雙斜倚在沙發上,腦子里是這四年間發生的紛繁諸事。
霍戰廷這人,好像真的整整占據了四年中最重要的時刻,沒有一次是缺席的。
確實是不喜歡他的,但是也沒有拒絕他出現在的邊:“我這幾年是不是特別渣?”
姜半夏一愣:“也還好吧嗎,這幾年你就是去相了幾次親,也沒有和人正兒八經談過,也沒有和霍戰廷確立什麼關系,所以算不上渣,但你心里是默許霍戰廷出現在你邊的,若是真的不喜歡,又怎會一個男人在你邊徘徊四年呢,知宜,你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
“我今天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要走了,我也不希你繼續在這個事上浪費時間和。有些,是不起等待和消耗的,花堪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宋知宜頓時坐直了:“你要走了?去哪兒?回江城?”
“嗯,是的,四年了,我該回去了。”
“怎麼這麼突然。”
“也不算突然,我考慮了很久。”
“那你什麼時候走。”
“三天后。”
“三天后?這麼快?你工作不是還沒結束嗎?”
“三天后汪教授有個講座要去江城需要去一起去,正好我就提前和學校說了,后面有些事還是會回來理的。”
“那我去送你吧。”
“不用,你忙你的工作就行。不用送,我不喜歡離別。但是霍戰廷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拖得太久對他不好,對你自己也不好。”
“我知道了,我會認真考慮的。”
“那我先走了。”
“嗯,我送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
送走了姜半夏后,宋知宜又窩回了沙發上,腦子里不期然出現和霍戰廷接吻的畫面。
他這幾年其實是比較克制的。
從未對做出過什麼出格的事,確實也從一開始比較抵的心理,慢慢接和習慣了他在邊的日子。
一方面明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另一方面又接了宋蘊銘安排的相親,覺自己像是故意吊著他一樣,所以才覺得自己渣的。
但事實上,真沒有。
一直認為自己和霍戰廷是不可能的。
只是剛才姜半夏的話,讓不得不重新審視兩人之間的關系。
霍戰廷強吻的時候,確實是憤怒的,但好像,只是生氣他的無禮和霸道,并不反他對自己的?
一意識到這個問題,宋知宜真的是豁然坐直了。
難不真讓姜半夏說對了,對霍戰廷,真的日久生了?
不可能,吧?
宋知宜坐在沙發上,有些傻眼。
*
霍戰廷跛著腳回到住,正好遇到喝完酒回來的霍慕霆。
“不是吧,我的哥,你這腳是復發了還是又添新傷了?”
“滾!”
霍慕霆當即捂住了自己的:“這麼生氣,看來是剛添的新傷,嘖嘖嘖,你堂堂霍總,何曾過這種待遇,你是欠麼,我現在知道我說的沒錯了吧,宋知宜對你就是不喜歡,你這已經是屬于熱臉冷屁了,了四年了,你真的該放棄了。”
“我不是讓你去非洲,你為什麼還在這里!”
“就因為要求非洲了,所以今晚才要好好再放縱一下啊,還有爺爺不好,等我走了,你可要回去陪陪他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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