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許久,才找到了楚王的住。不得不說,齊鴻才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好歹也是楚王,怎麼能將其安排到這麼寒酸的一個府邸?
還沒上前叩門,門就先自己開了。
葛凝玉本來還想著這門這般不隔音,這麼小的作都能被聽見,可大門打開的瞬間,竟然是楚王親自來迎接的。
葛凝玉趕忙作揖,“楚王殿下。”
楚王抬了抬手,“不必多禮,進來說。”
走進去,這屋的陳設也是簡單至極,一點王侯的風范都沒有。
楚王喚人上了茶,隨后便將那些下人都趕了出去,屋子里面除了他二人外,還有楚王的小兒。
“上次淮一別,這段時間可還好?”
楚王一眼蹙,“本王萬安,倒是最近,有人想讓本王不安了。”
“楚王有話不妨直說。”
葛凝玉思來想去,楚王過來不過是因為那向齊鴻才舉薦武將的事宜。
“將軍應該聽說了那個滿朝的傳聞,都說是本王向當今的皇上舉薦了武將,妄圖代替將軍的位置……”
楚王頓了頓語氣,滿臉的愁,“將軍如何看待此事?”
葛凝玉笑笑,嗤了口氣,“既然楚王都說了這是傳聞,想來不必為此到煩心,只是這件事如今并非傳的滿朝,本將也不曾在心上。”
“本將就把話說的直白一些,本將相信楚王。”
楚王眉眼間舒展了許多,“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葛凝玉點頭,抿了抿手中的茶盞,“楚王是父親的摯友,本將跟在父親邊那麼多年都不曾知道楚王還與父親有這層關系。可既然父親相信楚王,淮一行楚王的作風本將都看在眼里,本將自然站在父親這邊。”
“楚王不是也曾三顧來找過本將麼,想要說清此事,為的就是不讓你我之間有誤會。”
這些話并非是出自肺腑之言,不過是出于父親將玉璽的事到楚王手上的信任,若是不然,定是要好好細查一番的。
可想來想去,若那人是真的楚王舉薦,楚王又能得到什麼好呢。眼下正在跟匈奴那邊有結怨,誰愿意在這個節骨眼奪位。
奪了的位置,也自然接了這個燙手的山芋。
楚王聽聞這話嘆了口氣,“罷了,就算是因為你父親相信本王也好。”
葛凝玉覺得如今的楚王倒不似初次見到的那般刀鋒芒,只是楚王這麼著急將這件事與自己撇清楚,只怕是另有所求吧。
“楚王若是有什麼難,不妨與本將一說,若是能幫得上忙的事,我定當幫楚王。”
楚王瞥向了一旁的子,介紹道,“這是本王的小兒沈若晴,若是將軍得空,能否將本王的兒送出京?送回東風那邊。”
東風?
哦,想起來了,就是那天帶著的挖墳的那位吧,進來的時候都沒仔細著看見東風跟在楚王邊,想來是留在淮了。
“既然楚王覺得帶在邊安全,為何還要將其送回去?”
葛凝玉心中有個不好的想法,難不是齊鴻才那個老頭子大發,還要納楚王的兒為妃子?
“將軍有所不知,那齊鴻才今日話里話外要讓諸位膝下的眷后宮。本王想著上次的事讓晴兒了許多委屈,此次來京城便呆在邊,哪想竟被他覬覦!若不是因為他坐在那把龍椅上,哼,本王定是要宰了他!”
葛凝玉冷笑一聲,果真,被猜中了。
楚王雖憤怒,可當著沈若晴的面,不好大發雷霆。
沈若晴見狀更是忍不住那被辱的分,連忙跪在了的面前。
“將軍,麻煩您救救小,若是能幫小回到淮,或者是尋到一安之,只要不嫁給那個老頭子,小愿意以相許。”
葛凝玉驚詫,連忙拒絕。
“到不必以相許……”
一邊說著一邊招手讓一旁的下人將跪在地上的沈若晴扶起來。
葛凝玉嘆氣,“楚王有所不知,我家的四小姐也被他強行納到了后宮之中,更可笑的是,這事他還著我親自與葛家的人說。”
“將送出去倒是可以,不過,本將想問楚王一件事。”
“將軍請講。”
“那齊鴻才喚你們來究竟為的是何事?”
楚王表示無奈,“我到了京城這些日子,不過只喚我們去過宮中一次,所謂的便是那倏然暴斃的八位諸侯,該如何分得他們的封地與兵軍,其他的……就沒再說什麼。”
“不過本王倒是覺得,這八位諸侯死得也太蹊蹺了……”
“看來是在那次宴會之后了……”葛凝玉嘟囔了一句。
“什麼宴會?”楚王一時之間不解。
葛凝玉便將那宴會之上的形全然講與楚王聽。
楚王聽完大驚失,“竟然是如此?!”
“本將親眼所見,徐丞相,史大人,溫大人,甚至淮南王都在場。”
想來齊鴻才也斷然不會將那八位諸侯死亡的真相,可他含糊過去甚至是找個搪塞的理由,剩下的九位又不是傻子,想來是拿來試探他們對這件事的態度罷了。
若是在哪位往后在暗中尋找這八位諸侯的死因,那也就會被視為一黨,從而殺之。
齊鴻才走的真是一步好棋。
“我們好歹也是為先皇征戰過的王爵,怎能說殺就殺!合統!”
“楚王也別為了這事憤怒,既然事到了如此地步,楚王打算如何?”
楚王沉了沉眸,眉眼間多了幾分憂愁。
“本王還能如何……本王現在也只能護著自己的家人,護著本王的子民罷了,至于家國,本王斷然不會臣服那齊鴻才手下!”
葛凝玉站起來,“楚王真是好氣魄,只是眼下還不行。”
“本王自當知道不行!只是這強迫本王的兒,本王哪里能忍得了?!”
葛凝玉垂眸,是啊,想必當初送兒妹妹進宮的時候,柳姨娘也是這般心境吧。
“敢問楚王打算在京中待多久?”
楚王搖搖頭,“本王也不知道。”
葛凝玉詫異,齊鴻才他們過來不就是為了試探他們的心意麼,這都試探完了,還不放人家都回去。
楚王凝思了許久才開口道,“不瞞你說,本王倒是覺得那齊鴻才還有個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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