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被袖子遮住看不清全貌,不過僅是這些圖案就足夠嚇退一個膽小的人了。
更值得驚訝的是他懷中的也是十八、九歲的樣子,白皙瘦弱,長了張人見人的初臉。
穿了件白寬松的長款棉布,一頭微卷的長發編麻花辮垂在前,一雙月牙似的笑眼睛,兩顆小兔牙顯得十分可。
薄棠對第一印象還不錯。
總覺得像這樣單純可的姑娘不該和這種不良年在一起。
下一秒現實就告訴了原因。
B超室的門打開,一名穿著護士服的小姐姐從里面走出來,拿著手上的名單大聲喊道:“溫藍,誰是溫藍?”
張大一雙瀲滟明的眸子舉起手,乖巧得像是上課時被老師點名的好學生一樣,“姐姐,我就是溫藍。”
人對長得可的東西總是沒有抵抗力。
這一點就算是“見多識廣”的護士小姐也不例外,收起自己的大嗓門,變得溫。
“是你啊,跟我進來吧。”
小姑娘起時,旁的年全程注視著的作,下意識第出一只手護在腰后,小聲提醒道:“你慢一點,寶寶。”
溫藍即將和護士小姐進B超室時,承哥不放心的親吻了的額頭,“不要怕,我會一直在門外等你。”
他當眾親吻自己心的小姑娘,告訴不管發生什麼他會一直陪著。
溫藍得眼眶通紅,眼淚漉漉的掛在睫上,這下更像一只可憐的小兔子了。
“好,我不怕,承哥你在外面等我喔,不準進來。”
這麼浪漫又養眼的一幕不知道讓多人心生羨慕,薄棠也是其中之一。
突然間,萌生出一想把這一幕畫下來的想法。
說干就干,從包里翻找出隨攜帶的紙和筆,多年深厚的功力讓沒有任何困難的就畫好了草稿。
再修一下細節……“刷刷”幾筆就將他們擁抱親吻的一幕畫了下來。
許是畫得太過認真,連自己面前什麼時候站了人都不知道。
沒有任何彩,只是簡單的線稿卻生的勾勒出了小間之間的純真浪漫。
還差一點就完了!
就在這時,一道涼幽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冷得像冬天的湖水清澈又刺骨。
“你畫我們想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音嚇了薄棠一大跳,驚出聲,“啊!”下意識想把畫藏起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年一把將畫搶過,剛毅面容上看不出半點痕跡,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什麼。
薄棠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被當事人抓包,握著畫筆有些不知所措,“對,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你們很般配就畫了,并沒有冒犯你們的意思。”
如果他要求把畫當場撕了薄棠也沒法阻止,只是會覺得憾。
這是這段時間來最滿意的一張畫稿了。
“好好看啊,姐姐這是你畫的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B超室出來了,湊到承哥哥的旁,踮起腳尖看他手里的東西。
沒想到是一副畫,畫的還是他們倆。
薄棠愧點頭,“沒錯,是我畫的。抱歉,沒有經過你們的同意就……”
的話還沒有說完,如獲至寶似的將畫抱懷中,用一雙含笑的星星眼看著薄棠,衷心夸獎道:
“你畫得真好,和我喜歡的一個漫畫大大風格好像。”
薄棠這才松了一口氣,“是嗎?”
沒問小姑娘喜歡的那名大大是誰,同行這麼多,風格相近也很正常。
年聽到說喜歡當即也不再追究了,只是臉還是臭臭的,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
見狀,溫藍干脆把他支開,“承哥,我有些口了,你能不能去樓下幫我買瓶水?”
“想喝水?”
“嗯嗯,想要甜甜的橘子味汽水可以嗎?”
年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不可以,醫生說了你懷孕前期不能喝汽水,對不好。”
小姑娘有些不高興的撅起紅但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妥協了。
“好吧,那就隨便買兩瓶礦泉水好了。”
“乖,晚上獎勵你可以吃一個小布丁。”
他們倆的對話稚得像在哄兒園的小朋友,想想他們倆的年齡又覺得很合理。
年走后,溫藍收起了剛才那副撒萌的模樣,表平靜又溫的對薄棠笑道:“姐姐你是不是被承哥嚇到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薄棠點頭又搖頭,“我是有些被嚇唬到了,不過沒事。”
可的面容下竟還藏了副話癆的子,先是夸贊了薄棠長得漂亮,是想象中自己張大后的樣子。
隨后又說起了和年的故事。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我被判給了爸爸。我的父親很快就給我找了個后媽,他們對我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至在食住行方面并沒有虧待。
“8歲那年我被人綁架,是承哥路過救了我一命。為了我,他手臂上留了很長很長的一條疤,為了蓋住這條疤他才選擇去紋。”
“后來我被家人找回,他也被一對貧窮夫妻收養,他的養父母經常打他還不讓他上學。”
溫藍一直想報答年的恩,就央求父親暗中資助年讀書。
可不知道那位無利不早起的父親早就看中了年是顆好苗子。
表面上他是替兒報恩資助年讀書,背地里卻把他當殺人工培養,用溫藍的名義去綁架他為自己辦事。
“每次他了傷都不敢和我說,我也只能流淚的幫他理傷口。”
“我們原本計劃好一起考上大學就出國,遠走高飛,可惜……”
說到一半溫藍流淚滿面,再也說不出話了。
薄棠的心揪著,輕摟住溫藍的肩膀,“可惜怎麼了?”
“我的父親要讓我嫁給別的男人,我不同意就跑了。”
“承哥還不知道我的生命只剩下一年了,他想完我的夢想帶我去國外求學,可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臨死前,想給心的年留下最后一件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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