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父如獲至寶,兒子一把眼鏡拿來,他就迫不及待戴上,捧著字畫欣賞起來。
只是茶幾太小,又擺了好些禮品,他左看看右看看,歉意沖準兒媳微微一笑,溫和詢問,“我可不可以去旁邊餐桌?這茶幾太小了。”
許又清低頭看了眼的確剩不多空間的茶幾,笑著點點頭,“可以的,叔叔隨意就好。”
“那我過去了?”
靳父又看向自家妻。
靳母無奈又好笑地推了他一把,嗔道,“去去去,正好給我和又又騰地方~”
靳父就笑瞇瞇捧著字畫走了,靳容與是不打算的,可他爸本不讓他待。
“容與,你過來給我打。”
“啊?”
靳容與不自揚了下眉。
“啊什麼啊,快點過來!”靳父催完又想起什麼,說,“你還是給我找個放大鏡,然后電筒,就是手拿的那種。”
“……”
他這哪有什麼放大鏡。
至于電筒。
“手機上不是有自帶的?”他問。
靳父小心翼翼將字畫放置餐桌上后才沒好氣瞪向兒子,“那能好用?!我要手拿的那種小電筒,沒有就去買一個,快點!”
靳容與一點也不想去。
他偏頭看向親親友,卻見他媽整個都快黏在他友上了,不就掐小臉蛋,小手…沒出一分鐘,他就直接破防。
“媽!你跟又又說話就說話,手腳干什麼?!”
靳母突然被兒子大小聲,本能愣了一下,“你怎麼還沒走?不是給你爸買手電筒去了嘛。”
“我不想去。”
靳容與背對著他爸小聲咕噥,“我人送上來。”
靳母被兒子整無語了,“小區門口就有個大超市,才幾步路?”
靳容與果斷看向許又清,“那又又跟我去。”
靳母分分鐘挽準兒媳的手臂,嫌棄道,“想都別想,又又現在是我的!你趕買去!”
靳容與不說話,俊臉無辜又期待的看向友。
許又清眨了眨眼,還沒說話,靳母就把拉向了自己,“又又乖,別跟他去,跟阿姨在家看禮,你送我的禮我都還沒拆呢。”
嗯,這個是重點。
許又清只得朝男人聳肩,“你自己去吧。”
靳容與并不樂意,卻也不能拒絕。
他媽和又又的好,是他求都不一定求得來的。
準婆媳功兩人獨,靳母笑得那一個花枝。
“又又,你知道嘛,我第一次見我兒子這麼粘人。”
許又清輕咬了下瓣,回,“我也沒見過。”
而且,以前很不喜歡被男人纏著。
那些追求的男人里,如果能一次知難而退,會客氣告別,再見也還能友好點頭打個招呼,但如果死纏爛打,那便不好意思了,拉黑,永不相。
可靳容與是不一樣的,偶爾無奈,但并不排斥他的粘人。
靳母看著準兒媳清冷的臉上無奈又縱容的表,臉上的笑越發燦爛。
“又又,你要相信阿姨,容與的改變肯定是因為喜歡你,要知道,他從小到大都不粘人的。”
許又清抬眼。
靳母挽著的手,緩緩繼續,“有了他以后,我和爸特意減工作量,就為了好好陪他長,結果你知道他跟我們說什麼嘛?”
許又清配合開口,“說什麼?”
“他說,讓我跟他爸好好工作,不用擔心他,爺爺把他照顧的很好,阿姨也很盡責。”
“那個時候,他才剛上小學呢,年老的。”
靳母說到這忍不住無奈笑了笑,“我和他爸能功占據國外市場,最后還因工作選擇移居國外,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容與的懂事,不粘人。”
但凡那個時候兒子粘人一些,他們可能就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許又清能想象那一幕嘛?
其實能。
畢竟初見時,人家還是靠譜的,只是兩人關系親些了后才變得粘人又稚。
“阿姨,我相信的。”
許又清沒有掃興,“我也愿意去試著接他的改變。”
“好好好,真是好孩子!”
靳母聽到這話,真真是放心了。
“那我們看看禮?”
“好~”
許又清給靳母帶的是一整套碧璽飾品,有碧璽翠花簪,紅碧璽佩,碧璽朝珠,還有碧璽十八子手串。
一樣樣,致的讓靳母挪不開眼。
“又又,我的乖孩子,你真是太有心了!怎麼送這麼多啊!”
“阿姨喜歡就好~”
“喜歡,太喜歡了!”
靳母說著,挨個拿起看了又看,才湊到準兒媳跟前小聲詢問,“又又,這不是現代的吧?”
現代工藝不是做不出這麼致的飾品,而是這質地,這樣式…如果沒記錯的話,跟國寶有的一比了。
許又清點了頭,沒有否認。
靳母小小倒了一口氣后忍不住慨,“我家容與真是撿到寶了。”
許又清想到那個男人,臉上的深了些,“阿姨,他也很好。”
“你們都好,都好~”
靳母對面前的小丫頭真是越發喜歡。
靳容與匆匆趕回,就見他媽纏著他的親親友正在試…服。
“又又,怎麼辦?我覺得這兩套服,你穿都好看!”
靳母左手一套藕荷漢服,右手一套月白旗袍,滿是為難的看著準兒媳,“要不,你挨個試一下?”
許又清臉上的笑僵了僵,“可是阿姨,我剛試好幾套了。”
“哎呦,沒關系嘛。”
靳母湊過來,著,“我帶了一整箱,還有大半箱沒試呢,今天咱母倆好好選選試一下,合適的就分了,不合適咱回頭就給它捐掉,不浪費。”
額…許又清有點想逃跑了是怎麼回事?
還有大半箱,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媽,什麼母倆,你別說話好不好!”
靳容與可不喜歡這三個字,“又又現在是我朋友,以后是我老婆,你們可是要為婆媳的!”
“哎呦,這不還不是嘛。”靳母不以為然道,“我先跟又又這麼稱呼著,等你們定下來再改。”
“不行!”
靳容與格外堅決,“我跟又又已經認定彼此了,不能這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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