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全憑一面之言,誰都不服誰。
沈知念眸微轉,忽然平靜下來,理智地提議:“既然你這麼肯定是我,那你拿出監控如何?”
高茜立即反問:“樓梯死角怎麼可能會有監控?”
“看來高書很清楚樓道是監控死角,那你為什麼故意把我引到那邊?”沈知念把坑埋得死死的,眼底帶著譏諷。
早上是高茜當著陸憬川的面的人,三人都很清楚。
陸憬川詢問地看向高茜,后者支支吾吾,眼底有些慌,掃到沈知念手里自己的手機,索破罐子破摔:“我是為了提醒沈書注意影響。”
“什麼影響?”
“我知道沈書和男朋友關系很好,但是也沒必要在公司大樓面前卿卿我我吧,你畢竟是陸氏的總,代表著陸氏的形象。”高茜三兩句話把錯誤全部推到沈知念的上。
陸憬川瞇起眼,危險地追問:“男朋友?”
高茜佯作驚訝地解釋:“陸總忘了嗎,就是上次來找沈書的那位。”
“陸延。”陸憬川哼了聲,冷笑著吐出這個名字,眼如霜:“沈書還真是健忘,還是說我太低估沈書的手段了?”
沈知念嚨發,抿潤潤后鎮定地辯駁:“我不知道高書在說什麼,陸總不信大可去查監控。”
強作鎮定,心跳卻如擂鼓,再次慶幸昨天沒有和陸延在門口遇見,不然就算跳黃河都洗不清了。
兩人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陸憬川頷首涼薄地結束這場對峙:“的我會讓人去查,你先跟高書道歉。”
“什麼?”沈知念愕然扭頭。
“摔下樓梯,你總歸是沒有拉住,讓你道歉不應該嗎?”陸憬川甚至沒有看一眼,聲線幾近刻薄。
面對他荒唐可笑的理由,沈知念嗤笑著沒有理會,低頭冷漠地:“我去給高書辦住院手續。”
抬步往外走,路過陸憬川跟前時被男人牢牢抓住手腕,令彈不得。
骨頭似乎都要被碎了,沈知念瞥向已經深紅的手腕,咬牙忍著疼,半步不讓。
一道聲音驟然打破無聲的僵持。
“我還以為看錯了,原來真的是阿川。”
三人抬頭去。
沈知念霎時緩和臉,恭敬地打招呼:“陸夫人。”
陸憬川繃的臉也緩和下來:“媽,你怎麼來醫院了?”
病床上的高茜眼珠子瘋狂轉,急忙也穿好鞋,跛著腳跟著道:“陸夫人好。”
陸母目幽幽地掃了一圈,在高茜臉上稍作停頓,才回到陸憬川上:“來做個小檢查,你和沈書怎麼都來了?”
“高書摔下樓傷了,我帶來道歉。”
“道歉?”陸母看向沈知念,不解:“沈書道什麼歉?”
這次高茜倒是長了記,沒有搶話,滿眼希冀地看向陸憬川。
后者面不改:“高書摔下樓的時候沈書正在旁邊,沒有及時把高書送到醫院。”
沒有直接給沈知念定罪,還算他有點良心。
陸母眼瞼了,云淡風輕地終結爭執:“沈書在你邊做了那麼久的事,你還不知道的子?能幫當然會幫,沒幫當然是幫不上或者沒必要。”
話音落下,高茜面尷尬,張地了。
陸憬川卻蹙起眉,不太贊同:“媽,你說的什麼話。”
“總之我是不信沈書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你為的老板應該更清楚這一點,不要因為無端的猜測破壞你們之間的信任。”
陸母是個明事理有大局觀的人,擰得十分清楚,提醒陸憬川。
“知道了。”
沒想到陸母完全站在沈知念那邊,除陸母外的三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驚訝,連沈知念本人都不知道原來陸夫人這麼信任。
高茜的小心思被扼殺在房間,陸憬川沒有時間耗在這里,直接和陸母一起離開。
等他們走了,沈知念才漠然看向高茜:“高書,還需要給你辦住院嗎?”
“不用了。”住院就意味著又有幾天見不到陸憬川,高茜比任何人都清楚陸憬川沒那個空閑來陪,狠狠心打算直接離開。
沈知念浮現約擔憂,出于好心提醒:“你是嚴重崴腳,最好是靜養一兩天,不用這麼著急。”
“靜養好等著你在陸總面前挑撥我們嗎?”高茜白一眼,啐道:“在這里貓哭耗子了。”
好心被當作驢肝肺,沈知念收起最后一縷同心,利落地回答:“那我就不心了。”
陸憬川早就走了,打了車回公司,路過公司旁的奢侈品店,挑了一對袖扣,打算送給陸延,這是目前經濟范圍能承的比較像樣的禮了。
剛付完款,陸母打電話過來。
沈知念微愣,接了起來:“陸夫人。”
陸母單刀直,“憬川和那個高書是什麼關系?”
沈知念當即愣住,還沒回話,就聽到陸母不悅的聲音,“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個高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給你發了一份資料,你盡快安排憬川和對方見面。”
的嫌棄不加掩飾,像是陸憬川沾到什麼臟東西。
沈知念掩下心底那點不明顯的竊喜,沉著點頭:“好的。”
掛斷電話打開手機一看,是顧氏的掌上明珠顧媛安,傳聞雷厲風行又溫可人,反差的魅力吸引了不追求者,可惜沒一個得了的眼。
沈知念收起手機,再次進商場,挑好見面禮,訂好市中心的餐廳,將信息傳達給顧媛安的助理。
陸憬川正在辦公。
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將包裝的禮推到他面前,一板一眼地轉達:“晚上七點,DR餐廳,顧氏千金顧媛安,這是見面禮。”
陸憬川頭視線微斜,沒有回應。
“陸夫人親自安排的,請陸總不要讓我為難。”沈知念也不能綁著他去,盡職盡責地勸說。
陸憬川停住作,看向包裝的禮盒,沉聲提出要求:“我可以去,但你也要去。”
“我去干什麼?”
“公費吃飯,不耽誤你什麼,你可以另外訂一桌,但最好近點,及時幫我攔住發怒的顧小姐。”他冷冷地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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