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凝玉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茶水，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開，只能用手臂擋了一下。

“嘶，真疼啊……”

滾燙的茶水粘黏著上的布料，滲進去到，那一個疼。

“姜如雙，你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葛凝玉現在很想給姜如雙一掌可還是強忍了下來。

“哼！你說本小姐過分，你可知你在那狗皇帝面前的一句話都快把本小姐的一輩子搭進去了！”

“不過是一點熱水罷了，要我說，殺了你都不為過！”

“如雙！”不知什麼時候，姜辰奕已經走進來，在們面前。

姜辰奕看到了掉在地上的茶盞，還有痛苦捂著手臂的樣子，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趕忙上去查看葛凝玉的傷況，擼起袖子的那一瞬間，姜辰奕瞬間不淡定了。

他轉過呵斥道，“如雙！你看你看了點什麼好事！”

姜如雙一時間也怔住了，從來沒見過哥哥這麼吼自己。瞬間，覺得更是委屈，眼眸中不自主地泛起點點淚。

一臉不服氣地叉著腰，站起來跺腳，“哥哥，你就這般護著葛家的人？”

“如雙，我不是與你說了，那件事并非是的過錯，這朝堂之上有說不清的事，你一個子家，如何下定論？”

“我……”

“況且還是在這民間的鋪子里說辭，你還真不怕讓人聽到，但凡傳出去星星點點，我姜家一家人的腦袋都保不住了！”

“我、我……”姜如雙委屈地落淚。

“哥哥你為何總是要護著葛家，從前葛秋月也就罷了，現在葛凝玉也是如此，你當真是我哥哥麼？！”

姜辰奕蹙眉，“如雙，你越來越放肆了！”

姜如雙氣不過，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鋪……

姜辰奕看著姜如雙跑去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便要拉著出去看大夫。

可葛凝玉不愿意了，只是死死地杵在原地，姜辰奕怎樣拉，都不肯走。

“阿玉，我帶你去看大夫，若不然是會留下疤痕的。”

葛凝玉輕輕搖頭，拉開姜辰奕抓著自己手腕的手，“多謝你，不過不用了。”

方才那茶水燙傷的地方恰巧是先前小時候被燙傷落下的疤痕，就算是再怎麼看大夫用最好的藥材都無濟于事。

姜辰奕見狀微微作揖，“實屬抱歉，我替對你道歉。”

葛凝玉沉了沉臉，對于姜辰奕的道歉，不知該作何回復，所以一直沉默著。

“那個，這位公子……”

這時候掌柜的走來了，只是看到他二人這番作，總是覺得自己叨擾了。那掌柜的本要再回避一番，可卻被姜辰奕住了。

“掌柜的，”姜辰奕對著那掌柜又是一揖，“真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這損失的茶還有那些被沾染的裳，我都會盡數賠償。”

“請問閣下是……”那掌柜的沒有見過姜辰奕的這副面孔。

姜辰奕答道，“在下是姜侯府的嫡子，姜辰奕。”

“原來是姜小侯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來，還小侯爺莫要怪罪。”那掌柜勉強地笑著用來掩飾心的不安。

姜辰奕繼續問道，“敢問掌柜的這里可有冰塊或者是治燙傷的藥膏？”

掌柜的看了看后捂著手臂的葛凝玉，立刻會意，趕忙去鋪子后面拿出了一小盒膏藥，為涂抹在那被燙傷的位置。

“多謝掌柜的。”

葛凝玉道了聲謝，強忍著疼痛涂抹完了藥膏。

掌柜的一頓惋惜，“公子，您說您惹誰不好，非要惹姜家的小姐。”

姜辰奕倏然明白這話仿佛是特意說給他聽的。

“如雙怎麼了？難道是在你店里惹了什麼禍？”姜辰奕蹙著眉，不停地拈著手上的折扇。

那掌柜的嘆了口氣，“小的是最近幾月才接手了這個鋪子，更是對于這里的名門族不是很了解。姜小姐每每來這里量做裳，都要最好的料子。”

“偏偏這些料子都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到長安，再加上供應的料子有限，小的就將這批料子預定給了在姜小姐之前來的某家姑娘。”

“姜小姐聽后許是氣憤，說我們家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尊卑分別，更是揚言要砸了我們家的鋪子。”

那掌柜的又連續嘆了幾聲，“小的本以為姜小姐就是說說，哪想，那日姜小姐當真帶著人來砸我這鋪子了……”

姜辰奕黑了臉，如雙心不好隨便耍耍小子就罷了，哪想還真的帶人來砸人家鋪子了。

葛凝玉打量了一番著屋的陳設和懸梁的柱子，開口道，“掌柜的，可我看你這鋪子不是好好的麼，沒有修繕的痕跡。”

“是啊是啊，說來也是幸運，那日正好上一個男子，他自稱是某位大人的侍從，便打著那位大人的名號救了這個鋪子一命，真是謝啊。”

“那人是誰？”葛凝玉不僅有些好奇，不過邊的侍從一兩句言辭就能制止姜如雙。

那掌柜的想了想，隨后道，“那人的氣焰聽橫的，不過只說了一句話，大致意思好像是……‘這房子的房梁是我家主子做的’。”

姜辰奕與葛凝玉雙雙一驚，對視一眼，這一眼便是證實了兩人心中那個名字——溫景淵。

而那制止姜如雙的男子，便是凌禮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再多叨擾了。”姜辰奕說著就要拉一起走，可剛轉就被那掌柜的住了。

“姜小侯爺留步——”

“何事？”

“姜小姐挑選的裳都還沒拿帶走。”掌柜一邊說著一邊讓下人將姜如雙方才挑選的裳打包起來。

姜辰奕也毫不吝嗇地給了那掌柜的幾錠銀子，那掌柜看著柜臺上閃閃發的銀子，角更是按不住的欣喜著。

葛凝玉也順勢從袖口掏出一些銀錢，丟給了掌柜的。

“這是定金，除了這些我還打算要幾件普通的裳，不過還以這件裳為主。”

“勞煩掌柜得先調遣布匹，過兩日，我會讓人將裳的尺碼送過來，外加剩下的錢款，會一并付清。”

那掌柜一揖，“多謝公子，小的靜候佳音。”

——

回到將軍府，已經是晌午，草也早已做好了飯菜等著。葛凝玉看著草臉頰上的汗水，便讓他與自己一同來吃飯。

“將軍，這不妥，奴是奴，沒有資格與將軍一同上桌吃飯。”

葛凝玉了筷子，夾起一片青菜放到里。

“無妨，這瓊樂軒也就你我兩人，別人不會看到的。”

草再次拒絕，可還是架不住葛凝玉的再三說辭，草也只好上桌。

“今日下午有空的話，你量一量你上裳的尺寸。”

“將軍要奴的尺寸作甚？”

“你的裳舊了，我已經去鋪定給你了裳。”葛凝玉怕草覺得不妥，又繼續說道，“不單單是你的，還有我的，你別有太多的顧及。”

草對于他的說辭無法反駁，他彎了彎角，“多謝將軍。”

葛凝玉也對他笑笑，只是，溫景淵的尺寸，倒是難住了……