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初是真不知道今天是七夕人節……他從來不過這種庸俗且無聊的節日。
一年到頭全是人在過節,這個節那個節,要這要那的,怎麼不見男人過節?
他想起每一年的七夕,薄棠都會花上一整天的時間打扮自己,親手準備浪漫的燭晚餐和鮮花等他回家。
但秦硯初給的答案永遠都是——“在忙”,便識趣的不會再纏著他。
有一年七夕,秦硯初忙到凌晨一點才回家。
他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桌上早已經冷掉的兩份牛排,而薄棠早就困得在沙發上睡著了。
“說來慚愧,結婚三年我還沒有陪你過過七夕。”
要是早一點知道今天是七夕人節……他一定……
“算了吧秦硯初,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心虛嗎?就算知道今天是七夕節你也一樣會選擇在公司加班而不是回家陪我。”
如果是以前薄棠還會到委屈,現在不會了。
只要對秦硯初不抱有任何希就不會失,心,自然也就不會再到痛苦。
“秦硯初,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種假設的話語太過虛偽了嗎?”
“離婚協議書咱們倆已經簽好了,你不會現在想反悔吧?”
說話的同時,薄棠竟然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他,那雙眼睛好像在說“你要是真反悔的話,我看不起你!”
秦硯初被的態度氣得肝疼,本想著最后再給薄棠一個反悔的機會,沒想到這般不識好歹。
“哼,誰說我反悔了?我不得快點和你離婚才對,我的寶貝兒和你不一樣,可是早就想坐上秦太太這個位置了。”
他說完這句話后薄棠的面不變,心卻仿佛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
原來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小人,這樣就解釋得通了。
“那就好,我們早點離婚,放你自由,我也自由。”
薄棠的語氣中似有惋惜,更多的是解后的輕松。
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隊伍,能選擇在這種浪漫的節日離婚,說明他們也像和秦硯初這樣,是真的過不下去了。
薄棠想也沒想的朝走向排隊的人群。
高165cm在人群中并不是最高的那個,但一定是氣質最出眾的那一個。
一襲紅魚尾的站在人群中如鶴立群,如萬花叢中最的那一朵花王,艷的面容因清冷的氣質更上一層樓,令人見之忘俗。
既然都能這麼狠心對這段關系沒有任何留,那他也能!
秦硯初隨其后,兩人站在一起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十分養眼。
就是……覺氣氛怪怪的,他們怎麼都不講話。
再看看他們前面那對男,天化日之下就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甜甜。
“他們真是來離婚的嗎?”
聽到秦硯初的小聲疑問,那對小大概是覺得有些晦氣,不太高興的掃了他一眼。
“你瞎說什麼呢?這邊排隊的都是來結婚領結婚證的,離婚在旁邊。”
秦硯初順著他們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家伙,那一個人山人海,比這邊熱鬧多了。
有男人哭的,也有人抱著孩子哭的、還有男人和人一起哭的……
對了,這才是離婚該有的樣子。
“原來我們站錯隊伍了,難怪畫風不對。”
薄棠連忙拽著秦硯初重新走到離婚的隊伍中。
剛站定,就有一名著啤酒肚的中年油膩男用胳膊頂了頂秦硯初的手臂,眉弄眼的開口說道:
“兄弟,你確定你是來離婚的?”
“穿得這麼喜慶,你是不是弄錯隊伍了,結婚在隔壁啊。”
秦硯初討厭外人的,當著他的面掏出手帕了被他過的位置,嫌棄的意思相當明顯。
“我當然是來離婚的,用不著你提醒,管好你自己。”
后者大概也覺得尷尬的了后腦勺,目不經意見看見薄棠。
驚為天人!
不爭氣的眼淚差點從角流下。
“起早了,我竟然在人間看到了天仙!”
秦硯初厭惡的瞪了他一眼,高大的立刻擋在薄棠前面,同時也擋住了男人猥瑣的目,沉聲大喝:“眼睛不想要的話就捐了,看什麼?。
中年男人覺得他是真的搞笑,沒忍住開口諷刺說:“不是,馬上都要為你前妻了,你裝什麼裝?”
“真那麼在乎,也不會走到離婚這一步。”
他說得沒錯,薄棠表示贊同的點點頭。
說得沒錯,他此刻表現出來的吃醋和霸道,只不過是他作為雄生與生俱來的占有在作祟。
薄棠,你不能再自作多了!
秦硯初覺得自己最近真是進了水逆時期,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懟他。
“關你什麼事?你要是再敢看,小心我揍你!”
屈從于他的威,中年男人悻悻的了鼻子,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老婆大概是覺得他實在過于丟人,一腳將他踹開。
“滾,莫挨老子!”
薄棠:“……”
排了一早上的隊伍,眼看著就要到他們,民政局里的工作人員突然走出來宣布:
“抱歉大家,由于系統崩潰今天早上不再辦理任何業務,你們都回去吧。”
這讓那些等待結婚或者離婚的人們到非常不滿!
“好端端的怎麼系統崩潰了?”
“是啊,我們排了一上午的隊你才說系統崩潰,那不是平白無故耽誤大家時間嗎?”
“就是……我今天必須離婚,否則我回去會被打死的。”
……
聽著耳邊雜七雜八的聲音,秦硯初心里卻是舒了一口氣。
他轉過隊薄棠說道:“你也看見了,不是我不愿意和你離婚,是民政局暫時辦理不了業務。”
薄棠心不好,非常之不好!
“不用秦總提醒,我年紀輕輕耳朵還沒聾,聽見了。”
今天離不了就算,幸好離婚協議書已經簽了。
薄棠說完,決然地轉踩著高跟鞋毫不留的離去。
秦硯初大步上前,一把捉住的手腕。
本來是很生氣的,但看見那張妖不失清純的臉后一下子就平靜了。
沒辦法,老婆長得實在太好看了,對生氣都舍不得。
“你去哪里?我讓高峰送你。”
薄棠甩開他的手,嫌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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