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江晚星坐在鏡前,任由化妝師輕地為上妝,眼眸低垂,似在沉思。
“啪!”一聲脆響突兀地劃破化妝間的寧靜。
江晚星眉心微蹙,循聲去,只見一位年輕演員正對著化妝師怒目而視,眼底燃燒著熊熊怒火。
“靠!你到我眼睛了!你到底會不會化,不會化就給我滾!SB吧!”白清月的聲音尖銳刺耳。
化妝師臉煞白,微微抖,手中的化妝刷停在半空,翕,卻發不出聲音,只能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白老師,我會小心的。”聲音細若蚊蠅,頭低垂著,害怕得不行。
白清月是這部戲的三,仗著背后有資本撐腰,平日里囂張跋扈慣了,整個劇組的人都對避之不及。
江晚星在心里嘆了口氣,向來不喜歡這種恃強凌弱的場面。
白清月致的妝容已經完大半,可似乎依舊不滿意,從化妝臺上抓起一包卸妝巾,胡地在臉上拭,原本致的眼線被暈染開,像兩道稽的墨痕。
“老師你要是不滿意睫我給你重新,你不要卸掉啊,馬上就要開拍了,時間不夠。”化妝師見狀,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提醒。
深知白清月的脾氣,若是耽誤了拍攝,自己恐怕要承更可怕的怒火。
白清月猛地抬起頭,眼神如刀,狠狠剮向化妝師,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毫不留地扇在化妝師臉上。
化妝師白皙的臉頰瞬間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捂住臉,劇烈地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不敢哭出聲。
“你在教我做事?”白清月的聲音不大,卻帶著十足的迫,每一個字都冷而狠毒。
化妝間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大氣都不敢。
江晚星緩緩起,走到白清月面前,眼神平靜如水,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看著白清月,一字一頓地開口:“道歉。”
白清月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道歉?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道歉?”白清月笑聲驟停,臉沉下來,上下打量著江晚星,眼神中滿是挑釁。
“我讓你道歉。”江晚星重復了一遍,語氣依舊平靜,卻多了一不容置疑的堅定。
“你算什麼東西?”白清月被江晚星的氣勢震懾住,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啪!”清脆的掌聲在化妝間回。
江晚星這一掌,用盡全力。
白清月被打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捂住迅速紅腫的臉頰,難以置信地瞪著江晚星,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憤怒。
“你敢打我?”白清月尖起來,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
“這一掌,是替還給你的。”江晚星指了指站在一旁,眼眶泛紅的化妝師,語氣冰冷。
“你!”白清月氣得渾發抖,指著江晚星,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什麼?你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為?就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江晚星步步,眼神如炬。
“我告訴你,這里是劇組,不是你家,沒人會慣著你的臭脾氣。”江晚星的聲音擲地有聲,在化妝間回。
“你給我等著!”白清月捂著臉,哭著跑出了化妝間。
江晚星走到化妝師面前,輕聲問:“你沒事吧?”
化妝師搖了搖頭,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謝謝你,晚星姐。”哽咽著說。
江晚星拍了拍的肩膀,沒有說話。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開始化妝。
【道已就位】。
【演員準備】。
【燈ok】。
場記板“啪”的一聲打下。
“Action!”導演的聲音通過擴音傳遍整個片場。
“咔!很好!”導演滿意地喊了一聲。
江晚星從角中離出來,長舒一口氣。
走到場邊休息,助理遞給一瓶水。
江晚星擰開瓶蓋,喝了一小口,目掃過片場,卻不見白清月的影。微微皺眉,心里有些不安。白清月那種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白清月就帶著一個中年男人氣勢洶洶地回到了片場。
中年男人是這部戲的投資方之一,也是白清月的父親。
“爸,就是打我!”白清月指著江晚星,哭著向父親告狀。
白父臉鐵青,他走到江晚星面前,厲聲質問:“是你打了我兒?”
江晚星沒有否認,迎上白父的目,坦然承認:“是我打的。”
“你竟敢打我兒!你知道是誰嗎?你這個賤人!”白父氣急敗壞,指著江晚星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知道是誰,一個被寵壞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小姐。”江晚星打斷了白父的話,語氣平靜而冷漠。
白父被江晚星的氣勢震懾住,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我不管是誰,做錯了事,就該到懲罰。”江晚星繼續說道,“如果你想替出頭,盡管來找我,我奉陪到底。”
“你得意什麼?你以為靳司遠還能給你撐腰嗎?他現在已經不是靳氏集團的總裁了!”白父冷哼一聲,輕蔑的看著江晚星。
完全不把放在眼里,“你給我等著!”白父撂下一句狠話,拉著白清月離開了片場。
江晚星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角勾起一抹冷笑。知道兩個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才不害怕。
轉過,繼續投到拍攝中。
導演走到江晚星邊,低聲音說:“晚星,你剛才太沖了,白清月爸可不是好惹的。”
江晚星笑了笑,說:“導演,我知道,但我不能看著欺負人。”
導演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是個正直的人,但這個圈子,有時候,正直并不能解決問題。”
江晚星沒有說話,明白導演的意思。
但也有自己的原則,不會為了所謂的“生存法則”,而放棄自己的原則。
拍攝繼續進行,江晚星全心投到角中。
收工后,江晚星回到酒店,剛進房間,就接到了葉琳藝的電話。
“晚星,你沒事吧?我聽說你跟白清月起沖突了?”葉琳藝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
江晚星笑了笑,說:“我沒事,你放心吧。”
“那個白清月,可不是個善茬,爸是這部戲的投資方,你可要小心點。”葉琳藝叮囑道。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江晚星安。
掛斷電話,江晚星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城市的夜景,陷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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