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樂去了一趟商城,采購了一些生活必需品,留了孤兒院的地址。
剛剛上了去機場的出租車,手機上忽然來了一條新消息——
【您有新的任務】
許長樂:“……”
媽的,可能真的是生產隊的驢。
【任務發布者:小畫】
【系統正在連接任務發布者】
頁面一跳,和小畫的對話框立刻浮現。
小畫立刻發來消息:“你好,請問你有功讓我去參加畫展嗎?”
“是的,你去了。”許長樂打字,但還是忍不住吐槽,“過程的確有點曲折,你其實會整幺蛾子的。”
小畫:“對不起啊……我知道我那個時候很蠢。”
“沒有關系。”許長樂沒有過多苛責,甚至還要謝小畫發布的任務讓得以維持生命值。
“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你知道郁山老師嗎?我想做他的學生,麻煩你幫我引薦一下。”
許長樂:“……”
“說出來你可能會氣死,郁山老師在畫展上看到了你的畫,并給予你高度贊揚,問你是否愿意做他的學生,你拒絕了。”
小畫:“那個時候的我做出這樣的舉不是很正常嗎?因為我是傻啊。”
這話許長樂沒法反駁。
“你的確是在為難我。在下不才,和郁山老師有點,算是了解他。他那個人,最不吃的就是回頭草。你已經拒絕了他,還想讓他回心轉意再收你,簡直比登天還難。”
“辛苦你了,我也知道很難。”小畫說,“可是我給的已經夠多了,我已經把我的全部積蓄,都給這個件的開發公司了,他們說什麼愿都可以提的。”
這話許長樂倒是不懷疑,能當的第一個客戶,給的一定不。當然不排除小畫五年后依然是傻的可能,別人都不信這個可以隔著時空對話的sb系統,就信了。
估計五十年后的小畫也是被忽悠的買保健品最積極的那一批人。
“讓我了郁山教授的學生,就真的改變了我的一生,拜托了,一定要幫幫我。”
許長樂:“知道了。”
也沒法拒絕啊,生命值還在那兒擺著呢。
退出聊天界面后,許長樂冥思苦想,到底該怎麼忽悠郁山吃一下回頭草。
出租車司機忽然一個急剎車,許長樂整個人都向前沖去,肩膀被安全帶勒得生疼。
外邊走過來幾個濃重的黑影,用力敲了敲車玻璃:“都下來!”
司機畏畏不敢,外邊那些人直接開始踹車門。
司機“嗷”的一聲嚎了起來。他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種陣仗,嚇得三魂沒了七魄。
金屬車門在外邊的拳腳和棒下顯得脆弱得不堪一擊,很快就變了形,直接掉了下去,司機也像塊抹布似的被拽出了車。
一個腦袋探了進來,看見許長樂,驚喜道:“大哥,這里還有一個人!”
“一塊兒帶出來!”
許長樂也被人拽著胳膊扯了出去。
外邊黑站著一圈人,略估計不下二十個。
許長樂真覺得自己的運氣也沒誰了,怎麼打個車都能見搶劫的。
其實也不能說是搶劫,現在已經幾乎沒有這麼大陣仗的搶劫了,看這些人,更像是邊陲之地游走在法律邊緣的黑組織。
那個被做“老大”的刀疤臉男人瞧見許長樂,眼睛猛得一亮。
這段時間他們如同喪家之犬,東躲西藏,有時候連一頓飽飯都看不見,更別說人了。
更何況還是這麼漂亮的人。
刀疤臉瞬間就來勁兒了。
“多大了,是雛不?”他瞇瞇地問許長樂。
“是你爹。”許長樂面無表地回答。
刀疤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嘿嘿地笑了:“夠勁兒,我喜歡!”
他剛想許長樂的臉,一位小弟就匆匆跑了過來,用馬來語道:“老大,哥那邊失敗了!”
“什麼?”刀疤臉驚吼,“那子呢?”
“哥已經死了。”小弟哭喪著臉回答,“不是哥,咱們派出去的人,全沒回來。而且那邊的人,正朝著咱們這里過來了!老大,咱們趕跑吧!”
“媽的!”刀疤臉一拳搗在了出租車上。
這兩個人料定許長樂不會說馬來語,所以并沒有避諱。
小弟又勸:“大哥,咱們趕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批貨沒了就沒了,還有下一批,我們的永遠都不愁銷量。”
聽見“”這個詞,許長樂下意識了拳頭。
這群人竟然是毒販。
窮兇極惡的,喪盡天良的,不知道害了多人的該死的毒販。
在許長樂印象中,祁言的最重的一次傷,就是在緝毒行中的,差點沒再醒過來。
許長樂就對毒販深惡痛絕。
而現在,這群人就在面前,已經聽見了自己的拳頭不甘寂寞的聲音。
“老子才不跑,老子和他們拼了!大不了就把老子這條命拿走!”刀疤臉破罐子破摔。
他又看向許長樂,笑著道:“但是死之前,必須要讓老子爽一把。老子就算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說罷,他把許長樂往車上一推,就開始解皮帶。
他一邊解一邊說:“把那個司機宰了!那群人不是想拿老子立功嗎?人質沒了,老子看他們還怎麼立功。”
果然,那群正在收拾他們的,是部隊里的人。
部隊里的……許長樂心中忽然燃起了一團火。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
直接一拳上了刀疤臉的鼻子,刀疤臉被打的腦袋“嗡”的一聲,好似鼻子被砸到了后腦勺。
刀疤臉往前一栽,就被許長樂住了脖子。接著雙手扣住他的下,用力一擰——
只聽嘎一聲,刀疤臉看見了自己的后背。
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還猛然瞪大了眼睛,似乎怎麼都想不通看起來如此纖瘦羸弱的小姑娘,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勁兒,這麼干脆利落的手,以及這麼大的膽子。
其他人瞬間沸騰,囂著朝許長樂涌來。
只是他們最先進的武已經給了“阿”等人,他們現在剩下的,只有一些鋼管棒。
許長樂竄出出租車,就近撿起一鋼管,在手中舞得虎虎生風。
氣勢夠足了,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許長樂的鋼管很快就被敲掉了。
扳過邊一個人的脖子,又是“咔”一扭。
上挨了不下,許長樂很痛,但是的作越來越狠辣干脆。只要和靠得稍微近一點,脖子就一定會遭殃。
沒多久,邊已經倒了一圈人,腦袋無一例外都以一個違背生理構造的弧度扭曲著。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他們來了快跑啊”,剩下的幾人立刻竄進了旁邊的林中。
引擎聲呼嘯而至,幾束車燈將這暗沉的天幕照得亮。
齊博森一下車,看見這滿地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的乖乖。”
他看向許長樂猶疑地問:“這都是你干的?”
許長樂敢作敢當,直接點頭。
正當防衛,怕什麼?
齊博森沒再說話,反而是另一個人開口了:“每次見面,許小姐都會給我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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