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一聽這話眉頭立刻揪了起來，回頭看向陸憬川：“陸總多慮了，我不是小孩子，不會因為這點事一直鬧脾氣，如果陸總真的過意不去，不如給我點陸氏的份？”

后半句當然是玩笑話。

見陸憬川沒再接話，沈知念回手離開會議室，走出去的同時，面上的客套笑容徹底垮下來。

得開始找機會離開陸憬川了。

說是放了一天假，但人都來了，沈知念順勢回工位開始理瑣碎事務。

午休時候，書室的同事在外探頭探腦，小聲喚著沈知念。

沈知念莫名其妙，但不好走，干脆讓們進來，不解地問：“什麼事神神的？”

“馬上就是陸總的生日了，大家在計劃給陸總什麼生日禮。”一人主說明。

沈知念下意識看向日歷，還過一星期，昨天顧著生氣忘了這事了。

“沈書，你想好了嗎？”

“沒有，你們隨意準備吧，是個心意，陸總還能缺什麼嗎？”沈知念不自在地轉移話題。

“啊，每年你都會心給陸總準備，今年是不是又打算瞞著我們準備？”

“當然不是，我真的還沒開始準備，說實話我都忘了。”今年干脆別準備了，這種無的單方面付出有什麼意思？

書們還想說點什麼，一道沉沉的聲音忽的傳來：“在討論什麼？”

一眾人同時回頭，驚愕地盯著不知何時返回來的陸憬川。

“陸總好，我們馬上就走。”書們尷尬笑著，迅速逃離現場。

沈知念垂眸盯著面前的文件，努力收攏心思。

陸憬川走到的桌前停下，寒聲質問：“不是讓你回去了？”

“還可以堅持。”

兩人別扭地簡短對話。

沈知念想了想，主提到：“剛才們是在和我商量你生日的事，沒有壞心，你不要苛責們。”

“恩。”陸憬川晦暗不明地應了聲，莫名會想起說的“忘了”兩個字，不怎麼開心：“商量出什麼了嗎？”

“啊？”沈知念訝然抬頭，陸憬川怎麼還對這種話題興趣：“不知道，我讓們準備自己的心意就行了，畢竟你什麼都不缺。”

陸憬川頭滾一瞬，，問又止。

“憬川！”

一道嘹亮開朗的聲音突兀響起。

沈知念背脊僵住，這赫然就是電話那頭的聲音。

隨著尾音落下，一個穿著襯衫的生小跑著進來，忽略沈知念，直奔到陸憬川邊，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吃飯沒？”

“剛吃完。”

沈知念眼睛瞪得更圓了，陸憬川竟然沒有推開？他眼底甚至還帶著罕見的溫和耐心。

這一幕太過刺眼，沈知念收回視線，關閉五，不想再讓陸憬川攪擾自己的緒。

“那太可惜了，我剛拍完戲就過來了，還想著能趕上和你的午飯呢。”林珊月憾地撅，很快又自我療愈：“不過沒關系，晚上我們一起去陸伯母那里吃。”

看來這位就是讓顧媛安敗退的主人公了。

不過說在拍戲，是演員嗎？

沈知念看過去，約覺得眼，還沒想起來是誰，對面的人和對上視線。

“你就是沈書吧！”林珊月這才終于注意到沈知念似的，彎彎眼睛：“對不起啊，昨天忘記和你說了，害你白等幾個小時。”

“沒事。”沈知念能說什麼，總不能說誒那你給我道歉。

林珊月說著想到什麼似的，從包里掏出一個包裝的盒子，走過來遞給沈知念：“沈書，聽說你在我不在的時候很照顧憬川，多謝你啦。”

“他就是個生活白癡，以前連領帶都系不好，每次都要坐車來我家幫他系。”

聽著嗔怪似的談及從前的瑣碎小事，是沈知念從未見過的陸憬川。

那個時候的兩人應該特別喜歡對方吧，畢竟能讓陸憬川親自坐車去找人。

林珊月沒停，細數著兩人以前的趣事，偶爾沈知念會配合地笑笑，但是笑卻越來越沉重。

“啊，抱歉，是不是我說太多讓沈書到煩了？”林珊月忽然中斷，滿臉抱歉。

沈知念驀地回神：“沒有。”

陸憬川看在眼中，寵溺地喊著：“珊月，也是個大人了，怎麼還改不了說的病？”

“誒，這不是在憬川跟前嗎，有什麼好改的。”林珊月笑嘻嘻地撒，回到陸憬川邊，乖巧自然地坐在他的上，努著道：“對了，讓陸延別再給我安排劇本了，現在沒興趣。”

陸憬川翻閱文件的手頓住，眸子瞇起來：“他已經找你了？”

“對啊，昨天我回酒店就給我打電話了，是你告訴他這個消息的嗎？”

兩人你來我往，沈知念聽得如坐針氈。

從未見過陸憬川這麼像一個活生生的人。

有喜怒哀樂，會吃醋會耍小子。

一個小時后林珊月意猶未盡地起：“要到開工時間了，我先走了，下工來找你。”

“恩，要我接你嗎？”陸憬川抬頭目地看著。

“不用，你工作就好。”林珊月笑了笑，轉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返回，在他的臉上輕啄了一下，又迅速離開。

沈知念看在眼里，心揪一團，眼皮子都不敢抬，眼眶酸。

椅子滾的聲音傳來，隨后響起腳步聲，陸憬川拿著一疊厚厚的信封放在面前：“份輕易不能給人，但這些足夠了，就當作是份套現。”

信封沒有封口，沈知念一抬眼就能看到里面的厚厚的紅票子。

這是什麼？他的道歉？

事到如今又來這一出干什麼？

“在你傷的時候把你丟在外地的確不妥。”陸憬川解釋著，鼻尖，眼里卻關注著沈知念的緒變化。

沈知念深吸一口氣，手收了信封，卻沒有抬頭：“謝謝陸總。”

久久沒等到下文，陸憬川挑眉：“就這？”

沈知念抬眸，進他的眼底，一字一句地回答：“現在陸總已經有朋友了，再和我不清不楚恐怕不好吧？你朋友不會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