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抱著自己的東西,到了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外面的書室裡面,將自己的東西全都扔在桌子上之後,便直接向著總裁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能夠清楚地聽到裡面的男人那低沉如大提琴般悅耳的聲音。
彼時,程臨瀟正坐在大班椅上面,背對著門口的方向,似乎是在和誰打著電話。
半夏在門口瞪了許久,他的電話一直再打著。
等得不耐煩,便準備轉離開。
「進來。」
剛邁出去一步,後就傳來了男人溫潤而富有磁的聲音,「什麼時候來的?」
他剛剛一心忙著電話那邊的企劃案,居然沒有發現這個人站在門口。
半夏微微地皺了皺眉,雙手握拳,握住了又放開,放開了又重新握住。
半晌,才深呼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轉推開了程臨瀟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我懇請總裁先生放過我,饒了我,我拒絕做您的書。」
半夏的話說得很認真,也很嚴肅,「我是來流學習的,我並不覺得做您的書能夠學習到什麼有利於我們冷氏集團的東西。」
人這一副認真的態度,讓程臨瀟微微地皺了皺眉。
從他們認識到現在,這是程臨瀟第一次看到這樣認真而又嚴肅的目。
似乎,這個人真的生氣了。
「我以為,你會喜歡做你之前做過的。」
他看著,目淡然。
半夏的指甲狠狠地嵌了掌心。
「我很厭惡我之前的工作,所以才做了一個月就逃走了。」
這麼解釋。
程臨瀟那張冷峻線條勾勒出來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這樣啊。」
「我還以為秦小姐是在睡了別人之後,不想負責,才會離開的。」
半夏差點吐。
這種話程臨瀟也說得出來?
不想負責?
拜託,是人好不好?
他們一起睡了,吃虧的那個是好不好?
現在他居然大言不慚地說是不想負責的那個?
為什麼要負責?
似乎是看出了半夏眼裡面的不平,程臨瀟淡淡地揚了揚,「那是我的第一次,秦小姐難道覺得自己不應該對我負責麼?」
半夏咬牙,「我現在不是在和你說那天晚上的事,在說我不想做你書的事!」
實在是不想在這樣一個只有兩個人的辦公室裡面談起他們兩個之前睡過的事。
太曖昧了!
程臨瀟不由地挑了眉,正看,「那你覺得,你做什麼職位可以讓你學習到你想要學習的東西?」
半夏咬牙,「總歸不是要做你的書。」
男人冷哼一聲,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個一臉認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畔掛著一冷笑,「難道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來到良玉珠寶麼?」
「你以為,我真的會和容款冬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他一個新開的珠寶公司,在這個S市的市場上,有什麼可以讓我得到好的優勢麼?我憑什麼要讓你們那邊的人得到我這邊先進的優秀的技?」
男人的聲音很冷,冷得讓半夏幾乎能夠覺到他眼裡面的冰寒。
明明是盛夏的時節,的卻像是在寒冬臘月一樣地,控住不住地微微地有些抖。
他這是連假裝都不願意了,所以直接和自己攤牌麼?
深呼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十分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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