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慈，我你，所以我想托著你，讓你去完你的夢想，讓你為更好的人。而不是拖著你，讓你的未來始終存在憾。”

紀慈驀地抬起頭，眼前模糊了一片，然后那片模糊化熱意從眼角落，旋即又匯一片全新的，阻礙視線的模糊。

紀慈哽咽到說不出一句話。

說好的五分鐘，可明明不止耽誤了他五分鐘，在電話那頭哭，他就陪著，直到的緒回落到一個正常值。

*

紀慈下了班就直接回霍有深那套別墅，其實不是沒想過，霍有深有沒有可能會在十二點前臨時出現，給一個驚喜。

但直到等到十一點五十八分，別墅前庭的院落里也沒有聽到汽車引擎聲，紀慈那顆心，像被針破的球，一點點癟下去。

打開微信，點進置頂頭像，給他發了一個【晚安。】

凌晨十二點，外頭響起轟然的炸裂聲，五彩煙花在深邃廣袤的天空中璀璨綻放，一聲響過一聲，炫目的煙花似花朵綻放，又似流星散落。

紀慈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絢爛熱烈的煙火為而放，真實卻又夢幻，但唯一能肯定的是，眼前的這一切，是霍有深親手為編織的甜夢境。

握在手里的手機震，接起。

“生日快樂，永遠開心。”

紀慈的一顆心仿佛與煙花同頻，上升到一個閾值而裂開。

煙花和人都在別墅外，他站在昏黃的路燈下，仍是單手兜的落拓不羈樣，他抬眸與對視，明明看不清他的臉，可紀慈卻被他的眼神燙得心跳都失了速。

快速跑下樓，幾乎是飛奔向他，好似遲一秒，就會像灰姑娘一樣失去所有。

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跑到霍有深面前，心臟太過劇烈跳而發疼。

“霍有深，吻我。”

霍有深輕笑，扣著的后腦好似發了瘋一般地吻下去，是狂烈地攫取，暴地占有，齒糾纏在一起，吻得紀慈舌發麻，腦袋缺氧。

腰已經往后延到極限，幾乎要被折斷。

紀慈已經因為不過氣而瀕臨窒息，手抵在他的前，霍有深卻毫沒有想要放過的意思。

舌尖相抵，是更為肆地掠奪。

紀慈眼角被生理淚水洇失，用氣音求饒，“我不過氣。”

霍有深鮮有這麼失去理智的時候，恨不得此刻就將人碎了。

分，他下頜埋進的肩窩，深呼吸，似在平復著什麼，而后彎，將人打橫抱起。

紀慈雙手勾著他的脖頸，時不時抬眸看他一眼。

霍有深將人抱進屋，待在自己那間奢華全明玻璃狗窩的一溜煙跑到霍有深的腳邊，瘋狂搖晃著尾，里嗚咽著，充滿期待地看著霍有深。

霍有深低頭覷它一眼，而后冷漠地說，“自己玩。”

嗚嗚了兩聲，失落地跑開了。

紀慈有些不忍心，“你對它好殘忍啊，都好幾天沒見著你了。”

霍有深失笑，垂眸看著紀慈，抱著九十斤的人一邊走樓梯一邊講話，聲線卻平穩得跟走平地似的，“我要是再陪它玩幾分鐘，我自己就要憋死了，你剛才沒覺到？”

紀慈臉頰驀地發紅，別過臉不看他。

霍有深徑直把人往浴室抱。

“霍有深，我洗過澡了。”

“我幫你再洗一次。”

淋浴區的玻璃門上蒙上一層霧氣，而后又印上一道熱的手印，熱氣蒸得人發麻，那種瀕臨窒息的覺再一次漫上來，方才的煙花此刻在里炸開。

紀慈幾乎全力。

霍有深把人放到床上，食髓知味，又怎麼輕易舍得結束，他指尖開紀慈黏在額前汗的碎發，低頭咬住的。

“霍有深。”紀慈因為虛弱，聲若蚊吶。

“嗯。”霍有深作不停。

紀慈蹙眉，他太知道的弱點。

“我有話和你說。”紀慈咬牙，眼睛迷離地不樣子。

“遲點說，專心點。”

紀慈指尖扣住床單，被欺負得難耐，手扣住他的脖頸，仰頭輕咬住他的結。

霍有深的眸暗下去，像夜里亟兇惡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撲咬住獵。

而此刻，紀慈便是他的獵。

他兇猛而準地攻擊的致命。

待萬歸于平靜，月靜謐溫地灑進窗欞，室只有一盞和的床頭燈被捻亮。

紀慈抱著霍有深，有些話還未說出口卻已經眼眶發熱，“霍有深。”

霍有深低頭親的前額，“嗯？”

他拇指指腹被紀慈溫熱的淚水打，心得不樣子，“為什麼哭？”

紀慈抬眸看，一雙瀲滟的雙眸比煙花更為璀璨，“我們結婚吧。好不好？”

霍有深呼吸不由地放緩，一顆強大的心臟在這一刻失去能，他結吞咽，“紀慈，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紀慈眼睛通紅，“我說，我們結婚吧。霍有深，我們結婚吧。”

霍有深吻住，綿延而繾綣，他第一次那麼小心翼翼地吻，仿佛太過用力他的夢也會碎掉。

不知道到底是誰的眼淚，一種咸的味道碾轉在兩人的齒間。

霍有深低頭靠在紀慈的肩窩，紀慈抬手他的后腦。

直到肩膀傳來溫熱的意，紀慈手微頓，“霍有深？”

霍有深的手臂用力收，他將抱，想把到自己里，“紀慈，說話要算話。”

紀慈輕笑一聲，“好。”

霍有深起，套上睡袍，從方才的大兜里拿出一個致的盒子，藏藍的天鵝絨質地的首飾盒。

毋庸置疑的。

是戒指盒。

紀慈也套上睡袍，手上作因為心臟地快速跳而變得笨拙。

霍有深走到床邊坐下，打開那枚致的盒子，30克拉的水滴形鉆戒在月下熠熠生輝，芒四。

他著的發頂，額頭與的相抵，失笑著說，“紀醫生，你把我今晚的臺詞都搶走了。”

紀慈今晚的淚腺失控，視線又模糊了一片，“你就不怕我今晚又不答應？”

他看著他，深又溫，“那就明天晚上再說一次，不行就后天晚上再說一次，再不行就大后天晚上，紀慈，一輩子那麼長，總有一個晚上你會答應我的。不是嗎。”

紀慈眼淚不斷往外涌，撲進他的懷里，“我答應你，我現在就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