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和靳總只是高中校友,那段暗也只是我年時的懵懂心事,早就過去了。我只是沒控制好自己的緒,在節目上說了不該說的話,給大家造了困擾,真的很抱歉。”
頓了頓,淚眼婆娑地看著鏡頭:“至于網上的視頻,我不知道是誰拍的,也不知道是誰發上去的……也許,也許晚星姐只是想讓我離靳總遠一點,怕我糾纏不清吧。如果是這樣,晚星姐,你放心,我以后會注意分寸的,也請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一番話說得真意切,梨花帶雨,將自己塑造了一個不小心犯錯,被誤解,甚至被“正宮”打的可憐暗者形象。
江晚星面無表地關掉了視頻。好一招顛倒黑白,倒打一耙。愧得之前還以為落淺淺是真的有意與好。
現在看來,不管暗靳司遠這事是真的假的,但別有用心這事是真的。
明明是自己心思不正,又是打電話又是踩子,現在反倒了自己小題大做,故意找人拍視頻“整治”?還暗示自己是因為嫉妒和沒安全才針對?
這盆臟水潑得可真夠“巧妙”的。
葉琳藝在那頭氣得不行:“你看看!你看看這說的是人話嗎?什麼你讓離靳總遠一點?搞得好像你多小心眼,容不下人似的!踩你子還有理了?”
“琳藝,別生氣。”江晚星反而冷靜了下來,“想演,就讓演吧。”
“就這麼算了?這都快把屎盆子扣你頭上了!”葉琳藝替著急。
“不算了,又能怎麼樣呢?”江晚星淡淡道,“現在出去跟對罵?只會顯得我跟一樣上不得臺面。而且,既然敢這麼發出來,肯定也料到我們會反駁,說不定后面還有什麼招等著呢。”
太了解這種人的套路了,眼淚是最廉價也是最有效的武,總有不明真相或者樂于見到“雌競”戲碼的人會被帶跑偏。
果然,落淺淺的視頻下面,評論風向開始變得復雜起來。
“嗚嗚嗚,淺淺好可憐,哭得我心都碎了。”
“我相信淺淺不是故意的,誰走路沒個不小心的時候啊。”
“樓上的,不小心會踩得那麼準?而且江晚星都指出來了才道歉。”
“可是都哭這樣了,應該知道錯了吧。”
“我怎麼覺得后面那幾句話茶里茶氣的?什麼江晚星想讓離靳總遠一點?這是在暗示江晚星小氣打?”
“細思極恐,之前打電話環節就很微妙,現在又來這一出,這個落淺淺段位有點高啊。”
“所以是江晚星找人拍的視頻?為了警告落淺淺?也不是沒可能,畢竟是正宮。”
“別瞎猜了,等江晚星回應吧。”
網絡上的議論紛紛擾擾,有替落淺淺說話的,有覺得心機深沉的,也有質疑江晚星的,一時間局面變得更加混。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發個聲明澄清一下?”葉琳藝問道。
江晚星想了想,說:“不用急著發聲明。不是喜歡演嗎?我們就先看看這出戲,打算怎麼唱下去。”
眼神微冷,落淺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真當是柿子,可以隨意拿嗎?
與此同時,靳氏集團。
助理將網絡上的最新態匯報給了靳司遠,尤其是落淺淺那段“聲淚俱下”的視頻。
靳司遠面沉如水,看著視頻里那個人惺惺作態的樣子,眼底劃過一厭惡和冷厲。
“倒是會演。”男人冷哼一聲,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高中校友?幫擋籃球?”
助理在一旁低聲回道:“靳總,已經查過了。落淺淺確實和您是同一所高中,比您低兩屆。但是關于提到的擋籃球事件,時間地點都對不上,您高二那年,提到的那個時間段,您因為參加理競賽,本不在學校。”
“呵。”靳司遠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果然是滿口謊言。”
他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公關部負責人的電話,語氣不容置喙:“微博上那個落淺淺,理一下。”
他不在乎那個人想借著他炒作什麼,但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利用他來傷害江晚星。
既然這麼喜歡演戲,他不介意讓提前一下,什麼做劇本被強制改寫的滋味。
公關部負責人接到靳司遠的電話,只聽那頭傳來冰冷不帶一溫度的指令,額頭瞬間冒出冷汗。
“是,靳總,我明白了,馬上理。”負責人連聲應下,不敢有毫怠慢。
掛斷電話,他立刻召集手下最得力的團隊開急會議。
“查清楚落淺淺那邊所有的黑料,還有今天那個視頻,給我找專業團隊分析,找出破綻。”
“聯系微博平臺,該限流的限流,該撤熱搜的撤。”
“還有,把靳總高中時期參加理競賽不在校的證據,用‘知人士’或者‘校友’的馬甲,不經意地放出去。”
“記住,做得干凈點,不要讓人抓住把柄,但要讓效果最大化。”
負責人條理清晰地布置著任務,整個公關部立刻高速運轉起來。
他們都清楚,這次是有人踩了老板的底線,了老板的心尖,理不好,后果不堪設想。
休息室里,江晚星掛斷了和葉琳藝的通話。
靠在沙發背上,輕輕呼出一口氣。
“晚星姐,你真的不回應嗎?”周雪小聲問道,臉上滿是擔憂,“現在網上有些人被帶偏了,開始說你仗勢欺人呢。”
江晚星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溫水,眼神平靜:“急什麼?既然這麼賣力地演戲,總得給一點發酵的時間,不然怎麼對得起這番‘苦心’?”
不是不生氣,只是覺得和這種人公開撕扯,實在拉低自己的格調。
而且,了解靳司遠。
那個男人,霸道又護短,絕不會容忍別人這樣利用他來給自己潑臟水。
只需要耐心等待,看靳司遠會怎麼做,也看看落淺淺,到底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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