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廳。
宴會接近尾聲,賓客了很多。
“六小姐長時間未面,去哪里玩了?”季末嫣手持香檳走過來。
同系列禮服。
看到薄傾墨能想到,同樣的,慕初棠看到的禮服立馬想起薄傾墨。
半小時前。
男人下禮服鋪在地毯上做床,將后在上面強取豪奪。
導致眼淚、汗水等浸染布料,禮服變得皺難看,散發腥膻味道,起時還慌不擇路的踩了一腳。
這樣的垃圾,薄傾墨離開時肯定會扔進垃圾桶。
而此刻,另一半禮服,正好端端穿在季末嫣上……
“六小姐不回答我反而走神,這很不禮貌。”季末嫣耐心不多。
慕初棠撥弄幾下長發遮蓋脖子上的吻痕:“我出去隨便轉轉,季小姐連這個也要管?”
季末嫣不想管。
但是,和薄傾墨同時失蹤半小時,讓人產生懷疑。
所以季末嫣才主找試探:“究竟是出去氣還是私會男人?”
猜這麼準。
慕初棠心里閃過一張,很快消散,該張的人不是,拿起一杯紅酒喝一口潤潤嚨:“季小姐何出此言?”
季末嫣掃量眼前人。
禮服發皺,頭發凌,明顯紅腫妝,視線往下挪一寸寸檢查,無虛弱形晃了晃,捂住:“你上有吻痕,你們真的……”
去了!
慕初棠心虛的脖子。
該死。
竟然沒遮住。
不,主要因為季末嫣離太近,眼睛直勾勾在上看,恨不得掉服拿放大鏡檢查。
“既然被發現了我也不藏著掖著,好好管你的男人,讓他別來煩我。”
說完離開。
薄傾墨過來恰好看見慕初棠一臉嫌棄的離開,而季末嫣像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在低頭抹淚。
第一反應是慕初棠說了不該說的話,故意刺激人。
“怎麼了?” 他急忙問。
季末嫣掉眼淚搖搖頭,留意男人的著整整齊齊,聲問:“傾墨,你的禮服外套呢?”
“弄臟了,扔掉了。”
“怎麼臟的?”
“酒水灑上去了。”
季末嫣嘆息:“好可惜,我排隊好久才預約到的設計師……”
挽住男人有力臂膀。
又問:“扔哪里了?我派人找來燒掉,避免設計靈被有心人竊取。”
“太麻煩,多給他點設計費。”薄傾墨輕描淡寫帶過。
慕初棠簡直是水做的,那外套臟得不樣子本見不了人。
陸續有賓客離開。
季末嫣養病期間忌口,今晚沒喝酒,嗅覺靈敏:“傾墨,你去哪里了?上有好奇怪的味道。”
讓聞著惡心。
是慕初棠留下的嗎?
他說:“公司臨時有事,我出去接電話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季末嫣半信半疑的打趣:“大忙人,過生日都不忘記工作。”
薄傾墨視線落在遠慕初棠上:“剛才跟你說了什麼?”
“祝我們濃意,早生貴子。”
倒像慕初棠怪氣的口吻,不過,薄傾墨覺得有必要說清楚:“末嫣,其實,我——”
“我累了想回家,傾墨,你送我。”季末嫣打斷男人的坦白。
知道他要說什麼。
出國前說過:等我做完手回國,我們往吧。
他沒答應也沒拒絕。
沉默良久,電話里傳來:“如果到時候我心里沒住進其他人,我們就往。”
以為是板上釘釘。
結果,冒出一個慕初棠鳩占鵲巢,還是親手送到他邊做暖床的……
現在只能裝糊涂,不給他開口說清楚。同時,等待慕初棠徹底為薄家人和他斷絕可能。
“好。”的刻意躲閃讓薄傾墨不忍心強勢直言:“我送你。”
正打算離開。
沈晏舟手提禮風塵仆仆趕來:“太子爺生日快樂,這個點,我還能分到生日蛋糕嗎?”
沈家國外資產出了點問題,他最近一直在外國著手理,忙得焦頭爛額,連夜坐飛機趕回來。
薄傾墨勾揶揄:“別說蛋糕,連蠟燭都分不到一。”
“嫂子,你看他小氣樣。”
一聲嫂子喊得季末嫣喜笑開:“傾墨跟你開玩笑呢。你們好久沒有見面,坐下來好好聊聊,我去下洗手間。”
滋滋騰出地方。
薄傾墨黑眸掠過濃烈的不悅彩:“哪來的嫂子?”
沈晏舟無辜聳肩:“不喊嫂子,難不喊你家六妹妹做嫂子?不得套。”
幾杯酒下肚。
薄傾墨總不自覺掃描到慕初棠影,膽了也在喝酒,形纖細輕薄,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笨得很。
“有促孕的藥嗎?”
沈晏舟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你看上去朗,快死了,提前留個種?”
“嗯。”
“……大庭廣眾你也不害臊,當然有,我讓人送到你公司。季大小姐子骨弱,盡量吃。”
“不是吃。”
四個字砸蒙沈晏舟:“那是誰?你該不會是想和慕——你們不是玩玩而已嗎?季大小姐陪伴你13年,不抵三個月?”
薄傾墨不知從何說起:“和相時間長短無關,和出場順序有關。”
13年前,眾多傭里,他一眼看中。
13年后,瑰麗爵宮里,他一眼認出,恨不得夜夜抱著睡覺。
哪怕一次又一次欺騙玩弄他,等氣頭過了,他還是想抱著睡覺。
.
賓客所剩無幾。
慕初棠酒量差喝醉了。
今衡勸說:“六小姐,您喝醉了,我吩咐傭送您回去休息。”
酒橫掃慕初棠心的霾郁,暢快舒爽極了,酒勁上頭小臉緋紅,單手腮,舉杯對燈共飲。
“我沒醉,還沒散場,你休想趕我提前回去坐牢,我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必須回本……”
今衡遞個眼神。
兩名傭上前架人。
酒杯被搶走,被架空,慕初棠雙瞪掙扎:“放開我,我不回去,老爺都沒有發話,你們憑什麼拿我?臭流氓放開我……”
第一次醉酒。
諸多負面緒終于得到發泄,意識模糊,靜鬧得很大。
“你們再不放開,我就吐給你們看。”
腳上高跟鞋呈拋線,完砸中剛送完賓客回來的薄幕遮。
“大爺!”
今衡和傭們驚恐萬分。
薄幕遮左胳膊遭到襲,無奈發笑,搖頭示意沒事,走到慕初棠面前蹲下來替穿上鞋:“別鬧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要你送。”
“那你自己指個人。”
意思是挑個傭或者男仆送回去,
“我要——”慕初棠手指逐一掠過在場人。
經過薄傾墨落到沈晏舟上,堅定的折回來,最終指住薄傾墨的臉:“他。”
迷迷糊糊打個酒嗝。
“我就要他。”慕初棠頂著迷離目開始犯花癡:“一頭白發好好看啊,我要他送我回去。”
言出即行。
薄幕遮只好開口:“傾墨,過來,送六妹妹回去休息。”
季末嫣回來聽到這一句話不自覺蹙眉:“大哥,男有別,還是讓傭送回去更穩妥。再者,傾墨要送我回家。”
沈晏舟捂咳嗽,用胳膊肘搗邊男人,低語:“我說了兩個人你吃不消,選吧,我看你怎麼選。”
薄傾墨陷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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