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混,質疑聲音四起,人群沖破警戒線闖了進來,有人帶頭肆意搞破壞,趁機宣泄緒和不滿。
白若齡從來沒有如此狼狽不堪過,漂亮的高定禮服沾滿了污漬,就連頭發都染了一抹蛋,心準備的發型妝容瞬間盡毀,上蛋的腥臭彌漫開來,掩蓋住原本清冽的香水味。
見狀,經紀人下意識張開雙臂,擋在前方,用盡全力護著。
怎料,一些徹底轉黑,擺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姿態,掏出手機,打開短視頻平臺干起了直播,在獲取流量賺得收益的同時,還將狼藉一片的現場同步到了全網。
良久過后,在品牌活主辦方的艱難護送之下,白若齡終于逃離現場,坐上了保姆車。
在車上,驚魂未定的白若齡腦袋一片空白,不停著氣,口劇烈起伏,經紀人在一旁連忙幫拭臉上殘留的蛋污漬。
半晌,白若齡方才回過思緒,朝著司機命令道,“直接去陸氏。”
經紀人聞聲,明顯愣了一下,勸說,“若齡,現在輿論最盛的時候,還是避避風頭比較好,再說你現在這服臟這樣,也不好出去啊,過段時間再去也來得及。”
“你別勸我,我就要穿這去見他,他再怎麼狠心也不至于不見我。”
見白若齡堅決不肯松口的樣子,經紀人識趣地閉上了,不敢再多言。
半個多小時后,保姆車抵達陸氏大廈停車場,白若齡直接坐上總裁專梯,一路順暢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和李書正好撞了個正著。
李書見不修邊幅的異樣裝扮,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猜測到這時來這里的目的,連忙說道,“白小姐,陸總正在會客,恐怕這會兒沒空見你。”
話音剛落,白若齡冷笑,不以為然地回道,“李書,你就別幫他找借口了,也不要攔著我,我今天非要見到他不可。”
聽到這話,李書哭笑不得,手擺出一副阻攔的手勢,解釋道,“白小姐,我還真不是找借口不讓你見陸總,他是真的在會客,一時半會……”
李書話還沒說完,經紀人見狀,一把推開他,護著白若齡走向總裁辦公室。
白若齡在門口駐足,手落到把手上,剛要擰開,忽然聽見里面傳來嚴楚寧拍案絕的聲音,“老陸,我就說你是個活生生的種,之前還死活不承認,現在你終于知道自己對的了吧,既然都離婚了,如果不,你就不會打算幫還那1500萬。”
此話一出,白若齡臉一沉,嚴楚寧口中那個“”,不用說都知道是盛星妍。
想到這里,不自覺地抿薄,調整思緒,把門擰開了,直接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去。
聽到靜,背靠門口的嚴楚寧下意識回頭,只見白若齡向他投來冷冷的目,他當即輕咳一聲,連忙道,“老陸,既然有人找你,那我就不打擾了,晚上見哈。”
說完,嚴楚寧登時起,頭也不回,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諾大的辦公室只剩下陸浩辰和白若齡兩個人,氣氛有一微妙,也有一點尷尬。
大約過了七八秒,陸浩辰半瞇著眸子,扯了扯嗓子,不咸不淡地開口道,“你這……是怎麼了?”
說話間,陸浩辰抬起下頜示意,問的是的這裝扮。
白若齡湊上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言語間帶著點怪氣,“托你的福,剛從泥濘里爬出來,差點就被臭蛋淹死了。”
此話一出,陸浩辰聽出來了,猜到剛才所遭遇的事和退婚有關,不過他沒有立刻接話茬,只是神平靜地看著。
白若齡定了定,又接著道,“退婚的事真的沒有回旋余地了嗎?你單方面發聲明對我和我們白家影響都很大,是不是應該……”
白若齡剛開了個頭,陸浩辰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連忙擺了擺手,示意先別說話,直接在面前接起電話。
這通電話一接就是半個多小時,電話打了多久,白若齡愣是在原位等了多久,臉上的表從淡然漸漸變了不耐煩。
許久之后,陸浩辰終于結束通話,他接著又拿起話筒準備撥打第二通電話,眼角余忽然瞥見白若齡,不疾不徐地掀起眼皮,話筒懸在半空,淡淡道,“你也看到了,我工作比較忙。”
年人的世界里,工作忙的下一句潛臺詞往往是“我沒空理你,你可以走了”,雖然沒有明說,但實際就是逐客令。
從小生在豪門世家,長大又混跡在紛繁復雜的娛樂圈,白若齡怎麼會聽不出來,噗呲一笑,眸子里著沉的恨戾,還帶著若若現的委屈,頓了幾秒后,斂起表,咬牙切齒地回道,“好,我懂了。”
說罷,白若齡咬了咬下,登時起離開辦公室。
見出來,一直在門口等待的經紀人連忙上前,關切道,“若齡,陸總有說什麼嗎?什麼時候撤銷退婚聲明?”
白若齡眸眼猩紅,沒好臉地瞪了經紀人一眼,一言不發。
經紀人是聰明人,見到這個眼神,瞬間屏住呼吸,忙不迭地做出一個封鎖的手勢。
從陸氏集團大廈出來,白若齡氣鼓鼓地鉆進保姆車里,不自覺地蜷雙手,將修長的指尖深深地嵌到掌心。
“最近有盛星妍的消息嗎?”
自從白若齡和陸浩辰訂婚后,就沒再關注盛星妍了,除了上次在會議室門口撞見到陸氏面試,已經許久不知道的近況了。
所以,當聽到這個問題,經紀人明顯愣了一下,眉頭皺了皺,緩緩出聲道,“我還真不太清楚,只記得和那個博士結婚,還到研發中心上班了。”
聞聲,白若齡朝經紀人翻了個白眼,厲聲道,“欠人1500萬的事,你知道嗎?”
經紀人后知后覺,“你說這個啊,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當時好像要贖回票去借的,看現在的經濟狀況,估計沒錢還。”
“難怪,這就對得上了”,白若齡顧自喃喃道,臉上掠過一抹復雜的神。
經紀人不解,著后腦勺問道,“對得上什麼?”
“辰哥哥要幫盛星妍還錢”。
說著,白若齡抿薄,繼續道,“都是因為盛星妍,辰哥哥才退婚的!沒想到再婚后還這麼不守婦道,竟然又撲上來,真夠賤的!”
“居然還有這事?是夠賤的!”
白若齡怒火中燒,看著經紀人命令道,“你去查查,我要知道的所有行蹤,這個虧我絕對不能白吃,一定要讓付出代價,如果做不到,我就不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