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又深了一分。

踩著夜，一個材干瘦，賊眉鼠眼的男子，哼著小調心極好出現。

他一路走來，視線都在院里那房間門口掛著的燈籠上掠過，當終于及到一座小院門口上隨風搖的紅燈籠時，神一凝。

蛇四著下，喃喃：“怎麼不對？不是說好燈籠掛在房間門口？怎麼掛在院子門口了？”

說著，他的目在前后兩座院子中掃過，最后打定主意。

管他呢。反正銀子已經到手，紅燈籠也掛了，他先闖進去看看再說。

“大人，我來了！”蛇四了泛黃的牙，一臉興地翻墻而。

只可惜，他才躡手躡腳進房間，就被人從面了一子。

“蛇四，你是個廢嗎？都給你掛紅燈籠了，你還能進錯房間？”

柳手里攥著一子，一臉嫌棄地指著蛇四。

采微站在后，手里也同樣害怕地攥著一木。

蛇四被打吃痛，他著被打的后背。也認出柳正是給他銀子同，跟他做易的人：“怎麼是你？這院子門口明明掛了紅燈籠？你不是跟我說，讓我以紅燈籠為號嗎？”

說到這，蛇四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難道說，今晚你讓我睡的人，就是你自己？你想玩點刺激的？都說深宅大院里的人多寂寞，玩得花，今日終于見識到了。”

蛇四想要手腳。柳被氣到，抬手子又在蛇四上：“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鬼？蛇四，你可是混江湖的，別壞了你自己的名聲。”

再次被打，蛇四這才歇了，這是柳想玩刺激的想法。

蛇四雖然是有些特殊癖好，但也講些江湖道義。他著再次被打的地方：“我說，真不是你自己找刺激？那紅燈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帶我去看看！”柳拎著子，深思了下。

蛇四帶路，這次是從正門出的院子。

他指著那還高高掛著的燈籠：“你看，是不是這個燈籠！”

柳看到紅燈籠，立即就明白林靜琬這是有所察覺，將燈籠事先掉換了。

有意思！

柳沒有生氣，反而興地將手里的子越握越。

有了上次貿然手，讓林靜琬反咬一口的經驗。今日特意留了個心眼，防的就是林靜琬的反陷害。

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好在早有后招。

“走。我帶你直接過去！”柳將子一扔，走在前面帶路。

采微攥著子不敢往前走：“夫人，奴婢害怕。”

柳沒有為難，眼里帶著就要得逞的笑：“你既然害怕，就不要跟過去了。你去給大姑通個信。”

柳跟楚娟兒是約好時辰的，可柳也怕以防萬一楚娟兒那邊出差錯。

有采微這個親信再去催促，也更為妥當。

采微對柳忠心耿耿，可也做不到跟著去親手毀了林靜琬。想了想，最后還是選擇往蕭氏他們所住的院子跑去。

“走吧！”柳對蛇四使了個眼神，呯的一聲將林靜琬院門踢開。

接著往房間門口走，幾乎是如法炮制，再次踢開林靜琬房間的門。

房間里。

林靜琬還在抄經，白霜剛點完熏香。看到闖進來的蛇四柳二人，臉上一驚。

“柳夫人，你這是要做什麼？”林靜琬抄佛經的作未停，只是空抬眼，淡淡問話。

柳最討厭的，就是林靜琬這副永遠平靜無波的模樣。

一個爹不疼，夫君不。封建社會里最低賤的商，憑什麼在面前裝清高？

的表逐漸扭曲，不再藏自己的惡毒。

呵呵一笑：“我當然是來讓你敗名裂的。林靜琬，你還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吧？今日我就讓你好好嘗嘗。你也別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讓我這般的討厭你！”

“蛇四，看你的了！”柳說完，看了蛇四一眼。

蛇四雙眼冒著紅，興的了手：“柳夫人放心，我蛇四一向講信譽。既然收了銀子，那就一定幫你把事辦的漂亮。大人兒，我來了！”

柳給銀子讓他來睡一個人，他是覺得刺激的興。可在見過林靜琬之后，這種興就變了上的興。

眼前這個人實在長得漂亮。白賽雪，材玲瓏，偏偏又有一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端莊清傲。只看一眼就讓人心里，浮想聯翩。

面對準備手的蛇四，林靜琬手中筆還是沒有放下。

只是看著柳：“柳，從你進門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在觀察你。我覺得你自大、淺、沒腦子。吃了這麼多次虧，你依舊還沒有腦子。你覺得對付我們，僅憑你們兩人夠嗎？”

正是因為自己吃過這麼多次虧，柳才會特別在意林靜琬罵沒有腦子。

剛被激怒，想要破口大罵。隨即又想到什麼，得意的笑了起來。

“林靜琬，你是想激怒我拖延時間吧？我知道你在期待什麼。不過這次恐怕要讓你失了，你覺得我們二人對付不了你們。那我就再找兩個幫手進來如何？”

柳說完，拍了拍手掌，朝門外喊了一聲：“你們兩個進來吧。”

隨著柳話落，兩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兩個男人上帶了刀，臉看起來不太好看，但一進門還是左右立在了柳的側。

白霜見到這兩個男人，臉上立即出震驚的神。

又氣又惱，手指抖地指著：“衛凌、衛昭，你們兩個……竟然背叛夫人？”

林靜琬也終于放下筆，像是底牌被揭，神開始慌。

衛凌、衛昭面對指責垂下頭，不敢看白霜的眼睛。

柳雙臂環，嗤笑出聲：“什麼做背叛？他們這做棄暗投明。林靜琬，你以為只有你會收買人心？我也會。我不但給了衛凌、衛昭銀子，還給他們父母買了宅子。替他家小妹找了個好的夫家。”

“你以為我前一段時間天天出府，真的是白忙活的嗎？林靜琬，今晚你栽定了！”

“衛凌、衛昭。將這下賤的小賤人打暈丟到院子外面的大樹下。然后回來幫蛇四一起陣！”

“是。”

衛凌、衛昭心中不愿，但還是聽命的向林靜琬、白霜靠近。

“白凌、衛昭，你們兩個白眼狼。以前夫人是怎麼照拂你們的？都忘記了嗎？如果沒有夫人，你們早死了。”

“對不起了，白霜姑娘，夫人。”衛凌率先抬起頭，他像是經過一番掙扎，終于想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要怪就怪你們命不好吧！”

外面風在呼呼的吹，房間，燭燃的更加明亮。只有那剛點不久的香，散發出一縷縷青煙還在裊裊上升。

柳滿意地把玩著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