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著……
聽著這話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
“祖母為何要這般囑咐兒臣,難不兒臣看起來便是如此自負之人麼?”
“一來是因為你的子,二來,老婆子我最近聽聞你前些日子捕獲了一個匈奴男子,只怕……”
“沒想老夫人的消息竟這樣的靈通。”
后傳來一個聲音,猛地回頭,只見溫景淵緩緩走上前來。
葛凝玉猛地一怔,倏然覺脊背發涼,溫景淵不是比他們先走麼,為何會出現在他們后?竟沒有發覺。
不過現在發不發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方才的話溫景淵有沒有聽到。
“原來是溫大人,”祖母頓住了腳步,不屑地哼了一聲,方才那和緩的神也犀利起來,“這些年多虧了你,讓玉兒在這朝上如履薄冰,老婆子我沒找你算賬,你到底是自己找上門來!”
祖母猛一下手中的拐杖,溫景淵并未被祖母這一舉唬住,而是恭維地作揖。
很見溫景淵在誰的面前有著如此恭敬的禮數,溫景淵的神,似乎也誠意不。
“老夫人說笑了,鄙人不過是來提醒將軍,方才在朝上的稱呼并不合份,此次便罷了,鄙人向皇上免了將軍的不敬之罪,下次,還請將軍和老夫人掂量一番。”
是了,從前在朝上都是用“臣”來自稱,今日用的是“本將”,便是為了不折煞祖母的面。
“多謝溫大人提醒,不過麻煩溫大人轉告圣上,祖母是大長公主,也請圣上掂量自己的份。”
溫景淵笑笑不語,“將軍是個聰明人,英雄名和命,有些東西是不可兼得的。”
“這些年沒見溫大人,溫大人長進了許多,不單單是背棄舊主,還學會輔佐佞了,真是一條下三濫的好狗!”
“不過想來也是,子生出來的賤坯子,能在朝堂上有如此作為,也不算再這世間走一遭。”
祖母……
祖母的這話一出,葛凝玉瞬息有些擔心。畢竟,若是溫景淵方才聽到祖母要離開將軍府的話,暗中手也說不準。
本以為溫景淵會像平時一般那樣震怒,甚至是會人來發落了祖母,可他的面并未一不妥,就連那雙眸中都看不到任何的厭惡,反倒多出了一反常的敬意。
“鄙人本就是賤命一條,無論大長公主說些什麼,鄙人都應當聽著。”溫景淵苦笑,“就但是報答大長公主當年的舉薦之恩吧。”
舉薦之恩?葛凝玉不懂從溫景淵最終吐出來的這些話,可反倒看向祖母,還是那一臉的厭惡。
“你還敢提當年?”祖母徹底怒了,“我是真的后悔當年舉薦你手朝政,如今倒好,你這些年為難玉兒的事,別當以為我不曉得!”
“大長公主教訓的是。”溫景淵福禮又多了一寸,顯得更加的真誠了。
“不過一事論一事,鄙人自當覺得這些年做的并沒有太過分。”
葛凝玉有些不爽,溫景淵自覺的這些年做的事沒有太過分,雖說是沒下死手,可給給了不小的威懾,但……方才在朝上溫景淵倒是庇護祖母的面,若是不然,想來齊鴻才會將當年的場面描述得更加過分。
祖母看著面前的溫景淵許久,轉眼嘆了口氣,“溫大人如此,老婆子我斷然不能理解,你此次來,有什麼事想說便說什麼吧。”
溫景淵沉著眸,開門見山道,“方才老夫人說知曉將軍營中那匈奴人的事宜,鄙人此次來,便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來提醒將軍。”
“提醒本將?”
葛凝玉蹙眉,溫景淵竟然會好心提醒?
“圣上私下已經決定,指名讓將軍將那男子護送回去。”
葛凝玉聽聞溫景淵此話不免子一,就連一旁的祖母都大驚失。
“溫景淵,你可別誆騙我!”祖母不淡定了,察覺到不對,“難不……你想讓楚王推薦的那人頂替我葛家的位子?”
溫景淵搖搖頭,“鄙人所說全然屬實,老夫人與將軍信或不信,全然在你們自己。”
“若是信,就早些做準備,若是不信,等圣上的旨意到了,將軍自然就信了。”
葛凝玉不語,倒也不驚訝,畢竟是意料之中。
“多謝溫大人提醒,祖母年邁,下次若是有這樣煩擾心神的事請溫大人不用特意告訴祖母的為好,直接告訴本將便罷,免得傷神。”
“省得祖母覺得溫大人有別的不好的心思。”
溫景淵不語。
祖母扶了扶的手,唉了口氣,“玉兒,咱們回去了。”
“好,祖母。”
說罷,便帶著祖母轉走了。
艷高照,不過才走了幾步便聽到溫景淵送行的聲音。
“恭送大長公主,愿公主安康健,福澤佳年。”
葛凝玉稍稍回眸,只看到溫景淵半跪的子,他緩緩抬起眼眸,好像是告別,又好似是在慨……
拉著祖母一直走著,直到看不到溫景淵的影。
溫景淵也固然如此,直到看不見二人的影,才離去。
此時凌禮從他的后走上前來,“敢問主子,葛尋安該當如何理?”
溫景淵垂眸,“送回將軍府便可,不必送到史大人那邊了。”
“是。”
車馬上,葛凝玉縱然疑,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祖母,您與那溫景淵是何種關系?兒臣不明白溫景淵為何對祖母是那般恭維的態度,溫景淵又說是舉薦之恩?”
“哦,對了還有,祖母之前不是很忌諱溫景淵麼,怎得今日,兒臣到看出祖母眼中那無奈?”
祖母除了對自己的孩兒才會有這般稍稍和緩的神,外人的話……除了姜辰奕,溫景淵是第二個。
祖母笑笑,“想來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都過去了三年之久,可卻像是過了三十年之久。”
“祖母可細細說來?”
還真的是好奇,祖母究竟為何要幫溫景淵,不如說,當時的溫景淵究竟有何本事讓祖母幫他。
祖母擰了擰眉眼,“這件事還要從那年我到宮中看皇子來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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