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凝玉心中倏然一陣暖暖的,無論溫景淵是出于什麼,但好在保住了蘭蘭這個無辜的子。
也緩緩安下心來。
“將軍閣下。”寧煙緩緩的下床,撲通一聲跪在了的面前。
葛凝玉倏然大驚,趕忙將跪在地上的公主扶了起來。
“公主快快起,臣不起此等禮數。”
可縱使怎樣攙扶,寧煙死活都不肯起,低眉垂眼,咬著薄的紅,“將軍,本公主此生沒求過人。本公主深知王敗寇,弱強食,可還是想請將軍能聽聽本公主虛無的妄言。”
“公主請講,臣必定在所不辭。”
“本公主現在無力回朝,更不能面,本公主的哥哥在他起兵謀反,將軍能否……助哥哥一臂之力?”
葛凝玉一怔,沒想到公主總是不愿提起的太子殿下,會在今日提起。
“齊鴻才找人殺了本公主的父皇與母后,追殺本公主與哥哥也就罷了,如今,便是連本公主的家人一個都不肯放過了!”
寧煙著子,地掐著手掌心,指甲深深地陷在里面,都掐出了……
寧煙也不知道自己的這番沖是否正確,本以為齊鴻才已經做得夠了,師無的折磨已經讓撕心裂肺,連看都不能去看一眼,可至他留著皇叔和表舅的命。
現在看來,他當真是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本公主先前不愿提及哥哥所在,乃是因為哥哥的安危。如今本公主請求將軍,幫幫哥哥,重新獲得王位……可好?”
“公主的意思臣自然明白,可如今臣在朝上的地位不穩,此行去匈奴又失了許多部下,再調度來的將士不知道是否還聽本將的命。”
葛凝玉咽了咽口水,“不過公主放心,臣的父親在臨終之前也曾囑咐過臣要找到太子殿下,匡扶上位,這件事臣是一定要做的。”
“敢問太子殿下他,如今在何……”
“哥哥他如今在……”
寧煙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倏然便傳來一陣巨響。葛凝玉與寧煙都倏然一驚,隨后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原來你真的在這里啊。蘭蘭,你看看是誰來了?”
在院中獨自玩耍的蘭蘭見到面前的兩個男人,臉上泛起一陣開心,甜甜地喚著其中一個男子,放下手中的玩便撲了上去,“爹爹~”
屋中的葛凝玉聽到蘭蘭的那聲爹爹,倏然覺不對勁,寧煙也在春淺的攙扶下趕忙站起了。
“外面的人是誰?”寧煙倏然有些疑,“我聽著方才那聲音,貌似……有些像皇叔的聲音。既然皇叔來了,想必也會助我們一臂之力。”
葛凝玉一怔,淮南王麼?
寧煙一邊說著一邊想要去外面查看,可下意識的便將公主攔住了,隨后吩咐道,“春淺,去把房間的門鎖好。”
春淺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公主,遲遲沒有作。
寧煙見到葛凝玉這番舉不解,“你為何要這麼做?若真的是皇叔,想必定會幫我們的。”
“臣認為,不單單有你的皇叔,還有吝才良。”葛凝玉將視線落在外面,窺著外面的景象,“公主雖然從來不問朝政,可生在皇家應當最清楚,人心乃是最多變的。”
寧煙不懂葛凝玉這話是何意,難不的意思是皇叔已然變了心,冷靜的想了想,父皇先前忌憚皇叔,縱使皇叔私下對自己再怎樣好,可也不免會有這種可能。
若不然,皇叔為何現在能安然無恙地在朝上。
葛凝玉扶著公主,讓坐回到床上,自己這才去鎖上了門。
過窗戶的隙看了出去,果然,看到了兩個影,是吝才良和淮南王。不過那個冒牌貨今兒上午還跟他說吝才良不在京中,難不是故意誆騙自己,好讓吝才良來找蘭蘭?
“公主殿下,不瞞您說,半年前臣與溫大人來找公主的那次,淮南王也在。他貌似,也在尋公主……”
寧煙一怔,不懷疑,皇叔那個時候來找做什麼,是關懷照料還是要將予齊鴻才立功。
寧煙越來越不敢想,面也不免難看起來。
“公主,這里還有別的路可以出去麼?若是有,勞煩公主讓春淺去把溫大人請過來。”
寧煙看了看春淺,微微點了點頭,“奴婢這就去。”
“爹爹~蘭蘭好想爹爹~”蘭蘭抱著吝才良的不肯松手。
吝才良了蘭蘭的頭,看了看邊的淮南王,“蘭蘭,快來拜見淮南王。”
蘭蘭松開了的手,微微一揖,“淮南王好。”
淮南王面對乖巧的蘭蘭,慈的笑笑。
“蘭蘭,爹爹你為何會在這種地方?”
“是淵哥哥帶我來的,哥哥說這里還有個公主姐姐與我一起生活,蘭蘭當然開心。”
吝才良瞇了瞇眸子。
一旁的淮南王勾了勾,“吝大人,本王已經將你帶到了,至于是否要帶走寧煙,便是你的抉擇了。”
這句話在屋的們都聽得很清楚,寧煙聽到這句話更心如死灰一般。
想若是皇叔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齊鴻才便不會來找他的茬。起初求著阿淵去找皇叔,不理解阿淵當時為何極力的反對,現在,也算是知道了。
“既然來了,你便不能白來,也不能浪費殿下的一番好心。”
聽吝才良這話,淮南王彎了彎,揮了揮手,后便涌來了一堆帶刀侍衛。
葛凝玉見狀不妙,當即反應便要帶著公主逃走。可一轉眼,還沒開口,便發覺了公主那不對勁兒的神。
沉著臉,眸中全然沒有澤。
“公主……”葛凝玉試探地喚了聲,可公主卻抬了抬手制止了的說辭。
“你不必帶本公主走,”寧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本公主的子走不了了也不想走了,這是亡國公主的命……”
寧煙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緩緩地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掠過邊之時,寧煙輕聲對說道,“哥哥去找了驍勇伯,等將軍立足,便去找他吧……”
寧煙沒有任何顧慮將房門打開,苦笑,“將軍,后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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