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準備好的腹稿在此刻毫無作用，高茜一句話就堵死全部退路。

悶悶地應了一聲，卻知道這絕對不是陸憬川的授意。

陸憬川或許無，但不會無腦，這麼大個項目一個人理只會增加難度和出錯率，不過沈知念眼下也懶得去糾結這些。

熬了三個大夜理好資料文件，又連著跑了好幾天各個部門，終于有了個雛形，接著就是最難的部分了——和甲方談判。

沈知念打了個外出工作流，結果卡在陸憬川的審批上。

等了一天還沒等到審批，沈知念忍不住直接找到總裁室，遠遠地看到高茜正站在陸憬川邊，兩人有意無意地接著。

眼前的一幕格外刺眼。

沈知念深吸一口氣，直接敲響玻璃門，推門進去：“陸總，幫我批下工作流。”

陸憬川上下打量著，視線在的深v上停住，意有所指地問：“穿這個去外出？”

“恩。”沈知念沒覺得哪里不對勁，的柜早就是為陸憬川量打造，即便現在兩人的關系淡了，柜也一時半會沒有換回去。

“高茜，拿一套你的服過來。”

“好。”

高茜不明所以，轉去了休息室。

沈知念瞥見的移路徑，瞳孔收，這才幾天，高茜都能放備用在陸憬川的休息室了？

本以為算是特別的，沒想到只是隨時可以替代的。

不多會兒，高茜就拿了一套服出來，是一條包到脖子的白長袖連，相當端莊，沈知念換上后姣好的曲線被弱化，看上去只有優雅溫。

陸憬川眼中浮現滿意，沖高茜頷首：“把的工作流批了。”

沈知念仿佛一件被人隨意擺弄打扮的玩，去留都不由自己。

帶著厚厚的文件去了甲方公司，甲方是個年過四十的禿頭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滿面油，一看到沈知念就出一個猥瑣的笑。

讓人不適。

沈知念刻意拉開和他的距離，有條不紊地介紹著項目容，但總覺對方炙熱的目在上打轉。

著頭皮說完，抬眼看向他，詢問：“楊董，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楊董大夢初醒似的：“沒有沒有，沈書說什麼都可以。”

沈知念并不喜歡他的油腔調，只想盡快走完這個合同，跟著提議：“那您看什麼時候方便簽合同呢？”

“什麼時候都方便，不過我有個要求，就是簽合同的地方由我來定，必須沈書親自到場。”楊董一邊說一邊目下流地打量著。

沈知念正，提醒他：“楊董，我是代表陸氏來的，希楊董自重。”

毫不顧忌地揭穿楊董的目的，讓楊董面子掛不住，男人立刻變了臉，嗤笑著：“誰不知道陸總已經給你降職了，如果不把這個項目把握好，只怕就要炒你魷魚了吧。”

恩？他怎麼對陸氏部消息知道得這麼清楚？一般合作公司可不會打探部員工的職位。

沈知念留了個心眼，仍然冷著臉：“這就不勞煩楊董心了，合同簽訂時間和地點勞煩楊董發過來。”

聽這話里有轉機，楊董出一副“我懂”的神。

當晚沈知念就收到楊董的消息，約在夜總會見面，目的不言而喻。

沈知念不太在意，直接給蘇芒打了個電話，讓陪自己過去。

夜總會里燈閃爍，各人等在舞池搖曳，沈知念和蘇芒到的時候楊董手里已經摟了一個艷麗的子。

看到沈知念過來，楊董撇開手邊的人，一臉笑地看向：“沈書，你來了。”

注意到旁邊的蘇芒，笑容擴大：“不愧是沈書，這麼上道，還帶來這麼一個人。”

沈知念忍著惡心，開門見山：“先去包房吧。”

楊董樂呵呵地去帶路。

另一邊，陸憬川正聽著高茜的匯報，聽到沈知念負責的項目時訝異揚眉：“已經要簽合同了？什麼時候？”

“今天。”高茜看了眼時間：“應該就是現在。”

“已經十點了，他們約在哪里？”陸憬川蹙眉追問。

高茜一五一十地回答：“在市中心的夜總會。”

陸憬川的表瞬間繃，著鋼筆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

高茜打量著他的臉，試探地：“楊董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您要去看看嗎？”

“不用，自己要赴約，誰也攔不住。”陸憬川冷哼著。

然而半小時后，陸憬川開著車停在夜總會外，他過車窗看著送往迎來的大門，煩躁到極點。

沈知念對自己的能力難道一無所知嗎？

這個點單赴會，不是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又是什麼？

陸憬川開門下車，問清沈知念的包房后邁開長直接找過去。

房門閉，他推了推，沒有推開，找來服務員，服務員卻支支吾吾地不敢開：“里面的客人吩咐了，誰來都不讓開門。”

陸憬川臉黑如鍋底，盯著服務員的眼睛，惻惻地問：“陸憬川也不行？”

誰沒有聽過陸憬川的名頭，服務員人都呆了，正在這時樓層經理滿頭大汗地跑過來，鞠躬哈腰地賠禮道歉：“陸總，抱歉，新人不懂事，這就給您開。”

“等等，鑰匙給我，你們走吧。”陸憬川皺眉阻止。

他飛快打開門，用力一推，門“哐”地砸在墻上，往回彈了彈。

房燈大亮，楊董和沈知念各坐一邊，兩人面前都放著一份合同，蘇芒正在拿著手機錄像，還不忘提醒：“楊董，這些有法律效應，一定要認真對待。”

楊董尷尬笑著，簽完最后一頁后把筆還給沈知念，匆匆忙忙離開，路過陸憬川時小心地打了聲招呼，迅速消失在走廊里。

陸憬川從上到下掃視著沈知念的著裝，看到的擺有一條巨大的裂口，眼倏地沉下來，快步上前，抓住的手腕厲聲質問：“服怎麼回事？”

沈知念低頭看了眼，沒當回事，隨口回答：“哪里不小心掛到了吧，合同我已經簽好了。”

陸憬川攏眉拒絕：“工作的事匯報給你的直屬上級。”

他看了眼蘇芒，直接拽起沈知念：“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