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許長樂聽見了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格外清晰。
第一次聽到這麼好的祝愿。
忽然有種想要落淚的沖,為以前那個可憐的自己,也為現在這原本的許長樂。
“謝謝秦先生。”笑著向他,“我會努力。”
夜風揚起的發,迷了的眼,擋不住燦爛漂亮的笑臉。
秦晏禮不知道為什麼又想到了小滿。
明明是兩張完全不一樣的臉,明明小滿從來沒有出過這麼燦爛明的笑容。
可是他就是有種覺,如果他對小滿說出這句話,一定也會這麼開心快樂。
但是他再沒有機會對這麼說了。
秦晏禮轉上車,許長樂目送他離開。
秦先生真的是個很溫的人,想。明明自己已經難過到極致了,卻還在安。
許長樂直接回了家。
許文景不想見到,為了避免把他氣死,最近還是去醫院為好。反正有林左守著,也出不了事。
回到臥室后,許長樂打開了郵箱,里邊有幾家工廠發來的反饋。
許長樂已經將宋煦堯設計出的那款產品拆解開來,將每個零件都發給了不同的代工廠生產,這樣可以保證效率、降低本。其它都還好,其中那個最為重要也是最為的控制,卻沒人能生產。
來說應該是,想生產的沒這個能力,有這個能力的不愿意生產。
房門忽然被人敲響,宋煦堯懶懶的聲音傳來:“我方便進來嗎?”
“可以。”
宋煦堯穿著寬松的家居服,打著哈欠走進來:“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他都一覺睡醒了。
看了一眼許長樂上的服,他有些驚奇:“你不會剛從外邊回來吧?”
這他媽都四點多了,天都快亮了。
“嗯,有點事。”許長樂沒有給他講許文景的事,也沒有講自己去辛市的事,直接將電腦屏幕轉向他,“這個控制,有替代品嗎?”
“沒有。”宋煦堯毫不猶豫,“別的都可以有,就這麼不能有。就好比手機的芯片,你覺得可以用什麼替代?”
意料之中的回答。
宋煦堯見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封拒絕合作的郵件,發件方是銀城最有名的控制生產商,笑了一聲:“這家公司不是一直都和梁家有合作嗎?人家拒絕你也不奇怪,你再找別家試試唄。”
許長樂沒說話,直接點開了其它幾封郵件,全都是拒絕合作的。而且都是天南地北的各大生產商,拒絕的理由五花八門。
有直接拒絕的,有說生產可以但是要一開始就付清全部款項的,不然怕許家空手套白狼。有要拿提而且要得特離譜的,主打一個趁火打劫。
宋煦堯有那麼一瞬間的失語,難怪問替代品,合著這是走投無路了。
“我認識一個控制的生產商,明天我去談談。”宋煦堯說,“就是不知道人家會不會給我這個面子。”
許長樂眼睛亮了:“那太好了,我和你一起去。”
宋煦堯看了一眼的臉,搖頭:“算了,你歇著吧,我自己一個人去。”
“那不好吧?許氏科技要是不去人,人家會不會覺得誠意不夠?”
宋煦堯似笑非笑:“我不是人嗎?你不是說要給我份,我不就是許氏科技的代表?”
這話倒是也沒病。
“那行,辛苦你了。”許長樂認真畫餅,“真的,要是這次危機度過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來世我當牛做馬報答你。”
宋煦堯“嘁”了一聲:“合著你這是說我丑呢唄?”
“哪兒能呢?對著您這張臉誰能說出丑這個字啊。”許長樂相當實事求是,宋煦堯這張臉當初在學校里那可是叱咤風云的。
“網上不都說對長得丑的才說當牛做馬?對長得好看的都說以相許。”
“萬一我來世和你別相同呢?”
“那不更是真了?”
許長樂:“?”年輕人你的想法很危險啊。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宋煦堯將桌上的幾份文件走,“趕睡覺吧你,不用惦記著送我。”
許長樂對著他的背影眨了眨眼。
怎麼回事,覺宋煦堯變了不。
以前他可沒這麼開玩笑,否則也不至于一直母胎單。
到底是離開了純潔的校園,進了社會這個大染缸,好好的人都不純潔了,嗐。
托秦晏禮宋煦堯林左等等人的福,許長樂睡了個還算不錯的覺,把這段時間虧空的力補回來一些。
睜眼就已經是下午了,阿姨做好了飯,許長樂吃的時候,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說他們已經傳喚了梁家人,讓空也過去。
許長樂當即就過去了。
以為梁家所有人都被傳喚了,沒想到來的只有梁琳。
梁琳臉上著一塊兒厚厚的紗布,看起來有那麼點稽。配合著猙獰的表,就是驚悚了。
“許長樂!”梁琳名字都是咬牙切齒的。
許長樂直接走過來,一把扯掉了臉上的紗布,膠帶粘著皮,痛得梁琳慘出聲。
“你干什麼!”怒吼。
“呦,深的啊。”許長樂看著臉上那一道又深又長又猙獰的傷口,嘖嘖,“這肯定是要留疤了啊。”
梁琳被到了肺管子:“這不都是你那個哥哥做的?你還有臉說!”
“我為什麼不能說?最開始買兇毀人容的不是你嗎?”許長樂輕輕眨眨眼,臉上是非常直觀的嘲諷,“只不過你自食惡果了而已。”
梁琳怒火中燒,又恨又惱,只覺得面前的許長樂這張漂亮又燦爛的笑臉十分礙眼,抬著胳膊就朝著的臉抓來。
的臉是好不了了,也要讓許長樂陪一起當個丑八怪!
梁琳是瘋魔了,許長樂還清醒著,可不想和梁琳在這警局里互相撕扯,太掉價。
正巧房門打開,有警員進來,許長樂躲了一下。
瘋狂的梁琳已經收不回手了,長長的指甲直楞楞地朝著進來的人抓去。
警員被這長長的指甲晃了一下,旁邊忽然出來一只手,扣住了梁琳的手腕,反手一扭,“咔吧”聲和梁琳的慘同時響起。
“再給記一筆。”秦晏禮慢條斯理地道,“襲警。”
許長樂笑著和他打招呼:“秦先……”
剛一張,就暗道不好。
那種悉的痛又來了。
而且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來勢洶洶,本沒有給預示與緩沖,仿佛的在頃刻間被一塊兒巨石得碎,無數碎裂的骨頭扎進了里,每一個孔都被撕開了。
秦晏禮都被這突然的況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上一秒還笑著和他打招呼的人,下一秒就和個木頭樁子似的直直倒進了他懷里。
旁邊的警員們全都一片問號,這又是什麼新型的打招呼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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