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奕頓了一下，彎出一抹笑容，當即答道，“自然會幫你，只要我能幫得上忙，必定在所不惜。”

“就算是與父親決裂，我都要幫你。”

問這句話的初衷是試探，可沒想到姜辰奕會如此作答。這些年對姜辰奕的猜測，就算是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緩緩問道，“那若是有一天你我站在兩種立場上呢，比如，我站在了齊鴻才的后，你會如何。”

姜辰奕蹙了蹙眉，他以為阿玉只是想保住命，可現在當真要發自心地去服侍齊鴻才……

“我依舊會幫你，只要你是你，我便會幫你。無論何時，你都要知道，我在你后站著……”

葛凝玉輕笑了聲，可卻是暗沉著眸，“那便多謝你了……”

午膳過后，還沒等開口，姜辰奕撂下一句好生休息便走了。

說實話，他是想在這兒多陪陪的，可阿玉剛回來，并且眉眼之間滿滿的皆是疲憊，他想，還是算了吧。

不知為何，這次回來，他倒是覺得阿玉與以前貌似有些不一樣了……

吃過午膳的最好時便是癱在床上，抱著松的被褥，悉著這久違的覺。

可本著要昏昏睡去可腦中恍然想到一件急的事，猛地一怔，趕忙起。

坐在銅鏡面前，緩緩地解開自己的衫。

那個印子，應當沒了吧……

可當查看的那一剎那，便心中一哆嗦。被溫景淵咬的那口，竟然還在！

“嘁，”葛凝玉蹙著眉，罵罵咧咧道，“這哪里是人，分明是條狗吧！”

好巧不巧，這話兒被剛踏進門的草聽了個正著。

草許是詫異，“將軍，這是怎麼了？”

葛凝玉倏然一怔，聽到草的聲音，趕忙將自己的衫整理好。回道，“沒什麼，本將、本將在自言自語罷了。”

草緩緩走進來，手中還端了壺剛剛沏好的茶水。

他畢恭畢敬道，“將軍一路勞，這是安神茶，請將軍服用過后安心睡吧。”

草一邊說著，一邊在邊斟了一小杯茶水呈到了的面前。

“多謝，”葛凝玉接過之后沖著彎了彎眉眼，“你這段時間過得如何，許久不見，本將倒是覺得你氣好了許多。”

“多謝將軍關心，”草彎了彎眉眼，“這段時間頗有姜小侯爺照顧，奴好得很。”

一說道姜辰奕，便想到了方才草的那聲附和，不有些疑。

抿了口手上的茶盞，“草……你不會，被姜辰奕收買了吧？”

草一怔，立刻跪在了的面前，慌忙否認道，“奴并沒有投靠姜家，還請將軍明鑒。奴對將軍忠心不二……”

“不是，你先起來……”

葛凝玉擺了擺手，趕忙讓他起來，并示意他坐下來。并不是這意思，哪想草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層意思。

“奴不敢……”草就連起都是小心翼翼的，更別說坐下了。

葛凝玉嘆了口氣，“本將不是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姜辰奕這段時間與你說了些什麼話兒才讓你有方才的言論，你也知道的，本將不喜歡姜辰奕吧……”

草想了想，有些躲避神，支支吾吾說道。

“其實，這段時間姜小侯爺來看顧將軍府的同時，每每都要來將軍這里坐一會兒，有的時候是喝喝茶，有的時候便是坐在這兒發一下午呆。也時常與奴搭話，這才講了許多關于將軍與姜小侯爺的事……”

“奴還以為，將軍是像奴一般喜歡太子那樣喜歡姜小侯爺，也自然能會到姜小侯爺不為世俗的思想，這也是奴十分羨慕的……”

葛凝玉沉了沉眸子，“那他可有發現你的份？”

“這個自然是沒有……”

聽到草如此回答，葛凝玉也松了口氣。

“你不必羨慕，姜辰奕并不是你想象那種不畏世俗眼的人……”葛凝玉沉了沉眸，“本將與他不過是朝廷上的伙伴罷了，你也不要太讒信他的話兒，畢竟他是東侯府的小侯爺，一代侯爵罷了。”

草明白葛凝玉的意思，將軍的也是，朝堂之上的人都顧著爭奪權利，哪里會去追尋這種不為世俗的。

可這麼長時間，他卻覺得，姜辰奕的并不是裝的。

——

是夜，天空中又飄起了雪花，聽草說，這是長安城的第三場雪。

葛凝玉孤一人走進那悉的皇城，前來覲見。

“將軍晚安，奴恭迎將軍萬勝歸來。”季元青對他微微一揖。

葛凝玉趕忙抬了抬的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季元青，本將走的這段時間除了史大人的事，可還有其他的異樣？”

季元青瞇了瞇眸子，回道，“前朝就單單這一件事，對于史大人的這件事，奴不建議將軍細查。”

葛凝玉自然知道季元青的意思，這件事圣上都不放眼里，況且與史大人沒有過多的集，就算是查出來了也并沒有用。

“倒是后宮……將軍有時間還是去看看妃便好。”

葛凝玉稍稍一怔，“兒……可是又在后宮鬧出來什麼靜了？”

季元青搖搖頭，“妃近來子不適，中途還生了場大病，如今又懷有孕，想必需要家人的多多關懷。”

妹妹也有孕了……

不一陣擔憂，后宮的爭斗比前朝地好不到哪兒去。

抿了抿，說了句多謝便要往里面走。

大殿上依舊金碧輝宏，龍椅上坐著的是齊鴻才的軀。果不其然，溫景淵在一旁，可沒想到淮南王與司馬蘇遠也在。

緩緩上前，做著宮中的禮數。

可還沒開口問安，齊鴻才搶先一步開了口。

“葛將軍，別來無恙。”齊鴻才輕聲笑著，手指點著龍椅，“你在匈奴的所作所為，溫大人都以已經告訴孤了，孤許是滿意。”

葛凝玉抬眸，雙眸有些微地看向一旁的溫景淵。

溫景淵依舊是那副有些慵懶的模樣，也沖著淡淡一笑。

“此次你為我大漢立了功，孤也為你準備了一份賞賜。”

葛凝玉趕忙道，“臣為大漢賣命理應是職責所在，臣不要榮華富貴，只要圣上記得當日的承諾，人平安，便足以。”

可齊鴻才擺了擺手，沒一會兒，旁立刻款款走來一道子的影。

那子一淡雅的緩緩走上前來，“小葛秋月拜見圣上，拜見將軍。”

葛凝玉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有些不對勁，垂著的頭即刻向一旁撇去確認。見到一旁子的樣貌竟，瞬間大驚。

這張臉……

為何會是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