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茜背脊一寒，沒料到會是這種發展，噏。

沈知念已經板著臉先行走出去。

回到公司，沈知念馬不停蹄地開始查監控，從確定終稿到終稿泄只有一天不到的時間，再重疊劉昌的活軌跡，很快便短到一個時間段里。

沈知念擔心有人搞鬼，且沒有時間在公司幀幀排查，直接多角度拷貝一份帶回家。

做好這些后，首先聯絡和合作方推遲新品發布計劃，都談妥后才聯系梁安。

梁安作為這次的設計顧問得知此事時相當惱怒，當著陸憬川的面質問：“陸氏集團如果只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保，恕我無法信任。”

言外之意可能中斷以后的任何合作，這對陸氏來說無異是個損失，而且這件事不解決好只怕會影響陸氏在業的聲譽。

陸憬川沉眸未言。

高茜自作聰明地接話：“對不起梁老師，給您添麻煩了，我們會盡快調查清楚，下一稿設計陸總愿意拿出十倍的誠意。”

梁安一稿都是幾百萬，十倍，再附加和合作方料場地的損失，這次損失高達億計。

沈知念嚨發，心臟怦怦直跳，如果抓不到真兇且后續商業價值如果彌補不回來，董事會大概會把大卸八塊。

“我是缺錢的人？”梁安譏諷，白了高茜一眼：“如果不是沈書在這里，現在我們已經法院見了。”

高茜噎住。

陸憬川這才悠悠開口：“這次的確是陸氏的疏忽，我愿意道歉，找到源頭后也會訴諸法律，絕不會出現同樣的況。”

“好。”梁安爽快點頭，沖沈知念頷首：“我可以重新做設計稿，但需要協助。”

不等陸憬川和沈知念說話，高茜著急忙慌地提醒：“梁老師您可能不知道，沈書目前是嫌犯供出的幕后主使，還沒洗清……”

梁安不耐煩地打斷：“不用你多。”

說罷沖陸憬川點了個頭，這事就這麼定下。

等梁安走后，高茜才回頭不解：“陸總，您真的要聽梁老師的安排嗎？”

“不然你去畫？”男人淡淡反問，堵住高茜的不滿，他眼神轉到沈知念上：“泄的事我會讓人調查，你安心和梁安去完新的設計稿。”

那邊最多推遲一周，在那之前趕出來還能說泄的設計稿是個幌子。

沈知念明白沒有多時間，答應下來。

一聽陸憬川要親自查，高茜眼底一慌，連忙自薦：“我可以幫忙跟進，給沈書分擔一些負擔。”

沈知念勾冷笑：“不給我描黑我就多謝你了。”

當務之急還是設計稿，沈知念將大部分的事務出去，和梁安磨著設計稿，廢寢忘食，熬了三個大夜，補充劑都喝了一大箱。

放松的方式就是查看監控。

終于在第五天，梁安總算是稍微滿意了點，拍拍沈知念的肩：“我果然沒看錯你，你的彩很敏銳，休息一天，明天再修一下就行。”

沈知念長舒一口氣，稍微歇了會兒眼睛，掏出電腦開始看監控。

這幾天高茜和陸憬川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知道是沒有頭緒還是沒查。

想了想，給陸憬川打了個電話。

“喂？”

是高茜。

怎麼會有陸憬川的手機？這是他的私人號碼。

沈知念眸微轉，放平心態：“我找陸總。”

“沈書啊，陸總在洗澡，有什麼需要我轉達的嗎？”

隔著屏幕都聽得出高茜的挑釁和得意。

這個點洗澡？沈知念看了眼窗外大亮的天，沒有多問，轉而道：“問你也是一樣，請問監控查得怎麼樣了？”

“還沒有頭緒，也許們本沒有在公司附近見過。”

到現在沈知念從高茜的態度已經基本推測出是誰在作祟，聲線泛冷：“劉昌在事發前一天晚上來過公司，監控清清楚楚，高書這是在裝什麼呢？”

高茜梗住。

“不用麻煩高書了，我會自己查清楚。”

沈知念說完掛斷，重新放大畫面，一幀幀地排除。

梁安都聽在耳里，輕描淡寫地提了句：“聚餐那天我回過公司一趟，到高書從停車場走出來。”

沈知念瞪圓了眼，立刻開始翻看監控。

果然在晚上十一點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影進停車場，正是劉昌，之后沒多久就有一輛公司車駛。

約莫半小時后就看到高茜走出來，隨后劉昌也溜了出來。

沈知念直接擰著監控殺進總裁室，一開門就看到高茜正在為陸憬川整理領帶，陸憬川的發梢還有些潤。

應該是剛洗澡出來。

臉僵了僵，越過高茜，將視頻放到陸憬川的眼前。

“陸總，過目。”

這兩段監控相當清晰，陸憬川看得眉頭鎖，視線轉向高茜：“高書？”

沈知念抬眸審視著高茜。

后者卻出乎意料地平靜，甚至做出一副委屈的表：“陸總，那天是您讓我回來停車，您忘了嗎？”

陸憬川微一細想，是有這麼回事。

“但是當天只有你和他出，怎麼解釋？”

“等等，這麼一說我想起來那天好像看到過李書，說在值班。”高茜做出努力回憶的模樣。

陸憬川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點了點，當天那個點果然看到李書坐著電梯直接去了負一樓，十分鐘后再返回來。

他手指撐著額頭，吩咐：“把李書來。”

高茜立刻去人。

沈知念忍不住辯護：“李書職三年，做事勤快麻利，在公司從不多，人際關系簡單，怎麼會突然做這種失智的事？”

“陸總，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李書的為人。”

陸憬川閉口不言。

沒多會兒李書上來，高茜后腳跟上來，手里握著一個U盤，先聲奪人：“在李書包里搜到了U盤，里面正是泄的設計稿。”

李書慌張地擺手否認：“我沒有，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但人證證俱全，由不得狡辯。

陸憬川止住想要說話的沈知念，云淡風輕地宣判：“都給警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