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尋迅速轉,大步去了樓上。
眾人一陣無語。
舒錦按了按眉心,頭很痛。
“他倆之前在大學真的是形影不離的嗎?”陳靚忍不住小聲問道:“看季宴尋這表現,不像啊。”
“真的,阿燁和宴尋兩個人關系最好,同學之間有個聚會,他都會帶著他。”卓宏逸拄著下。
回憶起曾經的大學時,難免慨。
“其實高中的時候他倆關系就最好,我都沒見宴尋那麼聽誰的話,我記得好像自從有次宴會之后。”卓宏逸回憶了一下,突然想起來,“那次應該是妹妹過生日,阿燁把宴尋也帶過去參加了,之后阿燁喊他去哪兒他都答應。”
舒錦一怔。
季宴尋說過,他去參加過的生日宴會,還給買了生日禮。
他好像在那個宴會上看到了。
是因為見到了,所以才會每次舒燁喊他他都去嗎?是因為想再見?
舒錦立馬起,往廚房走。
舒燁看到,趕忙說:“廚房里都是油煙,再出去等會兒。”
“哥,家里倉庫的東西還都在嗎?”舒錦問,“我小時候收到的禮,都還留著嗎?”
舒燁點了點頭,“都在,那些沒拆封的也都給你放起來了,在你那個儲間里放著呢。”
東西多,專門有一個放閑置品的雜間,就連小時候抱過的洋娃娃都還留著。
“我改天可以回家找找東西嗎?”
那原本就是舒錦的家,可此時,竟然連回家都要跟他征詢了嗎?
他下心頭酸,“糖糖,那是你的家,你想回去隨時都可以。”
舒錦朝他笑了笑,沒有應這句話。
不喜歡讓別人傷心,就算舒燁曾經讓難過,但他帶給的快樂遠比那些痛苦多。
舒燁可能沒有做好一個好哥哥,可他現在依舊在努力為一個好哥哥。
如今在舒錦心里,這里才是的家。
“你要是覺得麻煩,哥哥可以把那些東西找人給你送過來。”
“不用了。”舒錦搖了搖頭,“季宴尋說他以前送給過我一個禮,我當時只顧著拆你們的禮了,沒有注意過他送了我什麼,就是想去找找他送的東西還在不在。”
舒燁炒菜的作微頓。
“謝謝哥,改天我回家一趟就好,別的東西也不重要。”
道完謝,舒錦轉離開了廚房。
在心里,重要的東西只剩了季宴尋的,對舒家好像已經沒了留。
季宴尋剛洗完澡,一邊頭發一邊下樓。
就見舒錦小跑著從廚房出來,臉上還掛著燦爛愉悅的笑容。
他將視線轉向廚房,那里面只有一個人。
季宴尋攔住了舒錦的去路,將人往懷里一帶。
“聊什麼了這麼開心?”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酸味兒。
他防舒燁,好像在防敵一樣。
誰讓過去的那些年,他的寶貝只跟舒燁親近?他們又不是親兄妹。
“沒聊什麼。”
“沒聊什麼這麼開心?”季宴尋了的臉頰,“跑那麼快,還當我的話是耳旁風?”
倆人旁若無人,客廳里的其他人可吃夠了狗糧。
舒錦鼓了鼓,認命地承認錯誤,“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說完,飛速在季宴尋角輕啄了一口。
趁他愣神之際,趕跑了。
季宴尋按了按剛剛被吻過的角,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真甜啊。
他是真的吃不吃,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親一下,都能讓為所為。
季宴尋邁著慵懶的步伐,挨著舒錦坐下,手臂橫在沙發上,將人撈進了懷里抱著。
“你們怎麼知道舒錦今天出院?”
溫嶼說:“季爺爺說的。”
季宴尋心想,這老頭還真是什麼事兒都藏不住,以后什麼話都不能告訴他。
溫嶼瞪了季宴尋一眼,“你們兩個,出院這麼大事兒都瞞著,我們都擔心了這麼久了,按理說都應該去醫院接你們出院。”
舒錦倚著季宴尋,將頭靠在他的前。
嘻嘻笑道:“那麼興師眾做什麼?多虧了姐妹們的關照,我恢復的非常好,力氣多的能繞著客廳跑十圈兒。”
舒錦一邊說一邊舉著手比劃。
剛比劃到一半兒,被季宴尋攔了下來。
“看把你給能的,還想跑十圈兒?”季宴尋冷著臉訓斥,“你怎麼不圍著小區跑十圈兒?”
“我倒是想,你也得同意嘛。”
“想也不準想。”
“那我從現在起能不能吃辣了?”
“不能。”
“這也不能那也不許,還有什麼東西是我能吃的?我看這日子是沒法兒過了。”
舒錦哀嚎。
最近這段時間,吃的最滿意的就莫過于那個小小的草莓蛋糕了。
季宴尋摳門的很,就只肯讓吃三口,還沒來得及解饞就被他毫不留地收走了。
至于辛辣食,更是想都別想,實在是折磨。
季宴尋湊近舒錦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小聲說了一句。
“給你機會,晚上吃我。”
雖然他的聲音極小,旁邊的人肯定聽不到,但舒錦一張臉還是燒紅了。
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連咳嗽了起來。
季宴尋是什麼話都說,萬一被人聽到了還要不要臉了?
“說什麼悄悄話呢?”溫嶼問。
“糖糖臉都紅了,一定不是什麼好話。”陳靚回答。
舒錦端著季宴尋送到手邊的水,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沒說什麼。”
杵了季宴尋一下,用眼神罵他:禽!
季宴尋盡數收下無聲地咒罵,反倒心越發的好了。
突然,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陌生來電,舒錦接聽。
“舒小姐,總算聯系上您了, 之前我們的警員嘗試聯系過您,但是您的電話沒打通,他們之后出任務就忘記了。”
舒錦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張警。”
“舒小姐,真的很抱歉,還是得勞煩你們過來一趟,尸檢結果出來了,DNA與宋康的不匹配。”
舒錦聽到了自己耳朵里的一陣嗡鳴。
DNA不匹配?怎麼可能?
張警又補充了一句:“死者不是宋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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