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很清楚,再彪悍再刁蠻,也只是個手無縛之力的人。
人為刀俎,為魚。
想到這裡,無助地閉上了眼睛。
眼前浮現的,是程臨瀟之前給告白的樣子。
一輩子於算計,覺得自己很多方面都很厲害,很聰明,不會犯最低級的錯誤。
可是眼下,已經犯了這輩子第一個最低級的錯誤。
為什麼要聽一個不認識的計程車司機的話,跑去什麼公園去散心?
不一會兒,陳二就打開那扇黒木門顛顛地跑了進來,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的後跟著大約十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
「豹哥,兄弟們說想看看我的戰鬥力,我就想,反正待會兒都要上,還不如大家一起上,所以我就把兄弟們都帶過來了!」陳二站在豹哥面前了鼻涕,一臉的討好。
豹哥瞥了面如紙的半夏一眼,「隨便吧。」
面前是十幾個面不善的男人,半夏甚至能覺到,他們看向時眼裡的那種噁心的芒。
冷冷地打了個寒戰,寒意從心底整個地蔓延到了全。
陳二攤開骯髒的手心,把兩個藥丸送到邊,「來,聽哥哥的話,吃下去,哥哥會讓你很爽!」
半夏嫌惡地瞪了他一眼,把頭轉到一邊,眼裡的厭惡和憤怒顯而易見。
「人家妞不領你的啊!」陳二後的人開始哈哈地笑了起來。
陳二臉上一紅,一把抓住半夏的頭髮,惡狠狠地向一邊的木樁上撞,「不吃?那我非要讓你吞下去不可!」
半夏閉著眼睛,腦袋一片漿糊,那種鑽心的疼痛從額角傳來,有溫熱的從額頭上慢慢流下。
陳二拽著半夏的腦袋在木樁上撞了幾十下,也許是覺得不能讓死掉,於是放開,一雙骯髒的手狠狠地向裡塞藥。
腦袋被撞得昏昏沉沉鈍鈍地痛,可是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咬了牙關,不斷搖著頭企圖掙他的桎梏。
這個舉徹底激怒了胖子陳二,他再次舉起掌,不斷地在臉上打著,就算角滲出,他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半夏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巨大的疼痛讓整個人都蜷曲了起來,腦袋疼得不能思考,眼前浮現的卻全都是程臨瀟站在墊上被莫非與和莫與非攻擊的樣子。
他能夠為了堅持挨打那麼久。
是不是,也可以為了等他,繼續堅持下去……
只要他能來。
只要他肯來。
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念,程臨瀟,你知道麼,我就要死了。
如果我死了,你會……記住我麼……
臉上的掌還在繼續,無助地蜷著,默默承著。
正在這時,「砰——」一聲巨大的聲響在街上炸開——而後是隆隆的嘈雜聲。
半夏已經痛得麻木了,但是耳邊依稀能聽到街上有人慨著,「看,那是飛機!」
「天哪,我居然能見到私人直升機!」
「天哪,快看,那個男人也好帥,從直升機上下來的那個!」
正在失神間,陳二骯髒的手已經扳開的,把那兩顆藥丸塞進了的。
半夏皺著眉,力地想要吐出來,卻被陳二一個掌打得咽了下去。
「媽的終於喂下去了,這娘們真烈!」陳二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笑著俯下著半夏的,一張膩的臟手開始在白皙的皮上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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