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傾墨不相信：“末嫣不喜歡云檀的布置，一過來就過敏，會派人來裝修次臥？騙誰呢？”

慕初棠記得上次沒過敏。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裝修是假，借機監視才是真。

哪里暴了？

季末嫣一會兒打電話套的話，一會兒派人過來監視。

“說話。”薄傾墨討厭在他面前走神發呆：“回答我。”

慕初棠正不怕影子斜：“你不信可以問唐姨，或者門口的保鏢，他們親眼看到裝修團隊每天進進出出。”

告狀告到底。

“末嫣小姐請了一個監工，一直待在二樓，最有可能進書房。”

言之鑿鑿不像說謊。

薄傾墨心煩意：“我讓人提取出封面上的指紋，一查便知。”

糟了。

有過書……

慕初棠張的垂下眼睛頂著地板，查出指紋，就說不清了。

“跟我過來。”薄傾墨帶人來到書房，摁坐下。

“干什麼？”

等慕初棠回過神來，手里已經被塞進一支鋼筆。

薄傾墨說：“你在家沒看住我的東西，該罰，罰你補給我。”

從屜里取出兩張厚紙卡片鋪在面前：“補寫兩張生日愿卡。”

“憑什麼？”

他警告意味的眼神告訴：必須寫，沒有其他選擇。

慕初棠不服氣：“我早就忘記卡片容，不知道怎麼寫，不會寫。”

“蠢死了，這都能忘記，你怎麼沒把我一起忘掉？”

“想忘的，還沒功就被你逮到了。”

“……”

牙尖利。

拿到愿卡要，薄傾墨不和費口舌較勁，聲哄騙：“我說一句，你寫一句。”

慕初棠懶散的打開筆蓋：“嗯。”

“旦逢良辰，順頌時宜，四季沉長，萬事順意。”

“有這幾句嗎？”

“有。”

分明沒有。

慕初棠敢怒不敢言，埋頭吭哧吭哧提筆書寫。

“因我疏忽未準備生日禮，傾墨爺可以憑借此兌換券，要求我無條件為其實現一個愿，終生有效。——初棠”

筆畫工工整整寫完。

手好累。

薄傾墨逐字檢查：“很好，沒有錯別字。”

“真的嗎？”慕初棠搶回來假裝打量幾眼：“騙人，明明有錯字。”

迅速寫下一行字。

薄傾墨意識到不對勁一把搶回來，發現補寫了四個字：結婚除外。

“你不想嫁給我？”

“當然了。”

“我也不見得想娶你。”

“那樣最好。”

現在是毫不掩飾真實想法了。

薄傾墨催促：“再寫一張。”

慕初棠照抄一份雙手捧上：“彌補完畢，這件事和我沒有關系了。”

意思是：

就算查指紋查出什麼，也別找我算賬。

走后。

薄傾墨再次仔細檢查卡片容，確認無誤，鎖進保險箱。

回到臥室。

床上隆起一小團。

慕初棠睡著了。

薄傾墨掀開被子躺下去，撈過軀抱在懷中深嗅香，輕咬熱乎乎的潤臉蛋：“還聰明，戲耍我，好一個結婚除外。”

但是，

又沒說不能訂婚。

.

清晨。

不是自然醒。

慕初棠又被男人強制開機，哭無淚的仰面抓床單：“禽……生理期都不放過我……”

他從哪學的花樣？

層出不窮。

薄傾墨這幾天憋壞了沒忍住，親親額頭安：“結果出來了，封面上只有我和你的指紋。”

“不可能。”

那名監工從睡口袋里拿走愿卡，肯定會落下指紋。

除非戴了手套。

看來，季末嫣的人確實是有備而來。

慕初棠瞳仁里倒映出男人容，慌張的狡辯：“是我之前在書架上找書，意外留下的，我沒卡片。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唔！”

盡數被薄傾墨吞沒。

事后。

他神清氣爽，吻輕輕的落在慕初棠角，暗啞道：“乖，下不為例。”

轉去洗漱間淋浴。

再出來。

發現慕初棠累癱了，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上前替蓋好被子。

“別走。”

被子里出一只小手拉住他角，固執地問：“如果真是末嫣小姐派人拿走的卡片，你會舍得責怪嗎？”

薄傾墨愣了愣回答：“我的東西，誰了都得付出代價。”

慕初棠打趣：“譬如用你的似水淹死？”

短短幾日不見。

又冒出尖刺扎疼他。

薄傾墨住下顎迫使抬起頭：“怎麼，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