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畫委托給自己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幫為郁山教授的學生。
所以在收徒宴結束后,許長樂以為這個任務就可以結束了,然而并沒有,進度條爬升到80%后就不再了。
害得又仔細回去閱讀了一下任務描述,依然只有那十個字:小畫要畫畫,人當自強。
當時還疑,既然已經功拜師,沈初菡以后走的必然就是一條正統的畫家路,畫名作、開畫展、甚至為名師名家都是有可能的,這不是已經當自強了嗎?
還要強到什麼程度?
現在,許長樂徹底明白了,這種強還包括擺原生家庭、找回自我的勇氣。
當的心足夠強大,有了充足的自信和底氣去拒絕一切不公的待遇時,當敢于對畸形的親說“不”,敢于擺附加在自己上的一切枷鎖時,才做到了真正的自強、真正的解。
許長樂替到高興。
沈初菡去向公司領導解釋說明了。雖然引發了這麼一場鬧劇,但是并沒有人怪。一些心比較,共力比較強的領導反過頭來安。
誰都不知道看起來溫溫脾氣這麼好的沈初菡的長過程竟然這麼艱難。
郁輕羽的服也全都放了下來,郁山拿一種萬分復雜的目看著他,半晌出一句:“被欺負這樣,怎麼一次都不和我說?”
“我說過的。”
“什麼時候?”
“以前。”郁輕羽低著頭,沒有看他,慢慢道,“我說有人打我,您問我是不是惹同學生氣了,我說沒有,您問我為什麼不打別人只打我?我回答不出來,因為我也不知道。”
郁山一怔,想不到自己竟然還說過這麼無腦白癡的話?
許長樂也相當無語地看著他,難怪夏梅老師說他這父親當得無比失敗,還真沒說錯。
郁山被這鄙視的目看得難:“你那是什麼眼神?就算我說這話不對,他多說兩次不就行了?我還能次次這麼說?”
郁輕羽道:“第二次,您的確也是這麼說的。”
郁山:“……”
事不過三,郁輕羽再沒說過自己欺負的事,他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哪里做錯了,不然為什麼不欺負別人只欺負他。
之后,他逐漸認為這些欺負是他活該的,他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直到沈老師和長樂姐姐告訴他,他沒有錯,錯的是那些人,他才肯定了自己,并向以前的自己表示抱歉。
將郁山郁輕羽父子送走后,許長樂和那兩名帶來的記者約在了國樓下的咖啡廳,告訴他們:“將這場鬧劇發布出去,并說明這一切都是梁向明的主意。”
兩名記者立刻拿出了本和筆開始記錄。
“梁向明偽善又暗,他當初和沈初菡在一起也只是看上了的繪畫天賦,想讓沈初菡給他妹妹梁暖當槍手。被識破后,沈初菡提出和梁向明分手,梁向明在威利無果后,找上了沈海,讓他們以親要挾沈初菡,想要以此屈服。今天那個沈海敲詐勒索,也是梁向明的主意。”
許長樂說:“就是這麼個事,怎麼寫就看你們的春秋筆法了。”
兩名記者立刻點頭:“是,我們已經和主編說好,明天頭版就放這條。”
畢竟,自打上個季度梁家發布新產品后,直接為本市飛躍型企業,熱度居高不下,正是可以蹭流量的好時候。
兩名記者離開后,許長樂沒有立刻走,而是拿出手機給小畫發消息,把剛才和父母的爭執告訴了。
想,小畫聽到這個消息,應該也會為自己的勇敢堅定到高興。
等了半個小時,小畫都沒有回復。
反而等來了林左的電話。
“長樂妹子,你現在在哪兒?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回家一趟。”
許長樂一邊往外走一邊問:“怎麼了?”
林左嘆了口氣:“姚家來人了,要和你哥退婚!”
許長樂想了起來,許文景是有個朋友,姚霏,家里是開大型連鎖商場的,國許多城市都有他們家的“利榮商場”。
許文景和姚霏前年在一場酒會上相識,去年訂婚,本來今年準備結婚的。
林左的勸聲傳來:“伯父伯母已經知道了,他們正在回國的飛機上呢,今晚就到了。姚家那些人鬧得急,我只能先告訴你一聲。你也勸勸你哥,唉,他應該不想退,他是真喜歡姚霏的。”
要是以前,林左絕對不會這麼快告訴許長樂,畢竟哥哥的婚事妹妹出面算怎麼個事兒?但是現在,許長樂把沈初菡的事兒解決得妥妥當當,明顯已經長起來可以獨當一面了,那許文景這邊,當然也能管一下。
“好,我知道了左哥,我馬上回去。”
許長樂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許家別墅,看見了外邊只停了一輛奔馳。
一進門,就聽見許文景說:“既然你們一定要退,讓姚霏過來親口和我說,否則我不同意。”
許文景對面坐著個中年發福的地中海,冷哼一聲,滿臉不屑:“你們許家現在都這個樣子了,破產也就是遲早的事兒,難道要讓我們霏霏小姐過來和你們吃苦嗎?”
地中海旁邊的長臉也跟著附和:“就是,你口口聲聲霏霏,一個人不就是要讓幸福嗎?你這樣拖著不放手,不是耽誤霏霏小姐的未來嗎?還好意思說?”
“我沒說不放手,我是說讓來見我!”許文景語氣的臉一樣的冷,“不然這算什麼分手?面都不見就分手?”
長臉糾正:“你們這不分手,退婚!是我們,單方面退你們許家的婚!因為你們已經不配了,快找塊鏡子照照你們自己吧!”
“禮金帶了嗎?”
客廳的人齊唰唰地看向了說話的許長樂。
地中海立刻拿出一個信封,甩在了茶幾上:“都在這兒呢,誰稀罕你們這點兒破彩禮!”
他滿臉不屑,還低聲嘟囔了一句:“窮酸。”
見許長樂把信封拿起來看,長臉立刻嚷嚷道:“哎哎哎,可說好了啊,我們把禮金退回來了,這婚就算是退了啊!”
許文景蹙眉:“許長樂!”
“噓!”許長樂朝他眨了眨眼,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莫名的,許文景心里那子焦躁倒還真平息了一點兒。
地中海和長臉起就準備走,剛到門口,地中海的禿頂就被那個信封砸了個正著。
許長樂撐著沙發,清凌凌地看著這兩人:“我只說一遍,記住了。要想退婚,就讓姚嘉平夫婦帶著姚霏,拿著訂婚時兩家商議擬定的完整婚約合同,準備好合同里擬定的所有違約賠償,親自上門來商議這件事。你們兩個,還不配做代表,知道嗎?拿塊鏡子照照你們自己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對話?”
眉梢一揚:“聽懂了就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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